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陌的湾流飞机划破云层,朝着德克萨斯州广袤的土地降落时,纽约长岛及周边,属于平克顿安保团队的圣诞温馨时刻,正悄然上演。
安德烈·波波夫将那辆略显老旧的雪佛兰轿车稳稳停在新泽西州一栋带着小花园的独栋房子前。车轮尚未停稳,那扇漆成白色的房门便“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鲜艳红色圣诞毛衣、约莫七八岁、扎着两个活泼羊角辫的小女孩,像一颗脱离了地心引力的小炮弹,尖叫着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他那位系着围裙、笑容温婉的妻子玛丽娜。
“爸爸!爸爸回来了!”小女孩娜塔莎的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
安德烈刚推开车门,就被女儿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他脸上那平日里如同西伯利亚冻土般严肃的线条,瞬间冰消雪融,绽放出毫不掩饰的、充满父爱的柔软笑容。“我的小娜塔莎!想爸爸了吗?”他一把将女儿高高举起,在空中转了个圈,惹得小女孩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想了!每天都想!”娜塔莎用力搂着他的脖子。
安德烈放下女儿,张开双臂拥抱了走到近前的妻子,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我回来了,玛丽娜。”
“路上顺利吗?”玛丽娜关切地问,顺手帮他理了理有些歪斜的衣领。
“一切顺利。”安德烈点头,随即被女儿迫不及待地拉向汽车。
“礼物!爸爸你说有惊喜的!在哪里?”娜塔莎眼尖,立刻看到了副驾驶座上那个色彩鲜艳的方形盒子。
安德烈笑着,小心翼翼地将印有任天堂标志的红白机包装盒抱了出来,像展示一件珍贵的战利品:“看,这是老板送的圣诞礼物,一种非常新奇有趣的游戏机,听说里面住着一个叫‘大金刚’的大块头和一位勇敢的水管工……”
“哇!”娜塔莎的眼睛瞪得溜圆,迫不及待地抱着盒子就往屋里跑,“快!爸爸!快帮我装起来!”
看着女儿兴奋的背影,安德烈搂着妻子的肩膀,感觉一路奔波的疲惫瞬间消散。家的温暖,是任何风险评估报告都无法衡量的宝贵财富。
与此同时,在布鲁克林区一个充满活力的拉丁裔社区,大卫·罗德里格斯刚用钥匙打开家门,就被一股混合着炸大蕉、香料和咖啡的浓郁香气,以及喧闹热情的西班牙语问候淹没了。他的母亲、几个兄弟姐妹,还有好几个像小猴子一样窜来窜去的侄子侄女,一股脑地涌到狭小的门厅。
“大卫!我的儿子!快来看看,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 pastelon(芭丝特龙,波多黎各肉馅千层饼)!”头发微卷、身材丰腴的老母亲用力抱了抱他,眼里闪着泪光。
“叔叔!礼物!你说带了好东西回来的!”几个半大的孩子抓着他的裤腿,叽叽喳喳地叫着。
大卫大笑着,将从周陌那里得到的额外奖金买的礼物分发给家人们,最后拿出那台红白机:“嘿,小家伙们,看看这个!最新的游戏机,保证你们没见过!”
孩子们立刻欢呼着围了上来,客厅里瞬间充满了欢快的吵闹声。
詹姆斯·威尔逊则回到了他在皇后区的公寓,他的弟弟正等着他。两人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嘿,老哥!终于回来了!”弟弟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詹姆斯晃了晃手里的游戏机盒子:“今晚的目标,打通‘魂斗罗’!”
“酷!我买了啤酒!”
而在山姆·杰克逊位于上州的小家里,他的妻子对他带回来的医学书籍和香水惊喜不已。
“哦,山姆,这太棒了!”她拥抱着他。
“还有这个,”山姆拿出红白机,对正在地毯上玩玩具的儿子眨眨眼,“小子,想不想和爸爸一起打怪兽?”
小家伙懵懂地看着盒子,但看到爸爸的笑容,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简单的团聚,平凡的温暖,这就是他们放下武器、卸下职责后,最珍视的圣诞礼物。
德克萨斯州的天空显得格外高远,阳光灿烂,空气虽然清冷,但比起纽约的湿寒,多了几分干爽。私人飞机平稳降落在范德比尔特家族拥有的私人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德克萨斯州特有的、略带尘土和青草气息的风扑面而来。停机坪旁,一支由三辆加长林肯和两辆凯雷德组成的车队早已等候多时。
站在车队最前方的,正是丽莎·范德比尔特。她今天穿着一双精致的牛仔靴,紧身的蓝色牛仔裤完美包裹着她34c的翘臀和修长双腿,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羊绒衫,外罩一件棕色的飞行员夹克,栗色的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脸上洋溢着热情奔放的笑容,整个人散发着德州美女特有的阳光与野性魅力。
“周陌!小雨!伊莎贝尔!欢迎来到德州!”丽莎张开双臂,率先给了走下舷梯的周陌一个结实的拥抱,在他脸颊留下一个响亮的吻,毫不掩饰她的思念与喜悦。
“丽莎姐姐!”小雨开心地跑过去,被丽莎一把抱起来转了个圈。
“嘿,我的小公主,又长高了!”丽莎放下小雨,又热情地拥抱了伊莎贝尔,“伊莎贝尔,你还是这么迷人!”
“你也是,丽莎,这身打扮帅极了。”伊莎贝尔笑着回应。
接着,丽莎转向陈志远等人,落落大方地打招呼:“陈先生,还有各位,一路辛苦了。接下来几天,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放松点。”
陈志远代表众人微微躬身:“谢谢范德比尔特小姐的盛情邀请。”
赵铁柱、苏明月等人也纷纷点头致意,保持着职业的礼貌,但眼神也放松了些。这广阔的天地和主人热情的态度,确实让人心情舒畅。
“好了,别在这儿吹风了,上车!”丽莎大手一挥,指挥着佣人们帮忙安置行李,“我们先回庄园,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地道的德州风味!”
众人分别上车,车队驶出机场,奔驰在德克萨斯州辽阔无垠的牧场公路上。窗外是望不到边的枯黄色草场,零星点缀着巨大的橡树和悠闲吃草的安格斯牛群,远处还有白色的风车在缓缓转动。
“哇,这里好大啊!”小雨趴在车窗上,惊叹道。
“是吧?”丽莎自豪地说,“我们家这片牧场,骑马跑一圈都得大半天呢。下午带你们去骑马,怎么样?”
“真的吗?太好了!”小雨兴奋地拍手。
伊莎贝尔也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对周陌说:“和长岛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更……粗犷,更自由。”
周陌点点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德州的风格就是这样,直接,热情。”
丽莎接过话头,笑道:“没错!所以待会儿午餐别客气,烤肉管够!我爸爸还请了位真正的老派烤肉大师,他的秘制酱料可是一绝。”
车队驶入范德比尔特家族庄园的大门,穿过长长的林荫道,最终在一栋充满南方风情、气势恢宏的白色主宅前停下。宅邸前巨大的草坪和喷泉,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马厩和围栏,无不彰显着这个老牌石油家族的深厚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