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悬剑崖顶的“清扫”之后,云棠的生活陷入了一种固定而惊惶的模式。
每日三次,辰、午、酉,她都必须踏上那条通往云巅的石阶,在墨渊那无处不在的冰冷目光注视下,完成那近乎仪式化的清扫。她不敢有一丝懈怠,不敢发出一丝异响,更不敢再让衣领有任何松动的可能。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动作僵硬得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墨渊再未现身,也再未与她有过任何交流,哪怕是神念传音。
但这种沉默,比直接的诘问更令人窒息。那始终萦绕在她身上的目光,时而是冰冷的审视,时而又会突然变得专注,停留在她的手腕、脖颈、或是弯腰时显露的腰线轮廓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欲。
云棠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放在放大镜下观察的琥珀,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每一次不自觉的颤抖,都可能引发观察者难以预测的举动。
她试图向系统寻求对策。
【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屏蔽或者干扰他的感知?哪怕是暂时的?】
【警告:目标人物(墨渊)神魂等级过高,现有系统权限无法提供有效屏蔽方案。强行尝试可能引发未知反噬,暴露系统存在风险。】
【建议:维持当前伪装策略,尽可能降低存在感,等待任务周期结束或触发新的转机。】
系统的回答斩断了她的侥幸。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忍耐和伪装。
然而,夜晚的降临,并未带来喘息,反而预示着更深的恐惧。
又是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
同屋女弟子沉睡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云棠却紧闭着眼,毫无睡意。自那次夜探之后,每一个夜晚对她而言都成了一场煎熬。她不知道那道冰冷的气息何时会再次出现,不知道那微凉的手指是否会再次抚上她的肌肤。
就在她精神紧绷到了极致,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之际,那股熟悉的、清冽如雪后寒松的气息,再次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他来了!
云棠的心脏瞬间揪紧,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她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维持着平稳的呼吸,扮演沉睡。
脚步声几不可闻,那道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魅影,再次停在了她的床边。
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抚摸她的后颈或脊柱。
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许久。然后,云棠感觉到盖在身上的薄被被极其轻柔地掀开了一角。
夜间的寒意瞬间侵袭而来,激起她皮肤一层细小的疙瘩。但她不敢动,甚至连睫毛都不敢颤动分毫。
微凉的指尖,带着剑茧特有的粗砺感,轻轻落在了她寝衣的领口。
云棠的心跳几乎停止。
那手指勾住她寝衣的系带,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将它解开了。
寝衣的前襟微微散开,露出里面贴身的、更为单薄的诃子,以及一抹细腻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冰冷的空气中,那片暴露的肌肤敏感地战栗起来。
墨渊的呼吸,似乎在她肌肤暴露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紊乱了一瞬。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目光逡巡着那片区域,如同最苛刻的鉴赏家审视着无价的珍宝。那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的肌肤烫伤。
然后,他俯下了身。
微凉的、柔软的触感,夹杂着灼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云棠裸露的锁骨之上!
那是……他的唇!
云棠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用尽毕生的意志力压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和挣扎的冲动。
他的唇在她锁骨细腻的肌肤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触碰。随即,某种湿润而温热的、柔软中带着细微颗粒感的东西,轻轻刷过那片肌肤。
是……他的舌?!
他在舔舐她?!
这个认知让云棠浑身的血液都快要逆流!极致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紧接着,一阵轻微的、带着些许刺痛的吮吸感传来!他像是在品尝什么甘美的泉源,又像是在试图留下某种印记,不轻不重地吮吸着她锁骨下方的柔软肌肤。
酥麻、刺痛、冰冷的触感、灼热的呼吸……种种矛盾而强烈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云棠濒临崩溃的神经。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株被冰雪覆盖,又被地火炙烤的植物,在极致的感官冲突中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那吮吸的力道才缓缓松开。
微凉的指尖再次抚上那被吮吸过的地方,带着一丝满意般的流连。随后,他细致地、慢条斯理地帮她把解开的寝衣系带重新系好,再将薄被拉回,仔细掖好被角。
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做完这一切,那道冰冷的气息才如同来时一般,悄然退去,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直到确认他真的离开了,云棠才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颤抖着手,轻轻触摸向锁骨下方。
那里,一片肌肤微微发热,带着明显的、被吮吸过的异样触感。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里定然留下了一抹暧昧的、属于墨渊的痕迹。
一个在黑夜中刻下,无法宣之于口,却真实存在的烙印。
第二天清晨,云棠在铜镜前,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印记。
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一抹嫣红的痕迹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刺目而妖异。位置恰好在她诃子的边缘上方,若她穿着稍低一些的衣领,便能隐约窥见。
这印记,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发生的一切,提醒着她那看似平静的日常之下,潜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流和无法反抗的侵犯。
她颤抖着拿出平日里不舍得用的、质地稍厚的胭脂水粉,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地将那痕迹遮盖住。粉末掩盖了颜色,却掩盖不掉那隐隐的异样感,更掩盖不住她心底不断滋生的寒意。
墨渊……
他不再满足于远观,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
他开始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隐秘的印记。
这云巅囚笼,正在以一种她无法预料的方式,缓缓收紧。
而她,甚至连呼救的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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