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蜜安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向往》节目组的导演沟通好了。”
苏乐这才放下心来,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并没有把手机交给工作人员,而是放进了口袋——等会儿拍摄团队到了,可能还要联系他商量mV拍摄的事。
院子里依旧宁静祥和。
不久,一名节目组工作人员走过来通知:“黄老师,导演让我转告你们,我们种的油菜花已经成熟,差不多可以采摘了。”
黄老师向外望去,视线所及处,路边的油菜花正盛开着。微风拂过,花浪起伏,蜜蜂与蝴蝶在花间飞舞,景色优美。
黄老师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悠闲地躺在藤椅上说道:“何老师,咱们蘑菇屋现在好像不怎么缺钱吧?”
何老师点点头:“一点儿也不缺,我算了算还剩好几百呢,说不定这一季都花不完。”
这在从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前两季的时候,蘑菇屋几乎总是入不敷出。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敢奢望会有今天这样,不用为钱发愁,也不用讨好节目组——这才是真正向往的生活。
就像现在,黄老师根本不理睬他,双手一摊说:“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不缺钱,油菜花还是你们自己收吧。”
工作人员脸色一沉:“黄老师,导演说了,只要你们把那些油菜花收回来,我们按市场价收购。”
黄老师挑了挑眉,有点意外:“节目组转性了?这么大方,听起来倒是不错。”
就在工作人员以为黄老师会同意的时候,他却开口:“不干。别以为三核桃两枣就能收买我们。节目组在我们身上赚了多少,我心里清楚得很,真当我糊涂?”
澎雨唱也笑了:“这次也轮到你们尝尝干农活的滋味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工作人员被怼得没办法,只好回去向导演汇报。
这还是头一回,送上门的生意嘉宾们不要。
听了工作人员的话,王宇争也无可奈何。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们难受了。黄老师那话根本就是有恃无恐,知道节目组没人手,故意出言 ** 他们。
他扫了眼身后的工作人员,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算了,也只能想想。
王正宇压下心里的气,说道:“好了,你去忙吧,我去和他们谈。”
工作人员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转身离开。王正宇望向院中某个方向,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笑容走过去。
“快看,王导亲自出马了,好期待结局啊!”
“楼上这话,让我有种追剧的既视感。”
“懵了懵了,导演和我一起懵。”
“来人,取朕四十米大刀来,朕要给秀儿削个苹果!”
“哈哈,欢迎收看蘑菇屋和导演组的爱恨情仇……”
…………
看到王宇争走过来,苏乐呵呵一笑:“王导,好久不见,看你气色不错,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吗?”
王正宇嘴角抽了抽,还是维持笑容:“确实有件事,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而刚上完洗手间回到院子的严苛,看到这一幕,有些意外,也有些惊讶。
平常王正宇总是尽量避免与嘉宾直接接触,有什么苦差事都先指派别人去办。这次却一反常态,没等他回来就自己行动了。
他眼珠一转,吩咐摄像单独给导演一个镜头,但脸上必须打上马赛克。
安排妥当后,严苛舒舒服服地躺在专属于导演的藤椅上,悠闲地等着看好戏。
另一边,王正宇刚说要宣布正事,热巴就捂住耳朵,露出可爱的表情说:“我不想听,可以不听吗?”
苏乐接话:“你要是来找我们干活的,那请回吧,我们现在不缺钱。”
其他人保持沉默,似乎默认了热巴和苏乐的说法。
王正宇脸色发黑,强压着内心的郁闷,挤出一丝笑容看向黄老师:“黄老师,你看这……”
黄老师穿上鞋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老王,不是我不帮你,我们最近确实不缺钱也不缺东西,钱总不能一直留着不花,再说下一季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这 ** 裸的炫富让王正宇差点吐血。曾几何时他们穷得叮当响,全看自己脸色行事,如今却……这样的落差,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好,还真承受不住。
王正宇厚着脸皮说:“黄老师,咱们都是一个节目的,互相帮帮忙吧。我们实在抽不出人手,那些油菜都是老乡的,再不收我们就得赔一大笔钱。”
黄老师犹豫了一下,王正宇一看有戏,赶紧补充:“黄老师放心,就三亩地,你们收回来,节目组按市场价收购。”
黄老师白了他一眼:“让我们去收也行,但一斤你得加五块。”
王正宇嘴角抽了抽:“五块太多了,三块行不行?”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节目组以几乎高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收购采摘的油菜。在整个谈判过程中,黄老师始终占据主动,让导演王正宇无计可施,只能咬牙接受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达成共识后,王正宇沉着脸匆匆离去,生怕再多待一刻就要气到吐血。身为节目总导演,今天这张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回到座位时,严苛识相地起身让位,避免触他霉头。王正宇一回来就躺上藤椅闭目养神,显然被坑得不轻。
“导演太惨了,王导都快自闭了吧!”
“别乱说,已经自闭了好吗?”
“上季心疼黄老师,这季同情节目组,太可怜了哈哈哈。”
“风水轮流转,基本操作,别激动。”
王正宇离开后,黄老师起身张罗:“人不能总躺着,不动反而容易生病。下午我们去收油菜吧。”何老师立即附和:“黄老师说得对。”苏乐和澎澎也纷纷点头——一直闲着也无聊,不如找点活干,时间过得还快些。
午饭后稍作休息,等日头不再毒辣,黄老师大手一挥:“出发割油菜!”蘑菇屋全员出动,无人留守。节目组工作人员负责看家。
彩灯领着一群小黄鸭从墙缝钻出,在小溪中畅游。锅碗瓢盆精力充沛地跟在众人身后,天霸和点点眼巴巴向外张望,满眼都是对奔跑自由的渴望。
站在田埂上,望着茂密繁盛的油菜花,黄老师叮嘱道:“记住我说的话,别伤到花和茎。”众人纷纷点头——来之前黄老师特意教过收割要领,大家都记在心里。
“记住了就行,开始干吧。”黄老师说着率先下田。四亩地,平均两人一亩:黄老师与何老师一组,苏乐和澎雨唱一组,女生们一组。
下午三点,阳光已不再灼人。暖融融的光线洒在田间,VJ扛着机器在田埂上拍摄。金辉流淌过油菜花田,漾开一片朦胧而绚丽的光景。
蝴蝶在花海中轻盈飞舞,调皮的妹妹时常放下手中的工具,在田野间追逐蝴蝶,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这自然又无忧无虑的画面,深深打动了直播间的观众。
“翁草村太美了,简直是世外桃源,真想去那里度假。”
“妹妹真可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精灵。”
“这画面太治愈了,我要截图当壁纸。”
…………
时间缓缓流逝,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稻田已经收割了一小片。天色渐暗,黄老师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你们继续收割,我得回去准备晚饭了。囧囧,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帮我打打下手。”
何老师直起身,摘下帽子应道:“好。”
目送两人离开,其他人继续在田间劳作。
中途休息片刻后,大家又投入工作,直到天色昏沉,何老师站在田埂上喊大家回去吃饭。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收工回家。忙碌了一下午,也只完成了一小半的收割任务。
临走时,苏乐悄悄捉了只毛毛虫藏在手心。
跟在后面的澎雨唱看见后,眼珠一转,也俯身抓了只蝗虫。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院子。
一进门,热巴就拖着长音喊:“黄老师,我们回来啦,饭好了没?快饿晕了。”
旁边的小鞠轻轻拉了她一下,示意镜头还在拍摄。
热巴立刻会意,换成软糯的嗓音重复了一遍。
何老师端菜的手抖了抖,苏乐当场笑出声。
热巴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苏乐轻咳一声说道:“你过来,我送你个礼物。”
澎雨唱见状也学样,赶紧走过去说:“雪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为纪念我们的友谊,我也送你个礼物。”
苏乐和澎雨唱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苏乐说:“你把手张开。”
澎雨唱接着说:“你把眼睛闭上,再把手张开。”
苏乐嘴角微扬,心想澎澎这招更狠,待会儿肯定更惨。
院子里其他人神情古怪地看着这一幕,不明所以。
“天啊,我有预感,有人要搞事情。”
“哈哈哈,澎雨唱又在作死边缘试探。”
“该不会是表白吧?我的天呐。”
…………
章雪迎蹙眉盯着澎澎,哭笑不得地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还送我礼物,是不是发烧了?”
热叭以为苏乐真要送她什么好东西,满怀期待地摊开手心。
苏乐温和一笑,将一只活生生的毛毛虫,轻轻放在热巴手心里。
同时,章雪迎也闭上眼,感觉手心多了个东西,有点痒痒的,问:“是什么?”
周围人看到这幕,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俩人简直是在玩火。
黄老师和何老师一脸同情地看着苏乐和澎澎,真是自找麻烦。继续看下去吧。
天色已暗,热巴好奇地把手心凑到眼前,仔细看。
黑乎乎、圆滚滚,还毛茸茸的。
它动了一下,是虫子!热叭浑身一颤,像触电一样把毛毛虫甩了出去。
结果正好掉在小鞠的衣服上,吓得她失声尖叫。
另一边,章雪迎睁开眼睛,先看到一张坏笑的脸,然后才看清手里的蝗虫。
虽然被澎澎捂在手里半天,半死不活,但蝗虫长得比毛毛虫更吓人,面目狰狞,女孩子大多都怕这种多腿的虫子。
那一瞬间,章雪迎愣住了。
随后她的反应和热巴差不多,都是一脸惊魂未定。
这下可苦了小鞠,毛毛虫粘在她衣服上,蝗虫被甩到地上,似乎是在濒死之际激发了求生欲。
竟突然振翅飞起,刚好落在小鞠的肩膀上,吓得她立刻噤声,一动不敢动。
“你们快帮我把它弄走。”小鞠几乎要哭出来。
女生天生就怕虫子,尤其是长得这么丑的。
何老师看着这幕,说:“苏苏,别吓小鞠了,快把虫子拿下来吧。”
苏乐点点头,也明白玩笑要适可而止,不能太过分。
她走上前,轻轻拿掉鞠菁依袖子上的毛毛虫,再处理肩膀上的蝗虫。
苏乐笑着问:“小鞠,你感动吗?”
鞠菁依一愣,看了眼肩上的蝗虫,急忙说:“不敢动,不敢动。”
苏乐叹了口气说:“我大老远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居然一点都不感动,我的心都凉了。”
小鞠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赶走一只虫子,哪来的危险。她愣愣地问:“那我感动呢?”
苏乐回答:“敢动你就动一下。”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