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恶性伤人事件。”
幼儿园的门口,负责维持学生安全的警察靠着警车听着同事口中的案件也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站着。
一个腰间绑着炸药的女孩从他眼前快步的路过。
“现在小朋友真会玩,还要绑个炸弹在身上,”警察嘴上还在笑着的时候,脸上突然腾腾得冒汗。
等会?
为什么有炸弹啊!!!
——“小朋友,跟警察叔叔说,这玩意是谁绑在你身上的?”
女孩:“我爸爸。”
警察一听直接严肃,“简直胡闹。”
女孩虽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拦下,但是看着刚才温柔的警察叔叔变了一个人,她还是有必要的为自己老爸争取一下。
…
“简单和我说下你的到访原因。”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轻松的问题,这一位来访者的表现却让白景有些迷惑,这是在抗拒我?
一个人的微表情可说不了假话。
(逃避他的眼神,对视的时候只是一两秒的对视就转移视线,可手为什么要摸着额头,她还在羞愧?)
对于她的身体反应,白景当机立断的换一种方法,果然换了一种方法后,她脸上的表情就缓和了些。
“医生,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神经质的问题,而且我没办法和任何人说出造成我这样的原因。”
“我也是通过朋友知道了你的专业能力,但我依然无法鼓起勇气向你说明白我的心理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做我的心理咨询师。”
白景点了点头,“当然行,不过关于神经质这个话题,有个科学的前人理论故事我先讲给你听,你再试着自己能不能脑袋转个弯,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来治疗。”
“好。”
——我们的思维除去睡眠的时间外,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绝不会停留在同一状态。
例如小明从一小时前开始一直在考虑奥数的问题,到现在仍没有答案。
从表面看来,他一小时前与现在是处在同一思维阶段,都在思考奥数,实际上最初的写下的那个解与最后证明出答案之间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的精神活动。
即最后的一瞬是经过一小时的持续思维之后的一瞬,这与最初相比更有了不同的显着增多的内容。
所以即使对同一道奥数题,人们的思维只有在最后的一瞬才比较成熟。
因为只有最后的时刻,你有了答案,前面的一切思路都串联起来。
你想着要吃一道菜,那你最初洗菜和最后菜出锅,这中间的物质变化你能说没有改变?
或许如果要使一小时前的一瞬与一小时后的一瞬内容完全相同,就必须把一小时的经验的持续一笔勾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为此也佐证了我们无时无刻的经验都在不断创新、变化着。
“我们昨天的和今天的经验并不像在树上嫁接竹子,而是像滚雪球一样,开始很小,但随着不断地滚动,内容也不断增多,最后便有了更加充实的内容。
这也是河流是由无数细流汇集而成一样。”
人们精神生活的流动也不会有半点中止,是在不断扩展、不断变化着,这就是精神生活的本质。
“那你呢,像你这样的人精神生活本质是什么?”
——他们最关心的是把这种痛苦抛弃。
有的人洁癖因不愿随便接触别的东西,为了得到暂时的安慰便不停地洗手。
还有的人因为因为害怕和人交流就不外出,这些都是对痛苦的逃避,如果实在逃避不开就尽量地敷衍了事。
这一种患者不能忍受痛苦去做应该做的事情,就绝不会得到在实际行动中产生的适应人生的自信。
“还应该注意一点,这种变化并非发生于漫无边际的空想和思维,而是由实际的行动才使思维变得更加实际和深刻。”
“忍受痛苦,为所当为”,这是神经质症患者应采取的生活方针。
有的人会问:“神经质症患者开始了日常的生活,其症状就治好了吗?”
要学会游泳必须要跳入水中,不跳入水中,就永远学不会游泳。
上面的问话好像在说过去不会游泳的人就永远学不会游泳,这当然毫无道理。
实际上,人即使不会游泳也完全可以做到先跳入水中,然后划动手脚就可以浮在水上,逐渐学会游泳。
如果不先跳入水中,就永远也学不会游泳。
因此,无论如何要先跳入水中。
同样的道理,神经质患者无论感到怎样痛苦,都可以做到忍受痛苦投入到实际生活中去。
等你再看的时候,会发现这并不让你难堪很久。
神经质症患者普遍有一种神经质的细心和谨慎,他们的强迫观念充满着痛苦,
但弄清了自己的症状实际上是自己主观臆造的产物。
这一点经过引导,会很容易地走上正确的轨道,对治疗起到积极的作用。
我们在路上行走时,一辆汽车从前面疾驶而来,这时,我们必然出现不安、恐怖的想法,正因为这种不安恐怖才促使我们立即躲避之。
出门走下楼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自己门有没有关上,你越想越慌,倒不如这样想自己一定是有关的,你试着回忆前几分钟的记忆。
将你的焦虑杂念移开去另一个方向,不妨就带着这种杂念去做某件事情。
神经质者总是希望先消除症状(改善情绪),然后再恢复到健康的生活,但这样做永远不能有健康人的生活。
对情绪不予理会,首先要像健康人一样去行动,这样,情绪自然而然就变成健康的情绪。
人,不会苦一辈子,但是要苦一阵子,有人为了逃避那一阵子,却苦了一辈子。
“谢谢医生,只是我打算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我会开车过来,停在事务所,然后想象你坐在我车上听我讲述症结所在。”
她说出自己的办法,而这一点让白景没有意外:“仅仅而已?”
“对。”
想象中的陪伴的渴望,也是治疗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