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王秀珍如同触电般弓起了身子,陌生的战栗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灼人的热度。
那热度似乎能点燃她每一寸肌肤。
苏清风的手摸索着、探寻着,笨拙却坚定地向上游移。
目标明确地覆盖住那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丰盈柔软所在。
带来一阵难以言喻,令人心悸的酥麻与微微的刺痒。
“清……清风……”
王秀珍的声音破碎不成调,身体在他的抚弄下诚实地给予反应。
紧绷又柔软,既想逃离这陌生又令人窒息的快意,又想更紧地贴向他,汲取更多。
罩衫的盘扣在拉扯中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一两颗,露出颈下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苏清风的呼吸变得粗重无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贪婪。
他的吻沿着她滚烫的脸颊一路向下,带着灼人的温度,烙在她敏感的颈侧、跳动的脉搏上。
当那滚烫的唇舌终于含住她微凉的耳垂,轻轻吮吸啃咬时,王秀珍再也抑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尖细的惊喘。
身体在他身下剧烈地扭动了一下,像是一条离水的鱼。
王秀珍试图偏开头躲闪,声音却软糯得没有丝毫说服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她的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软绵绵地使不出半分推拒的力气。
那陌生而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从耳垂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感官的洪流在奔腾呼啸。
苏清风置若罔闻,或者说是被她这娇羞的反应彻底点燃。
他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探索,急切地抚过她纤细的腰肢,抚上她挺翘的臀线,隔着粗布裤子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曲线。
紧紧贴着她,身体的变化坚硬而灼热。
炕沿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响,似乎也在承受着这无声的激烈。
昏黄的煤油灯光将两人紧密纠缠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
那影子晃动着,如同最原始的生命之舞。
王秀珍感觉自己像一片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树叶,被卷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由纯粹感官构筑的漩涡。
“秀珍。”
“你真好。”
……
过了许久。
外面的声音穿透了土墙的阻隔,异常清晰地炸响在两人耳边!
广场那边好像吵起来了。
夜色渐浓,长白山脉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山脚下这个小村庄。
西河屯的广场上,此刻却灯火通明。
十几盏马灯挂在临时支起的木杆上,橘黄的光晕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映得整个场院亮如白昼。
场院中央,三头黑熊和三头野猪的尸体摆成一排,像座小山,在灯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张屠夫已经带着人忙活开了。
他穿着一件油光发亮的皮围裙,手里握着一把尺长的尖刀,正在磨刀石上“唰唰”地打磨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先收拾这头野猪。”张屠夫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熊瞎子皮厚,得费些功夫,咱先把这野猪拾掇利索了。”
几个年轻后生吆喝着把那只最大的野猪抬到临时搭起的木台上。
这野猪少说也有三百斤,浑身的鬃毛又黑又硬,獠牙足有半尺长,在灯光下泛着森白的光。
“好家伙,这畜生可真壮实!”张屠夫的徒弟二嘎子咂舌道,“瞧这獠牙,要是被它拱一下,那可了不得!”
张屠夫嘿嘿一笑,手里的尖刀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寒光:“都闪开点,别溅一身血。”
说着,他利落地将尖刀刺进野猪的咽喉。
暗红的血“哗”地涌出来,流进下面接血的木盆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围观的村民们发出一阵低呼,孩子们踮着脚尖,既害怕又好奇地看得目不转睛。
“烧水!快烧水!”林大生指挥着几个妇女,“多架几口锅,把这野猪毛烫干净喽!”
场院边上,三口大铁锅已经架起来了,底下柴火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子不时从灶膛里蹦出来。
锅里的水开始冒出热气,在清冷的夜空中蒸腾起一片白雾,与马灯的光晕交织在一起。
“这野猪毛可不好褪。”有个老人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忙碌的人群,“得用滚开的水多烫几遍,要不然那毛根子扎得深,刮不干净。”
“放心吧老大爷,俺们晓得。”有个妇女一边添柴火一边应着,“这活儿俺们熟,保准把猪毛褪得干干净净的。”
就在这时,李铁柱和他带的小弟们挤进了人群。
李铁柱看着忙碌的众人,又瞅了瞅那几头猎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林队长”李铁柱走到林大生跟前,声音闷闷的,“这回分肉,咋个说法?”
林大生正帮着张屠夫按住野猪的一条腿,头也不抬地说:“可以按照工分换。”
“那俺家呢?”李铁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俺家也没少给屯里出力,凭啥不让换?”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翻滚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李铁柱身上,连正在烧火的妇女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林大生直起身,擦了把额头的汗,目光平静地看着李铁柱:“铁柱,这话你得问你自己。春耕前要求自留地入集体,是你们自己说不入社,要单干。既然单干,屯里的集体收获,自然没你的份。”
“可俺们也是西河屯的人!”有个跟着他们的家属妇女扯着嗓子嚷道,一把扯过身旁看热闹的儿子,“你看看这孩子,都多久没见荤腥了,凭啥你们吃肉,让俺们干看着?”
“就是!”陈大壮的媳妇也跟着帮腔,她怀里抱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这不欺负人吗?都是一个屯子里住着,咋还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了?”
钱小飞挤到前面,指着林大生的鼻子:“林大生,你别太过分!上次分肉就没俺们的份,这打猎,那可是在山里打的,山是公家的,又不是你们开荒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