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一生不得闲,得闲已与山共眠。重活一世的张峰,还得努努力力打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工人,比起后世完全不是同一个物种。
就张峰一级钳工,一个月工资27块5。不但一天只工作8小时还分房,收入还能养活一家三口,而且生活的还很滋润。
最关键的是一个星期还可以休息一天!受到欺负了还有工会,这可不是后世的工会!这不现在这货就在这里!
“我要告状,我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这是对工人阶级的压迫,好好的一个钳工,没有犯任何错误,凭啥把我调到翻砂车间?那我长达一年的学习又是为了什么?”
工会主席刘主席耐心的听着张峰的诉说,不断的在本子上记录着,直到张峰说完“你的情况我了解了,我会马上去车间核实。”
说完刘主席就带着张峰来到了车间,在办公室找到了车间主任。
“李主任,关于张峰调岗的事情,厂里是怎么考虑的?怎么无缘无故把一个专业的钳工调到翻砂车间?”
李主任看见来人顿时头大了。“这是杨厂长亲自下达的指示,不管在哪里也是为祖国建设服务嘛!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这也是伟人说的。”
“我呸!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待遇倒是有高有低,我学了一年的钳工,你让我去翻沙车间?那我这一年都算什么?你这是毁了我的前途,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咋不把位置让出来去翻沙车间?”听到李主任的话,张峰就猜道是易中海搞出来的事。
“张峰同志,请你注意说话的言辞!这是厂委的决定,也是工作的需要!”
“需要个屁,你少在这里跟我打官腔!还不是易中海告状杨厂长下达的命令,你们是看我年纪小没有背景,就随便欺负,对不对?”
“我告诉你,我父母都是工人,往上三都是贫农,今天要是你跟杨厂长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就闹得满厂皆知,让大家评评理。”张峰有了金手指,对这份工作压根就不在意了。
李主任刺头也遇到过不少,每次闹起来都是他们这些底下的人背锅,上面的屁事都没。“张峰同志有话好好说,厂里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张峰拍了一下李主任的桌子。“这话你信吗?放假前我跟易中海刚起了矛盾,一上班就被调到翻砂车间,什么工厂需要?工厂需要的地方多着呢,为啥只是翻砂车间?”
刘主席此时脸色也严肃起来。“如果这个事情调查核实了,厂委不给个说法,我会向上级工会反映,你们这是对工人阶级的压迫!”
听到这话,张峰看了一眼刘主席,这个时代的工会还真是给力呀!
李主任现在干脆装起鸵鸟来,把一套官话滚来滚去的,对这两个人糊弄,就是不说重点!
张峰和刘主席对看一眼。“张峰同志,要不我们去找杨厂长沟通一下?”
“不用了!虽然是工人当家做主,但是这些人要给我们穿小鞋还是很容易的,谢谢你了,刘主席,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维护我的权利!”
“张峰你想干什么?”李主任听到这话不淡定了。
“我想干什么?我当然是想干你们最怕的事情,你们这些人玩弄权力根本就见不得光,一群阴沟里的蛐蛐。”张峰说完看也不看李主任就走出了办公室。
李主任看着张峰的背影,感觉要出大事,连刘主席也顾不上,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听完李主任的报告,不以为意的说道。
“一个钳工能翻出什么花来,工人都不服从分配,这个厂子还怎么带?当然他有意见,我们做领导的也要好好的,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好了,我还要去部里开个会!”
说完拍了拍车间主任的肩膀,直接就离开了办公室,听着杨厂长的话,李主任心里像日了狗一样,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中午下班铃声响起,一大群饥饿的工人嗷嗷待哺一样的冲向食堂,整个食堂一下子就变得人声嘈杂,傻柱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想着自家妹妹的事情心不在焉。
“邦邦邦!”一阵急促的敲盆声音,把大家的吸引力都集中过去。
“各位工友们,我是二车间的张峰,去年接了我父亲的职位,经过一年的努力成为一名一级钳工,在岗位上不敢说是兢兢业业,但也从未犯错!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张峰看了一眼食堂,发现了易中海这货色笑了一下。“因为私事得罪了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就被调到了翻砂车间,以至于一年的努力化为泡影。”
“各位工友们,或许你们觉得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现在如果不反抗,就会助长这种风气,等你们受到欺负的时候,也不会有人为你们发声!时间长了,就会有人骑在我们工人头上随意欺负,你们愿意看到那一幕出现吗?”
“张峰你胡说什么?”在食堂中心的易中海听的冷汗连连。
“我胡说!各位工友们,你们知不知道?我为啥得罪易中海?”
“为啥呀?一群工人刚开始还事不关己,但现在都听得十分认真。”
“因为这个伪君子!他没有儿子,就忽悠食堂里的那个傻柱,天天拿剩菜接济院子里的寡妇。”
“这样也就算了,还让这个傻柱连工资也拿去接济这个寡妇,以至于他妹妹回来连口饭都吃不上,你们想过一个厨子的妹妹饿的只剩70斤不到吗?”
这件事情几天前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也都听了各个版本。“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呀?这跟他有儿子没儿子有关系吗!”徐大茂捏着鼻子在底下大声的问着。
“别听他胡说!他是在造谣,他在污蔑我的名声,张峰你知道这样是要负责任。”易中海赶紧大声吼道,打断张峰说话。
“你给我闭嘴,让他说。”旁边一个铁塔式的工人站在易中海前面不善的看着他。
“对,让他说,让他说!”这事情太颠覆人的三观了,一些工人已经开始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