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发枪的轰鸣撕裂了林间寂静。程空这一枪瞄准了足足三秒——红日首领的太阳穴在“大师洞察”加持下清晰得如同靶纸上的黑点。
铅弹精准命中目标,首领的头颅像西瓜般炸开。但程空还来不及欣喜,剩下四名红日成员的反应就让他心头一凛。
没有惊慌,没有怒吼。四人如同精密机器般同时行动:两人扑向最近的掩体,一人拽着伤员滚到树后,最后那个踩到陷阱被刺穿了脚的伤员迎着枪声方向射出一箭,长箭破空声尖锐刺耳,箭簇深深钉入程空藏身的树干,尾羽剧烈震颤。
“西八!十点钟方向!”树后的红日成员用韩语低吼。他们甚至没去看首领的尸体,仿佛死亡不过是战术变量之一。
程空额头渗出冷汗。这就是特种兵的素质?他急忙装填第二发铅弹,手指却因为紧张微微发抖,在这一刻,他心里竟然想着:要是多带一把燧发枪就好了……事实上他曾经拿到过两把燧发枪,只是背包空间的规则是消耗品可以叠加,非消耗品不可以叠加,也就是说纸壳定装弹可以在一个格子里叠加二十个,燧发枪却必须占据单独格子,所以他为了节省背包空间就抛弃了一把多余的燧发枪。
树下传来窸窣声——有人正在包抄!
无需多言,二十米外的树冠中,刘壮实的复合弓弦震响。她瞄准的是那个踩中陷阱被求生刀刺穿脚面的倒霉蛋儿,箭矢却被对方一个战术翻滚避开,这货脚上都带洞了还这么灵活。红日成员立刻还击,三支箭呈品字形射向刘壮实所在位置,箭速快得几乎拉出残影。
“操!”刘壮实狼狈地抱住树干旋转,箭矢擦着她的大腿钉入树干。她笨拙地摸出第二支箭,突然发现下方有个红日成员正悄无声息地攀爬上来!
程空的第二枪终于装填完毕。他瞄准那个攀树者扣动扳机,燧石擦出的火花却没能引燃火药——受潮了!
攀树者已经接近刘壮实,求生刀寒光闪烁。千钧一发之际,程空抛开打不响的燧发枪,弯弓搭箭,长箭直取对方后心。那红日成员仿佛脑后长眼,突然松手坠地,程空的箭射在树干上。
程空跳落地面,但是在落地瞬间,程空感到肋部一阵剧痛——另一个红日成员不知何时绕到他侧面,野外求生刀扎进他肋骨缝隙。若非“大师洞察”提前半秒预警让他侧身,这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形意炮拳!”
程空忍痛反击,右拳如炮弹轰在袭击者下巴上。对方闷哼一声后退两步,却立即摆出格斗架势,求生刀划出致命的弧线。
树上突然传来重物坠落声。刘壮实直接跳下来,二百斤的体重加上重力加速度,将那个短刀好手砸得口吐鲜血。她自己也摔得不轻,却咧嘴大笑:“泰山压顶!”手中的猎刀已经捅进对方后心。
剩余三名还能战的红日成员迅速集结。他们背靠背形成防御圈,两人持复合弓,一人握求生刀,眼神冷静得可怕。程空注意到他们箭袋里剩下的箭已经不多了。
“换毒箭。”程空压低声音,肋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刘壮实会意,悄悄从腰间摸出浸泡过毒蘑菇汁液的箭矢。
对峙只持续了五秒,红日小队突然同时行动:两人持弓连射三箭压制程空,另一人则扑向刘壮实。战术执行精准得令人窒息,完全看不出是刚失去指挥官的残兵。
程空一个翻滚躲开箭矢,毒箭已经搭上弓弦,他瞄准那个弓箭手,却在松弦前突然转向——“大师洞察”让他预判到包抄者的路线。
毒箭呼啸而出,正中右侧敌人的肩膀,既然用的是毒箭,便无需刻意瞄准要害,射中就是个死。中箭的那人一开始还毫不在意,继续做出翻滚的战术动作,然后便开始抽搐起来,嘴角溢出白沫。但他的同伴毫不迟疑,复合弓已经对准刘壮实心脏!
“当!”
刘壮实用猎刀格挡飞来的箭矢,火星四溅。她新获得的“大师灵巧”让笨重的身体异常灵活,一个侧踢击中来袭者膝盖,这名红日成员踉跄后退,却突然从靴筒抽出备用求生刀掷向程空!
程空偏头躲过,惊出一身冷汗,这些家伙个个都是杀戮机器,临死都要反咬一口。
两人毕竟是以完好对负伤,很快便解决掉所有具有战斗力的红日成员,只剩下最后两个伤员,一个脚面穿孔一个肚子上的紧缠的绷带边还露出一小节肠子。其中伤脚那位突然扯开重伤员身上的绷带,露出绑在胸前的自制火药包——引线已经点燃!
“为了祖国!”伤员用韩语嘶吼着,宁死不降。
另一位红日成员手持求生刀施展“凌波独脚跳”,一瘸一拐向两人发起冲锋,身后的爆炸声为他增添了几许悲壮气氛。
能远战谁拼刀啊?程空的一箭射出,钉入对方眼眶,红日成员的身体剧烈抽搐几下,结束了痛苦。
林间突然安静得可怕。
程空瘫坐在地,检查肋部的伤口——还好不深。刘壮实的右臂被箭矢擦伤,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赢了?”刘壮实不可置信地喘着粗气:“俺们干掉了红日一整个小队?”
程空点点头,突然笑出声。笑声牵动伤口变成咳嗽,但他停不下来。这是劫后余生的宣泄,更是对自身成长的惊叹——十天前他还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码农,现在居然能正面歼灭特种兵小队。
不过此战也当真凶险,若非对方各个负伤都不在全盛状态,哪怕占有偷袭之利恐怕死得也会是程空和刘壮实,不过战斗没有如果,接下来便是愉快地舔包时间。
战利品丰厚得超乎想象。五个红日成员掉落了十一块魂玉,其中五块是大魂玉;三把精良级复合弓,四十二支箭;五套近乎完好的战术装备;还有——最关键的是——从首领身上搜出的皮质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三个剑台和一个研究所的位置。
【获得:大师隐匿(大魂玉)】
【获得:大师箭术(大魂玉)】
【获得:大师格斗(大魂玉)】
【获得:大师驾驶(大魂玉)】
【获得:大师游泳(大魂玉)】
【获得:手绘地图x1】
两人非常兴奋,这收获太丰盛了,可惜不在神殿内就无法将已装备的魂玉取出,这些大魂玉暂时无法装备上,只能等下一次进入神殿的机会了。
程空的手指在地图上摩挲。最近的一个剑台就在东北方向十里处,标记为“断剑谷”。而7号研究所的位置,与金属筒感应的方向完全一致。
当程空翻检最后那名红日成员的尸体时,突然发现对方手腕内侧有个奇怪的纹身。更诡异的是,纹身正在微微发光,当他触碰时,一股刺痛感顺着指尖蔓延。
“怎么了?”刘壮实凑过来问。
程空摇摇头收回手:“没什么,走吧。”他没注意到,一缕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红光从纹身中飘出,悄无声息地没入了他和刘壮实的影子。
夕阳西下,两人收拾好战利品,朝东北方进发。程空腰间的7号金属筒不知何时开始持续发光,像盏小小的蓝灯,指引着通往研究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