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听一再解释说她已经看过医生,但季政尧还是不放心。
他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一会,呼啦啦就进来三四个医生。
他们帮凌听做了详细的检查,结果和前几天的一样。
“凌小姐是因为嗓子问题引起的味觉失常,季先生不用担心。”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好?”
想想小丫头吃什么都没有了味道,季政尧就心急的不得了。
“大概一周。”
医生做了保守估计。
“要一周?”
季政尧觉得时间太长了。
“凌小姐的嗓子拖了太久,要慢慢恢复。”
医生也理解季政尧,对着他点点头,低声安慰,“这两天先给她喝点粥,吃些清淡的,相信很快就会恢复味觉。”
说完,几个医生呼啦啦的就走了。
虽然季政尧对医生的话不太满意,但病不是一天好的,他就算在心疼,那也没有办法。
“乖乖,虽然没有什么滋味,但多少还是要吃点。”
季政尧端起那碗粥,轻轻吹了吹送到凌听嘴边。
凌听看着季政尧,眼眶不由自主的又红了。
他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好了,吃吧。”
这个时候,季政尧不想谈论其他,只想让凌听多吃点东西。
她太瘦了。
凌听张嘴吃下季政尧喂她的小米粥,莫名的鼻子发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没事,很快就好了。”
季政尧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颊边的眼泪,温柔的恨不得将凌听融掉。
凌听这段时间痛苦极了,瘪瘪嘴,一个没控制住,就扑进了季政尧的怀里。
季政尧微微一顿,将粥碗放下,回抱住了她。
他的小丫头,是不是回来了?
凌听病的很重,季政尧也没有追问他突然分手的原因,只尽心尽力,每天照顾。
期间凌听对他非常依赖,两个人和谐的仿佛回到了以前。
在医院住了五天,出院那天季政尧并没征求凌听的意见,而是直接带着她回到了幸福小区。
自从分手,季政尧也没回来过,屋子之所以干净,还是昨天找保洁打扫过。
站在玄关处,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凌听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季政尧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以后要怎么办。
“进去吧,回房间躺会去。”
季政尧担心凌听变卦,赶紧将她推了进去。
不但这样他还帮凌听脱掉外套,脱掉鞋子,直接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乖,睡一觉。”
季政尧轻轻在凌听的额前落下一吻,低声诱哄,“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凌听看着季政尧那张紧绷的脸,想了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凌听睡了一下午,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季政尧不在屋里。
凌听缓缓坐起身,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掀开被子下了床。
客厅里没有季政尧,凌听有些好奇,听厨房有动静,迈步走了过去。
“季政尧,你在干什么?”
凌听的嗓子已经恢复了一些,再也不像砂纸一样难听了。
“醒啦?”
季政尧转过身,对着凌听温柔的笑。
凌听被他那个笑晃了眼,害羞的低下了头。
季政尧虽然也瘦了很多,但他的身姿依旧挺拔,还是那么风流倜傥。
“怎么了?”
季政尧将锅盖盖上,走到凌听面前,笑看她如上了胭脂一般的脸颊。
“没事。”
凌听摇摇头想走,但却被季政尧拉住。
他将凌听拉进怀里,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凌听挣扎,“我生病了。”
“我不怕被传染。”
说完,就加深了这个吻。
虽然季政尧想凌听想的要死,但也知道她大病初愈,所以只亲了个够。
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过他却紧紧搂着凌听,轻轻摇晃,“乖乖,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手?”
季政尧实在受不了,他都要被憋疯了。
凌听:“......”
“求你了乖乖。”
季政尧继续哄。
凌听犹豫一瞬,缓缓抬起了头。
她仔仔细细看着季政尧的脸,想了想说道:“季政尧,你除了我,还喜欢别的女孩吗?”
“不喜欢!”
季政尧回答的相当痛快,甚至举起右手,打算对天发誓。
“不用了。”
凌听揽住季政尧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不想纠结了。
这段时间和季政尧分开,她真的好痛苦。
“乖乖,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政尧总觉得,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是你妈。”
凌听稍微犹豫一瞬,委委屈屈的对季政尧说,“你妈来找过我了。”
“什么?”
季政尧震惊,“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妈?”
“就去p市之前。”
凌听低着头,声音闷闷,“你妈拿出好多张你和萧妍妍搂在一起的照片,还说......”
“还说什么了?”
季政尧紧张的问。
“还说你家不会接受我,让我......”
“乖乖!”
季政尧重新将凌听揽在怀里,非常郑重的说道:“乖乖,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的婚事,只有我自己能做主。”
别说他妈,就是他爸,也无权干涉。
“可......”
凌听扭了扭季政尧胸前的衬衫扣子,担心的问,“那如果家里生气了,不帮你怎么办?”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
季政尧抓住凌听的手,“你的事我早就和我爸通过气,他也不反对。”
“至于我妈?”
季政尧苦笑,“她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和我爸离婚了,我们并没有什么感情。”
“真的吗?”
凌听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非常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的,我的婚事,她没有话语权。”
季政尧表情凶狠,但手上却轻柔的捏了捏凌听的脸颊,“你啊,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
“我......”
凌听语塞,“你妈太厉害了,张嘴就怼的我哑口无言,还甩了一百万的支票给我。”
“支票呢?”
季政尧挑了挑眉,对凌听问。
“我当然没要了。”
凌听嘟了嘟嘴,“我很有骨气的。”
“是傻吧?”
季政尧叹口气,“有钱都不拿着,不是傻事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