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过,何秋利用不学法术的时间,赶紧整理她的小说。
《官与官》在小说平台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因为读者找到了共鸣,评论也特别多。
有人说:“我们身边有位叔叔,年轻时成绩很好,可是高考落榜了,三十年后查出来,他本来是考上了,名额被当官家的孩子代替了。”
“我们一起读书的同学,成绩很差,十年后再见他,已经是公务员了。”
“我家开酒楼的,官员签单几十万,到现在都要不回来。”
……
看了评论,何秋心里很难受,原来当官不为民做主的事这么多?
而正面的方政海,反而受到很多人的质疑:“还有这么清廉的县长吗?”
“连村长都要贪污,不收礼的县长没有见过。”
……何秋整理好文稿,一股脑全部发给了陈多多的传媒公司,至于后期是否拍摄成短剧,那是他们该考虑的事。
处理完小说的事,何秋心情也轻松了,每天跟着周太太喝茶聊天,陪着田田逛街买衣服。
周太太从家里拿来了何秋买不起的黑松露,只是不知为何,芳姐做出来的菜,依然没有德叔做的好吃。
很久以后何秋才知道,炙烤猪排,要选用黑猪仔排,买回家以后,洗干净血水,再用各种香料浸泡一天一夜。
等汁水完全浸润猪排以后,再用鸡汤浸泡一天一夜,最后再炙烤,加上松露。
如此繁琐的做法,芳姐哪里学得会?
这日,周雨轩的电话来了,应该是关于田田户口的问题。
“何秋,上官大师在家吗?我得与他见一面。”
“在家,只是他不太见外人,也许你来了,也见不到。是田田户口出了什么事吗?”
“田田与颜冰的户口,是独立的户口本,父亲那一栏,是空白的。也就是说,田田在法律上,没有爸爸。颜冰过世以后,田田属于孤儿,如此一来,上官大师只要收养田田即可。”
周雨轩解释道。
田田家如此复杂?她爸爸与妈妈早就离婚了?
可是,就算离婚了,也能查到田田的爸爸啊。
“周总,我问问田田。我对她的家庭,也不是很了解。”
“好,如果田田在法律上是孤儿,上官大师,只需要去田田户籍地办理领养手续就行。我有熟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他们去一趟。”
周雨轩热情的说。
何秋忙道谢:“谢谢周总,我们再联系吧。”
挂了电话,周太太问:“田田法律上,没有父亲?那她现在的爸爸是谁?”
何秋也不知道,只能问田田了。
十岁的田田,对这些往事,一清二楚。
她嘲讽道:“你们可以找关系,他们就不能找关系?”
周太太不可思议的问:“田田,你爸爸和奶奶,真的这么恶毒吗?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田想了想,低声说:“我妈妈有特异功能。以前我爸爸家,也没有那么富裕,与妈妈在一起以后,妈妈让爸爸囤水泥。
“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年水泥大涨,爸爸赚了很多钱。爸爸和奶奶对妈妈特别好,可是自从生了我以后,妈妈的特异功能没有了,奶奶就去找大师问,大师说我是鬼胎,留在家里,会有大祸。
“奶奶要把我送人,妈妈不肯,最后爸爸在外面找人了,生了弟弟。爸爸与奶奶对我和妈妈极度刻薄,经常骂我是鬼胎,妈妈受不了,就带着我去跳河了。”
何秋皱眉问:“你出生以后,家里是否有诡异的事?”
田田毫不掩饰的说:“有啊,爷爷莫名其妙死了。还有啊,奶奶好几次神志不清,爸爸的生意,也越来越差了。”
何秋与周太太面面相觑,这孩子阴气这么重?
可是她也在上官家生活了两个多月了,身边人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啊?
何秋耐心的问:“田田,你是否特意去报复过他们?”
田田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报复啊?如果我能报复他们,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害死我和妈妈的仇,一定要报。”
十岁的孩子,眼神中突然闪出一丝戾气,何秋和周太太都不寒而栗了。
周太太畏畏缩缩的对田田说:“孩子啊,你还小,胸中不能有如此大的怨气。”
田田反击了:“害死我妈妈,难道不应该报仇吗?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善良,等我长大了,一把火把他家烧了。”
何秋不由得后退一步,报仇仿佛没错,只是从孩子嘴里说出来,有点害怕。
最后,上官义决定带田田和何秋一起去田田的城市,同时,有些是非,上官义需要去找田田的父亲解决。
报仇,不只是田田一人的事,上官义胸中也有一股怒火。为了办事方便,周雨轩也同行。
绿城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它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地之上。这里四季如春,犹如丰腴的少妇,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在绿城的某高档别墅区,一户叶姓人家,正在往外搬着家具。
进进出出的工人,把一些高档家具,搬到了车上,又从另外一辆车上,再搬下一些高档家具。
一位年纪较大的女人,对身边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说:“我已经请了风水师来家里做法了,那个贱人的东西,全部清理走,家里就干干净净了。”
四十岁女人打扮很是时尚,上衣是品牌真丝开衫,一条黑色九分裤,踩着一双小羊皮鞋。
她满脸堆笑的说:“妈,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老人舒心的笑:“可怜你们娘俩了,等了这么些年。”
女人温文尔雅一笑:“我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可怜了成成,同学都笑话他没有爸爸呢。”
老人叹口气:“也是没有办法啊,她们娘俩,一个有法术,一个是鬼胎。赶又赶不走,只能花些心思逼走她们。谁知那贱人也是有骨气的,居然带着孩子去跳河。
“也好,一了百了,只是为了做法,驱赶邪气,花了我好几万块钱。以后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几万也值得了。”
老人一边说,一边开心的笑着,仿佛看到美好的生活在向她招手。
很快,该搬走的家具,全部都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