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这场……称得上是考验的游戏吧。您也许会认为搭上人命的考验能被称之为游戏?请放松,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我们的生活本就是一场大型的,游戏】
祂在黑暗中行走,手中是一具火把。金色的头发随风飘扬落在地上,仍是金色,未曾枯萎。一捧史书,自祂手中绽放。
【人是社会的动物,可求认同。】
【我们可是孩子,父母,职员,执跨……】
【无数面具重叠在我们的脸上】
【便构成了我们真正的样子】
“请不要着急,我没有贬低。”
祂坐在一副不知何时出现的椅子上,侧身躺下,用一只手翻起了那本看起来薄薄的史书。
【这一张张面具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
【善良,仁慈,残暴,悲悯,热爱,坚毅】
【全部都浓缩在这一副幅面具上】
【最终,我们变成情感的载体】
【而在这些身份中获得原初的人性】
“可,【他】未曾认同过任何一个身份。”祂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人们感同身受,【他】至若无事。仿佛【我】前生的经历只是一场大型的闹剧,那个【他】永远在为【我】说着旁白。”
千霜泫雅一拳捶飞了妖姬,连带着两颗虎牙留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红色的伤口无法复原,就如同绝锋所过。妖姬在空中站稳身形,踩在刀鞘之上,幽灵红肿,鲜血渗透过皮肤。
【这样的人不少,真的,但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如同那个人一般坚定的信仰呢?”祂合上了书本,“我现在,只想得到这个答案,就如我之前无数次做的那样。】
星见雅猛然睁眼,她做出了选择——相信妖姬。发如流星,击如雷霆,势如闪电。而在迸发的一瞬间,星见雅感受到意识的模糊,自己的认知似乎在被修改,不得已放弃攻击,起身对抗起这股意识。
“小狐狸,不要动。我们见过,就在霜魄之中。”
“千霜切冥?”
“不错,这不是你该插手的战斗。”
“我有这个能力。”
“不,你有这个武力,但没这个能力。”千霜切冥以别人看不见的形态行走在星见雅的身边,“不妨真正体验一下死海的沉沦吧……”
星见雅挑起眉头,然后感觉双脚冰凉,低下头看去,只是自己的脚下聚集了一滩死水。这些死水来自四海,千霜切冥见状,扭过头去,不再阻拦。
瞬间,星见雅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不尽的孤独,寂寞,沉沦,虚无销毁着自己作为人的所有记忆……剩下的只有空白了。星见雅用自己的刀插进这潭水里,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结冰。
“这不是水,不会结冰。”千霜切冥打了个哈欠,又一次堵隔着潮水。
“你有武力,但没能力。这不是一场无力的游戏,也不是愚蠢的政治,可以解决的。”千霜切冥静静的看着这野兽的战斗,“说通俗一点,这本来应该是一场关于纯粹真理中【真我】的战斗。”
“那……现在呢?”
“……这演化成了一场关于纯粹真理中【对与错】的战斗。人们长出来那么多凭空的意义,却离最纯粹的对错越来越远。”千霜切冥抬起头,“我做最后一个交易,我会强化你的[无尾],但我有一个条件。”
千霜泫雅的动作变得迟缓,下一刻,脸上的一层面具如同飞灰般散去。而自己才存的是则挂上了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与【他】一般。妖姬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一层隔着凭空屏障的熟悉感。
千霜泫雅右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她露出了一抹癫狂的微笑,双手抓扯在自己的脸庞上,留下红色的,无法修复的印记。然后……右手拼命的撕扯自己的胸膛,直到骨髓断裂,从心脏深处抽出一把带血的刀。
【您的真我到底在哪里呢?】
【倘若您真的毫不在乎一切】
【您到底为何如此坚定呢?】
“这么想知道吗?”妖姬静静看着失去佩刀的敌人,“你未曾找到一寸我的期许,便构思不出来,我不愿挥刀的敌人。”
【所以我也无法知道您的真我】
“你便把所有能窥探到的一切极限,机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别无他法,我真的好奇】
“哼哼,哈哈哈哈,你怎么不说我别无他法呢?”妖姬露出了一个万分“健康”的笑容,“你让我很难办啊……”
小学校园的角落,那个因为内向而被排挤的少年换了一副模样——千霜泫雅贴着那张脸,蹲在了墙角。与周旁嬉戏打闹的人不同,就显得这么特立独行,仿佛不正常一样。
“我给你们说……昨天看到的奶白的雪子……”
另一旁的人在做游戏,
“我是黑社会老大,右手拿着这个,左手抱着这个……摸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千霜泫雅……也是你。没有融入任何一群人,就这样静静的在角落里站着。这样的日子在日月的交替中轮换着,终于有一天被打破了。
“咱们班是谁打了隔壁班的人?”
“是千霜泫雅!”
“怎么就是我?”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大家都说是你,那就一定是你。”
……
“你们这些坏学生!都叫什么叫啊,跟人家根本没关系!”
【好景不……■■■??!■■】
[好景当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你的风波,最后也不过换来一句无痛无痒的话术。而未曾学会报复的你,只不过是一场充满新奇的玩具]
“到底是怎么办呢?是谁把人家打了!”
“千霜泫雅!”
“……艹!”
“你出来吧!这几堂课就不用上了!”
“怎么老是老子?!”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
“我都■■人家了,这件事情■■霜泫雅■■■■■■。”
[千篇一律,不必观看]
千霜泫雅就这样坐在家里。
“为什么就不把你打死呢?!你让他们打吧,把你打死了凎就对了嘛!”
“■■■■■■”
[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很习惯才对啊]
时光就这么交错着,往后走着,也不会留情,面对任何人。
【意外还没……!■■■■■!】
……
[喜欢那个你吗?别人喜欢英雄奥特曼的时代,你就喜欢看什么征服世界。]
千霜泫雅露出来陶醉的笑容,舔了舔自己的左手,然后痴迷的咬了起来。直到上面留下不可恢复的红色伤痕,绝望可以割碎一切,但绝望的武器并非只是刀。
【我■■被■■蔽了……■■■■!】
“因为,这是只因[我]而存在的理由。”
祂看着那个旁白的[他]穿着那套鬼铠,从黑暗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