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御依然摇头,紧紧的抓住烈火的手,烈火挣脱开来,拿着他的手,继续敲击着说:“上级让我告诉你,暂时不要再与他们联系,所有组织的行动正常执行,你现在是唯一的利刃,要懂的好好的隐藏起来,为终级目标而奋斗,最后给敌人致命的一刀,为了能够彻底的消灭地狱门,彻底的除掉冷啸天,无论牺牲多少人都是值得的。还有迅速的发展自己的势力,最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由他们出手,黑吃黑,慢慢的瓦解‘地狱门’的势力。”
“东方御,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不要让我失望,如果有一天,你成功了,记得在我的坟上放一束黄色的月桂,它的花语是:胜利与骄傲。”
东方御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泪,他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双眼满是泪水的盯着烈火,这是上级的命令,让烈火牺牲自己来保全他,这招‘弃车保帅’虽然是军事策略,可是他却根本不值得烈火用生命来保护他,更何况他也不认为自己会是那个扭转乾坤的大帅。
最终东方御忍痛敲下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考虑不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对不起”。
“如果真的觉得抱歉,最后就亲手杀了冷啸天,为我报仇”。烈火敲完最后一句话,转身打开门正准备走出去,只见外面十几把空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他,烈火心一沉,步步后退,又退回了屋里。
东方御急忙擦干眼泪,装出大惊失色和疑惑不解的神情,出声问:“这是干什么”。
外面举枪的人一起冲了进来,一部分对准烈火,而另一部分对准了趴在床上的东方御,宾跟着众人的身后走了进来,用充满愤怒的眼神在烈火与东方御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眼神中的怒火就能将他们两人活活烧死。
东方御一脸茫然的望着宾,弱弱的问道:“宾哥,你这是……”?
宾依然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的盯着东方御,仿佛要将他看穿,仿佛要破开他的胸膛,挖出里面的心脏看看到底是红还是黑。东方御被他这样的眼睛看的有些发毛,可是他还是仰起头,一脸平静的回望着他,眼睛只有疑惑和不解。
宾足足盯着他二分钟,这二分钟房间里是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在无数枪口的瞄准下,东方御与烈火的心脏砰砰直跳,可是他们必须要强装镇定,不能被对方看出丝毫的破绽。东方御相信刚刚他与烈火全部都是用摩斯密码在交谈,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而这个地下室也是临时躲避警方追击的,并没有监控,所以宾是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的。可是他现在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东方御望着宾,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可是他的眼神中除了愤怒和仇恨,再无其它,这让东方御相当的不解。
烈火瞬间双眼锐利的盯着宾说:“宾哥,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可是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这样动不动就动枪,不太好吧,小心枪支走火”。
宾瞬间被烈火的眼神震慑住,心中莫名的一阵发寒,可是听到烈火说道‘兄弟’两个字,顿时愤怒被胆怯所取代,向他走了过去,自嘲的一笑,大声的吼道:“兄弟,我tm拿你们当兄弟,而你们却拿我们当敌人,你们暗地里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又何必拐弯抹角?”烈火面容冷俊的看着他,脸上怒气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仿佛宾的这番举动,让他很不爽。
“不明白?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这次的行动,如果没有内鬼,警方为什么会知道?你说呀?”并依然冲着烈火大声的吼道。
可是烈火却是丝毫不惧,紧盯着他愤怒的脸,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来你怀疑我是内鬼,宾哥,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果有证据证明我是内鬼,你大可以当场爆了我的头,我绝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如果没有,就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
“你……你……”。烈火的话,将宾噎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确实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有的也仅仅只是怀疑而已。
一看宾的气势刹那间弱了下去,烈火就知道,他拿不出证据,于是继续说道:“宾哥,我加入组织,也有好几年了,虽然身份没有你高,但是在门主跟前,地位也绝对不比你差,你无凭无据,让你的手下拿枪这样对着我,真的好吗?”
宾环视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却丝毫没有让他们放下枪的意思,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将他们两人认为是内鬼,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烈火见宾不说话,又继续说道:“而且我加入组织这么多年,这样的交易参加过无数次了,如果是内鬼,又何必等到现在?”
“那么他啦?”宾突然一指躺在床上,正望着两人的东方御。
烈火只是淡淡的瞥了东方御一眼说:“他!我就不知道了,当初我只是听丛门主的命令,亲自负责他在基地的特训,紧接着门主将他交给了我,让我暂时先带着他,至于他是不是警方派来的条子,那我还真的不知道。”
听到这里,东方御有些急了,急忙辩解道:“火哥,宾哥,我没有,我不是内鬼,更不是条子,你们要相信我……”。
宾却不去看东方御,而是望着烈火说:“目前他的嫌疑最大,因为他一来,货品就被警察截了,我觉得应该先将他关起来,再交由门主处理”。
烈火点了点头说:“说实话,我也在怀疑他,那就按宾哥说的办吧,将他交给门主亲自裁决,是生是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火哥,火哥,我没有,我没有,此事真的和我无关”。东方御大声的为自己辩解,伸长了手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去抓烈火的衣角。可是却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的齿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