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起他离开墓地时,眼中对他的恨,他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苦涩的笑了。此时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哥哥,他真的是很意外。
慕容安一身灰色的手工衣装,手里拿着一大束颜色各异的康乃馨,一脸歉意的看着他说:“哲哲,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真的对不起,二哥不应该动手的,更不应该将你打成那样,你能原谅二哥吗”?
慕容哲听完,居然眼中涌出了湿润的泪水,他感动的叫了一声:“二哥”,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会恨我一辈子,我以为我们真的再也不是兄弟了,我以为你那天在墓地说的话都是真的”。
“哲哲,对不起,对不起,二哥错了,二哥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做了,再也不会,我们还是好兄弟,还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我们还和过去一样,好不好?”慕容安语气柔和的说道。
慕容哲则在慕容安的肩头重重的点着头说:“好”。更加加重了拥抱的力道。
“哲哲,我知道爷爷的事,并不能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爷爷的生命太脆弱了,而且逝者已去,我们不应该为此而兄弟分离,我相信,爷爷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两兄弟为了他而反目成仇,所以我们为了爷爷,更为了我们自己,我们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好不好?”
慕容哲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欣慰的说:“谢谢你,二哥,谢谢你不怪我”。
“哲哲,也谢谢你,谢谢你能原谅二哥”。慕容安的声音也略显沙哑的说道。
之后,两兄弟谁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紧紧的抱在一起,感受着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和温暖。
最终,慕容安率先开口打破了良久的沉默问:“听说香兰在住院,怎么了,生的什么病?”
一提起香兰,慕容哲刚刚的感动犹如被人从头顶泼下了一盆凉水,他轻轻的松开慕容安,眼中一片哀愁,转身看了里面的病房一眼,拉着他说:“我们出去说”。
慕容安却将一直握在手中的花递给他说:“先把花放进去吧,听说她生病了,不知道买些什么,就买了这束花,希望她可以早日康复”。
慕容哲接过花说:“我先替她谢谢你,她现在心情不好,我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说完将花拿进去放在了茶几上,转身走了出来,并关上了房门。
兄弟俩来到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刚一落座,慕容安就迫不急待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香兰病的很严重吗?”
慕容哲无力的垂下了头,一脸的苦涩,开口说:“是,她病的很严重,可是医院根本就查不出她的病因,所以无法对症下药,我打算明天带她去美国接受治疗,看看有没有希望”。
慕容安一听疑惑不解的问:“怎么会这样,你说医院根本查不出病因,那她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症?”
慕容哲回想起香兰犯病时的样子,那仿佛是他最不愿想起的回忆,脸上呈现出心疼的神气,缓缓的开口说:“她犯病时,说全身都很痛,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口里发声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撕喊,而且一发作就是整整一夜,二哥,你知道吗?看着她痛苦,我的心都在滴血,我好像痛的人是我,是我”。
慕容安坐在他对面,伸出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哲哲,别急,我认识一个精通中西医的名医,刚好他这次千里迢迢来参观我的摄影展,要不,让他给香兰看看,说不一定他会有办法”。
慕容哲痛苦的眼神里因为慕容安的话燃起了希望,他紧紧抓住他的手,仿佛是溺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问:“真的吗?二哥,他真的有办法?他真的可以救香兰”。
“哲哲,能不能救,要他看过才知道,我也不能向你保证,不过他真的很厉害,他是百年中医世家的后人,高中毕生后又顺利的考入了哈佛,主学西医,他在医学造诣上有很高的建树,由其是在中医领域更是有非凡的成就,你说西医束手无策,或许中医会有办法”。
“好,二哥,你帮我安排一下,尽快让他为香兰看病,不过……不过……”慕容哲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慕容安追问道:“不过什么”?
“二哥,至于香兰的病情,她本人一点都不知道,我让医生骗她说只是感冒,受了风寒,所有要住院,并没有告诉她实情,我怕她会承受不住”。慕容哲有些担心的说道。
慕容安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也帮你隐瞒,而且让我朋友也不要在她面前说出实情,对不对?”
慕容哲重重的点了点头,双眼充满乞求的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你打算怎么做了?”慕容安盯着他问道。
慕容哲却是沉默了,怎么做?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又不让香兰产生而怀疑,而又能让医生顺利的为他检查了。
可这时慕容安却开口了:“我倒有一个办法,你听听看,行不行?”
慕容哲迫不急待的问:“什么办法?”
“这样,明天早上九点你带着香兰去市中心文化宫以参观我的摄影展为由,将她带到文化宫的三楼,我的办公室,而我提前让我朋友在那里等你们,中医并不需要什么检查仪器,只要把一下脉都可以了,很快的,相信她不会起疑的”。慕容安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办法不错,而且我也正想抽时间去看二哥的摄影展了,正好可以一举两得,加上香兰最近心情也不好,正好可以带她去散散心”。慕容哲在重重迷雾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于是脸上露出近日来难得的笑容。
慕容安却是趁机打趣道:“你呀,是不是太痴情了一点呀?别忘了,痴情总被无情伤,太痴情也是一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