苏清月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脸色变了变:“我……我就是问问,你别紧张。”
“紧张?”林仲秋拿起刚改好的袖箭,对着墙上的靶子“嗖”地射出一箭,正好射中靶心。“俺可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苏仙子,没事多管管药王谷的事,别总盯着别人的柴房、军械房,显得小家子气。”
老匠头在一旁看得直乐,咳嗽了两声:“小姑娘家,别总冤枉人。我们军械房的人,手脚干净着呢。”
苏清月被怼得下不来台,气呼呼地走了。林仲秋看着她的背影,对老匠头说:“大爷,谢了。”
老匠头哼了一声:“我不是帮你,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对了,你那袖箭拐弯的法子,再给我说说。”
林仲秋笑了——搞定老匠头,以后军械房就是她的天下了!
刀疤脸在地牢里“病逝”的消息(其实是被掌门秘密处理了)传到黑风堂,堂主黑熊气得摔了三个茶杯。
他认定是林仲秋搞的鬼,连夜派了三十个高手,想趁夜偷袭青龙门,把林仲秋抓回去问罪。
这消息被王师傅的老部下(就是地牢看守)偷偷告诉了林仲秋。
她连夜召集小石头、二柱子等几个信得过的杂役,在军械房挑了些“趁手”的家伙——改装诸葛连弩、带弹簧的流星锤、拐弯袖箭,还有十几面鸳鸯盾(就是那几口铁锅)。
“记住,咱们人少,不能硬拼。”林仲秋蹲在地上画地形图,“黑风堂的人肯定从后山小路来,那里有个拐角,适合埋伏。
小石头带三个人,用连弩守住路口;二柱子带两个人,把油桶滚下去,制造混乱;剩下的跟我走,用袖箭和流星锤偷袭。”
“秋哥,我们……我们能行吗?”二柱子紧张得发抖。
“咋不行?”林仲秋拍着他的肩,“咱们有家伙,他们没有。再说,咱们是保卫家园,占着理呢!”
深夜,后山小路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
林仲秋蹲在老槐树上,怀里揣着三把拐弯袖箭,腰间别着改装流星锤,耳朵贴在树干上听动静——这是她从第一世界学的“声波定位法”,比江湖上的“听声辨位”还准三分。
“来了。”她对着树下打了个手势。
三十多个黑衣人踏着月色而来,刀光在夜里闪着冷光,领头的正是黑风堂二把手“独眼狼”。
他显然没把青龙门的杂役放在眼里,大摇大摆走在最前面,嘴里哼着荤段子:“等抓了那小杂役,回去请堂主赏咱哥几个去醉春楼……”
话音未落,树上突然“哗啦”泼下十几桶油。独眼狼骂了声“娘”,还没反应过来,二柱子已经点燃火把扔了下去。油火“腾”地窜起三丈高,把山路照得像白昼。
“操!有埋伏!”独眼狼拔刀砍向火焰,却被小石头带着人用诸葛连弩射得连连后退。
这连弩被林仲秋改得邪门,箭簇上裹着硫磺,射中衣服就冒白烟,沾着皮肉更是又烫又疼。
“往拐角跑!”独眼狼喊着往林仲秋设伏的方向冲——他以为拐角是生路,却不知那里早摆好了“铁锅阵”。
所谓铁锅阵,是林仲秋让杂役们把后厨的铁锅倒扣在地上,锅底朝上,边缘磨得锋利如刀。
黑风堂的人一脚踏进去,要么被锅底滑得站不稳,要么被锋利的边缘割破脚踝。更绝的是,林仲秋在铁锅底下垫了石块,按“杠杆原理”摆成斜坡,人踩上去,铁锅就会带着人往坡下滚,正好撞进后面的人怀里。
果然,独眼狼带头冲进拐角,脚下一滑,整个人“哐当”撞在铁锅上,铁锅顺着斜坡往下滚,他像个陀螺似的撞翻了五六个手下。
“就是现在!”林仲秋从树上跃下,手里流星锤“嗖”地甩出去。这锤柄被她加了弹簧机关,甩出去能自动伸长三尺,锤头裹着铁皮,砸在人身上“咚”的一声,疼得人直抽抽。
她专打关节,一锤砸在独眼狼的膝盖上,听得见骨头“咔嚓”响。
独眼狼惨叫着跪下,刚想骂娘,就被林仲秋用袖箭抵住喉咙——这箭头上抹了点“痒痒粉”(从苏清月的香囊里顺的),沾着皮肤就痒得人直哆嗦。
“说!黑风堂为什么盯着青龙门不放?”林仲秋踩着他的背,声音冷得像山涧冰碴。
独眼狼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嘴硬:“小杂役……有种杀了老子!”
“杀你脏了我的锤。”林仲秋踢了踢旁边的铁锅,“把他塞进去,让铁锅带着他滚回黑风堂。”
杂役们七手八脚把独眼狼塞进铁锅,林仲秋又补了句:“记得在锅上写‘黑风堂蠢货专用’,免得路上认错人。”
等黑风堂的人连滚带爬跑远,二柱子摸着胳膊上的划伤,笑得直喘气:“秋哥,你这招太损了!那铁锅滚起来跟风火轮似的,看得我都替他们疼!”
林仲秋擦着流星锤上的灰,嘴角勾着点冷峭的笑:“对付恶人,就得用损招。”她转头看向军械房的方向,“老匠头要是知道我拿铁锅当武器,怕是又要骂我暴殄天物。”
正说着,老匠头背着个工具箱从树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淬了火的精铁,脸黑得像锅底:“你那连弩的弹簧松了,给你换个新的。还有,下次用铁锅打架记得垫厚点,边缘卷了不好磨。”
林仲秋一愣,随即笑了——这老头,嘴上骂着,身体却诚实地帮忙呢。
黑风堂吃了亏,消停了没几天,江湖上却突然传开个消息:“青龙门杂役阿秋用旁门左道胜了黑风堂,实乃武林之耻”。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清月的师兄,药王谷大弟子白松——他总觉得林仲秋抢了苏清月的风头,逮着机会就抹黑。
这话传到青龙门,苏清月立刻跑来“劝和”,眼眶红红的,对着林仲秋柔声道:“阿秋弟弟,你别往心里去,师兄就是性子直。要不……你去跟他道个歉?大家都是江湖人,以和为贵嘛。”
(9527:???她师兄做错了,性子急?还让3344去道歉?!啊啊啊!我的脑子好疼啊,我要长脑子了?
3344:不是让你看第一章文的时候就把脑子寄存吗,要不然现在就不会脑子疼了。
9527:啊,对对对,只会变成没脑子对吧?)
林仲秋正在军械房帮老匠头磨剑,闻言头也没抬,手里的磨石“沙沙”蹭着剑身:“道歉?我用铁锅打跑贼人,他说我旁门左道;那他用毒药害人(指苏清月的痒痒粉),算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清月师妹!”白松突然闯进来,指着林仲秋的鼻子骂,“清月师妹的药是救人的,哪像你用些锅碗瓢盆当武器,简直丢尽武林人脸面!”
“脸面?”林仲秋放下剑,转身盯着他,突然笑了,“白大侠觉得,被黑风堂砍死和用铁锅保命,哪个更有脸面?”
“你!”白松语塞,随即梗着脖子喊,“我要是你,就该找根绳子吊死,省得污染江湖风气!”
“可惜啊,我惜命。”林仲秋拿起磨好的剑,剑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不像某些人,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嚼舌根。”
她突然拔剑出鞘,剑尖擦着白松的耳朵飞过,钉在墙上——正好把一只想偷袭的黑风堂暗哨钉死在那里。
暗哨手里还捏着淬毒的匕首,显然是来偷听的。白松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林仲秋慢悠悠收剑回鞘:“看见没?这才是江湖——你跟他讲脸面,他给你下毒;你跟他论规矩,他背后捅刀。”
她瞥了眼脸色发白的苏清月,“苏仙子要是觉得我丢人,以后大可不必来‘关心’我,省得脏了你的眼。”
苏清月被噎得说不出话,眼眶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得周围的男弟子们心疼不已,纷纷瞪向林仲秋。
“阿秋怎么跟仙子说话呢!”
“就是,人家好心劝你,你还凶她!”
林仲秋懒得理会这些“光环信徒”,转身对老匠头说:“大爷,帮我把剑鞘改短三寸,方便藏在袖子里。”
老匠头瞥了眼外面围着的人,哼了声:“一群蠢货。”说着拿起錾子,“改短可以,加十文钱手工费。”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