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莱见季云宵盯着身后的人看,收起脸上的情绪,笑着说道:“这是咱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林薇。”
“你好。”
林薇看了看一点不像上班人士的季云宵,对着他伸出了手。
“你好。”
季云宵并没有和林薇握手,而是翘起一边嘴角笑了笑,直接从她和季云莱中间插了过去。
一步三拧,拽的不得了。
“他就那样,不用理会。”
季云莱早就已经习惯季云宵这个样子,对着林薇摇摇头,满脸无奈。
“没事。”
林薇并不在意。
做她这一行的,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好,那走吧。”
季云莱挑了挑眉,领着林薇往外走。
“季经理,过几天我再过来。”
到了外面以后,林薇上了车,对着季云莱点点头,直接走了。
季云莱看着林薇的车渐渐远去,突然挑了挑眉。
这个林薇长得好,业务能力强,还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真的是优秀到爆。
要是能把她拿下,也不失为一件压过季云宵的事。
季云宵:“......”
挑衅我?
回过老宅以后,季政尧彻底忙碌了起来,每天起早贪黑,恨不得一个人当成三个人用。
凌听作为动植物公园的策划,也有好多事要做,两个人早上分开,有时候半夜才能见到面。
不过他们已经说好,中午吃饭的时候会发消息,虽然只能简单聊两句,但却非常开心。
“凌听,外面有人找你。”
隔壁办公室的同事敲了敲门,歪头对凌听说道。
“哦,我知道了,谢谢。”
凌听放下手上的工作,对着同事道谢后,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她有些奇怪,谁会在上班的时间过来找自己。
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凌听做梦也没想到,会是多年没见的叔叔。
“你怎么来了?”
虽然好多年没见,但凌听还是一眼认出,苍老了许多的凌志。
“凌听啊,是不是打扰你了?”
凌志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本就苍老的脸上,更加的苦涩。
“你来有事吗?”
因为房子的事,凌听已经很多年不和叔叔联系,前两年奶奶去世,她也没有回去。
“那什么,咱们能找个地方说话吗?”
凌志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对凌听问。
凌听其实不想和他出去,但见他风尘仆仆专门来找自己,想了想,回去请了假。
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凌听不想走太远,领着凌志去了附近的饭店。
坐到饭店的包厢里,两个人双双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
“凌听啊,我这次过来,是想把这个还给你的。”
凌志咳了咳,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凌听面前。
“这是什么?”
凌听没动。
“你看看就知道了。”
凌志又把档案袋,往凌听面前推了推。
凌听无奈,只能将档案袋打开。
“房产证?”
凌听怎么都没想到,凌志会把她家的房产证送过来。
“其实当年我并没有把房子卖掉,之所以骗你......”
凌志有些说不下去。
之所以骗年龄还小的侄女,完全就是想霸占房产。
“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块钱,是当年你父母借给我做生意的。”
凌志指了指房产证下面的一张卡,对着凌听说道。
“你......”
凌听震惊的看着凌志,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十年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凌听啊,叔叔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凌志突然给凌听跪下,情绪激动的哭喊了起来。
“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凌听被他吓的连连后退,差一点没夺门而逃。
“凌听,是叔叔混蛋,叔叔不是人,都是叔叔的错。”
凌志“啪啪啪”在自己脸上抽了几巴掌,痛哭流涕道:“叔叔把房子和钱都还给你,还给你磕头认错,求你放过你弟弟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呢?”
凌听不明白。
“凌听啊,求你放过你弟弟,放过他好不好?”
凌志挪动着膝盖爬到凌听面前,当当当的给她磕了三个头。
凌听被吓得尖叫一声,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真的是吓死人了。
因为六神无主,冲出饭店以后,凌听就给季政尧打去了电话。
她把刚刚的事情都和季政尧说了,声音里都带着颤音。
“季政尧,他是不是疯了?”
凌听一边往单位走,一边回头回脑。
“乖乖,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就让人过去,你先回去上班,咱们晚点回家说好吗?”
季政尧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只短短两句话,就让凌听的心安稳了下来。
“好。”
因为惦记白天的事,凌听下班回到家以后,心里也一直七上八下。
但她并没有在给季政尧打电话,怕耽误他工作。
季政尧是九点半回来的,脸色有些白,身上带着酒气。
“对不起乖乖,我回来晚了。”
明知道小丫头会着急,但季政尧也是分身乏术。
“没有,你要洗澡吗?”
凌听接过季政尧脱下来的西装,搭在臂弯处对他问道。
“好啊,那你等我一会。”
季政尧伸手在凌听的鼻子上点了点,迈步走进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凌听提了一天的心,终于回归原处。
有季政尧在身边,她就不害怕了。
季政尧洗澡的速度很快,也就十几分钟,他就顶着一头湿发出来了。
凌听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轻柔地帮忙擦拭。
“乖乖,你家的房产证,钥匙,还有那二十万我带回来了。”
“什么?”
凌听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的问,“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她从没想过,房子和钱能要回来。
“你叔叔的儿子犯了点错,正好被我一个朋友发现了。”
季政尧将凌听拉到腿上坐好,轻轻晃了晃,“那是你父母留下的东西,必须回到你手里。”
季政尧并没有详细说,他是怎么利用凌志儿子的事把房子和钱要回来的,凌听也没问。
她搂住季政尧的脖子,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季政尧,谢谢你。”
凌听哭了,哭的特别特别委屈。
十年了,爸爸妈妈的房子,终于属于她了。
“不哭,不哭啊。”
季政尧温声哄着,心疼的在她的后背顺了顺。
“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要想。”
只要有他在,怀里的小丫头就不用怕。
不管什么事,他都会帮着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