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紧急赶路,明礼文等人到了中州安县。
然后在吴兰的接待下去了给他们提前买好的铺子。
花饰铺里面干干净净不过装修的很精美好看,明礼文进去的第一眼就知道凭借这风格,开张了也定然吸引顾客。
当天他就在铺子的后院住了下来,谢老头也出去到处闲逛了。
了解了解行情。
顺便去看看老友,于是这老头子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去了书院。
可惜现在书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也就只有几个老家伙,都是书院夫子。
而且里面这副凄凉冷清的模样倒是让谢老头震惊了。
他一进去就遇到刚好出门回家的老友胡斐,只见他穿的长袍都带上了补丁,身形也瘦弱不堪,头发花白,脸上都是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花甲老人。
可这人明明比自己就年长五岁。
胡斐心里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就这么撞了上去。
身体第一反应就是道歉,然后抬头看着这神采奕奕的老友,一时间红了眼眶。
“你,唉,来的不是时候啊!”
然后二话不说就拉着人回了自己的家。
谢老头见这小小的院子,一时间有点错愣,他不是记得老友是云山书院的院长吗?
怎么如此寒酸,他记得之前还是青砖大宅院啊,何时变成这破破烂烂的小院子了?
咽下满心的疑惑和老友进了家门。
胡夫人见有人来了,就上前倒水,然后坐回一边去刺绣。
胡斐见谢老头这疑惑的眼神,不由得慢慢道来:“流云被灭,我们这些书院就没有人敢来了,都去了东非人开的。”
话到这里,谢危也懂了。
各国文字不同,流云灭了,之前的书院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就连以前流云的钱币现在也是无用了。
也就只有黄金珠宝玉石还可以进行兑换。
处处都是麻烦和难处。
胡斐见谢老头这不同以往的模样,不由问道:“你如今这般模样,定然是有一番大造化!”
他知道老友是头倔驴,如今国破家亡,怎么可能这般神采奕奕,一定是遇到了什么。
不然之前一直说着自己一定要辅导明君的老友,怎么可能在国破家亡后还独活?
不过这是人家的秘密,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可随意探查。
谢老头脸上都是笑意,还带着点小骄傲。
“自然,我来自花堡,日后若是有事就去北大街的花饰铺找我。”
胡斐这些日子忙着书院的事情到处找人,哪有时间关注这个。
倒是胡夫人柳玉听到这个店铺,毕竟这可是最繁华的大街啊,上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开的店。
一个突然出现的小老板买了店,这事还让不少人传了出来。
两人这边又寒暄了好一会儿,谢老头就回去了。
刘翠娘也出去了,她一出门就是最繁华热闹的街道,她在这里和周围那些少数做着小生意的妇人你来我往的聊了起来。
看着这精瘦的妇人手下切菜的刀工,她不由得有些欢喜:“大姐,你这刀工了得啊!”
卖卷饼的婶子被这么一夸,脸都红了。
眼前人虽然一身普普通通的棉服,但是那白皙的脸蛋就知道不凡。
“哪有,夫人要来点吗?”
刘翠娘点头说:“来一份。”
之后又和婶子聊了起来,字字句句看似无意,实则都在探听情况,就这么一下午的时间,周围的邻里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就连谁家锅漏洞了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