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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北方盐价一律下调三成。世家大族吃得起高价盐,平民百姓却没这个财力,薄利多销才是正理!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世家,正好借机铲除,既能立威又能充实军需。
说到此处,曹操冷眼扫过殿下的陈群等人,厉声道:
念在往日情分,罚你们半年俸禄。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清楚!
若要自寻死路,休怪我不讲情面!
众臣闻言胆寒,纷纷退下。待众人离去后,曹操只觉头痛欲裂。面对寇封这个对手,他确实束手无策,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与此同时,寇封在犒赏完有功将士后,收到了紧急军报。
主公,这是徐州糜竺送来的密函,记录了半年来精盐在各地世家的销售情况。宇文成都呈上信件。
寇封饶有兴致地展开竹简。虽说他早料到精盐生意能获利,但具体收益还得看糜竺的经营手段。这位昔日的商业奇才,想必不会让他失望。
信上记载:
年初动用三万百越劳力晒盐,成本不足百两黄金。
算上运输、人力等开销,总支出不过千金。
而获利竟达千倍之巨!
此次精盐贸易共获:
黄金百万两
白银三百万两
铜钱不计其数,约合数十亿钱
这笔财富若用作军费,足够百万大军数十年开支!
寇封阅毕大喜:糜竺真乃商界奇才!半年间竟为我聚敛如此巨资,理当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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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封高坐主位,朗声下令:传本将军令!糜竺通商有功,即日起总管府库诸事,加封大将军府主簿,赏钱三千万!
侍立两侧的骑士得令,立即策马前去传诏。帐下诸葛亮、庞统等人听闻如此巨额赏赐,皆露出震惊之色。自此寇封麾下钱粮充盈,纵使连年征战亦无后顾之忧。
张松适时上前贺道:主公文武之道并重,帐下军谋政商人才辈出。以此雄师,曹操焉能不败?
寇封把玩着案头竹简,嘴角微扬:今日方知糜竺商事之能。倒是北方世家的财力,着实令人意外。他眼中闪过戏谑,此番曹操怕是要气急败坏了。
侍立一旁的谋士笑道:何止气急败坏?自光武与豪强共治天下,世家根深蒂固。曹操素来忌惮门阀势力,此番北方怕是要兴起腥风血雨。
此乃天赐良机!寇封击节赞叹,北方动荡之际,正是我军北上之机。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世家大族,说不定会......”
谋士会意接道:会为主公敞开城门。
此时快马送来军报:中原各州郡已现乱象,曹操正大肆清算世家。曾经摇摆不定的门阀望族,如今纷纷派人暗中联络江夏。
(未完待续)
曹操势力日渐式微,寇封实力却不断增强,胜负之势已见分晓!
寇封所产精盐一经面世,北方世家大族纷纷抢购。这些购买行为既是讨好新主,也确实有人纯粹为品质而来。价比黄金的食盐,最能彰显世家体面。他们财力雄厚,购置精盐不在话下。北方中原世家林立,正是这般庞大需求让寇封获利颇丰。
唯有曹操核心幕僚未参与此次交易。他们尚在观望,未到绝境绝不背弃旧主。正因如此,曹操开始对部分小世家下手。此举虽只波及末流家族,仍引发各大世族强烈不满,北方局势因此暗流涌动。那些无辜受牵连者,更是对曹操恨之入骨——这份仇恨终将反噬。
曹操何尝不知其中利害?当年诛杀边让就险些丢掉兖州。如今实属无奈,只因寇封精盐截断官盐销路,导致国库空虚。为充盈府库,他只能查抄小世家,严禁精盐流通。同时命曹洪大肆发掘前朝皇陵,以充军资。
此时寇封已完全掌控益州。原计划需一两年方能攻取,不料刘璋主动归降,仅用半年便平定全境。现正整军准备自益州返回江夏。
南方蛮族与荆州五溪部族,寇封早已派人前往处置。
荆州由李严坐镇,经数年打压与分化,数十万五溪部众尽数迁入荆州定居。
料想益州在文聘、黄权等人经营下,不出两年亦当如此。
当世纵有异族来犯,亦不足为虑。
但凡战事爆发,只需诸侯出兵征讨,必能大获全胜。
是以寇封常自思忖:
或正因三国英杰辈出,至西晋时耗尽一代精锐,终致八王之乱,引来五胡乱华之祸。
然今有寇封在此,此等外族唯有败亡绝种一途。
返抵江夏时,已是深秋时节。
寇封向有春秋出征、秋冬班师之例。此番伐益州前,曾对黄月英、孙尚香言明,若战事胶着,恐一二年不得归。
二女为此黯然神伤,却未料寇封竟速归。
踏入新修的大将军府,令宇文成都守于府门,寇封径往内院行去。
素知众妻常聚庭园闲谈,故命侍女与女兵噤声。
他独爱这般悄然凝望妻妾言笑的滋味,待她们惊觉时,目睹那惊喜神色,实乃人生至乐。
果不其然,庭中聚集着群芳:黄月英、孙尚香、樊婉清、关凤,竟连大乔亦在其列。
庭院中,五位女子环坐闲聊。正在刺绣的黄月英轻声叹道:
夫君出征时说要一两载光阴,如今捷报频传,想必归期将近。
这番温言软语令寇封心头一暖。
孙尚香闻言双眸发亮,英气十足地接话:姐姐说得当真?这半年实在难熬,我甚是想念夫君!她素来性格爽朗,毫不掩饰心意。
众女听罢掩口轻笑,寇封也不禁莞尔。
听说夫君新建的铜雀台已落成,论华美不输将军府呢。
从她们的闲谈中,寇封了解到江夏近况。铜雀台虽不及历史上那般奢华,却足以实现他的心愿。毕竟他志在天下,江夏不过是暂居之地。
待日后迁居,夏侯氏、关凤、步练师、糜氏及大小乔等佳丽都将入住铜雀台。
出乎意料的是,最先察觉寇封归来的竟是大乔。她轻咳一声,示意院外有人。众女回首,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夫君!
兄长!
庭院内,几位佳人难掩欣喜地迎上前来,寇封心底泛起阵阵暖流!
对外,他是令天下敬畏的一方雄主,手掌百万雄师,麾下猛将如云。
回到这座将军府,他不过是个寻常丈夫罢了。
登临绝巅之人,最是懂得珍惜这些不掺假的温情。
安抚完妻妾们,寇封在院中石凳坐下,眼带笑意望向孙尚香:
方才似乎听见,有人说想我想得紧?
孙尚香与黄月英霎时红了脸,垂首不敢接话。孙尚香强自嘴硬:胡、胡说什么......谁想你了......
瞧她这般模样,寇封不禁开怀大笑。
他忽然转向大乔,意味深长地说:倒是乔夫人最先察觉我回府,着实教为夫有些吃味呢。
三位夫人顿时面露赧色。孙尚香抢先嗔道:要怪就怪夫君总爱搞突然袭击,从不提前通传!
黄月英与樊婉清连忙帮腔:正是如此!
大乔柔声解释:寻常诸侯凯旋,都是百官相迎的阵仗。像大将军这般悄然而归,妾身也是头回见。只是从前在庐江独居时......
她顿了顿,孙权常派人盯着我,倒是练就了些警觉。反倒是我冒失了。寇封闻言朗声笑了起来。
“我可没怪你们,就是开个玩笑。要是夫人们心里不痛快,夫君今晚好好陪你们!”寇封话音刚落,三位夫人顿时霞飞双颊,小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胸前。
大乔见状,正要起身告辞——毕竟人家夫妻久别重逢,自己实在不该杵在这儿碍眼。
谁知孙尚香忽然脆生生喊住她:“姐姐别走了,往后就留在府里可好?”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寇封和大乔同时变了脸色。倒是黄月英和樊婉清抿嘴轻笑,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大乔茫然地绞着帕子:“尚香妹妹这话是......”
孙尚香径直打断她:“从前我总以为大哥二哥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剥开郡主这层皮才看明白,他们为了霸业,连亲姊妹都能当成弃子。”她眼底浮起一层水雾,“如今这世上,我的亲人只剩夫君和几位姐姐了。姐姐难道要独居到老?我看着心疼!”
话说到这份上,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是要留大乔做寇封的枕边人。
大乔指尖猛地一颤。这些年她确实活得如行尸走肉:被孙策强占,眼睁睁看父亲含恨而终。好不容易熬到孙策死了,转眼又被孙权锁在深宅......
如今她和小乔因寇封的缘故,情谊已不如从前亲密。
若非遇见孙尚香与寇封,大乔这段时日也不会变得这般明朗欢快。
这份情意,她确实难以割舍。
正是寇封让她领悟到全新的人生,真正由自己主宰的人生。
暂住大将军府期间,大乔与黄月英、樊婉清等人也结下了情谊。
从诸位夫人那里听闻寇封征战沙场的英姿,更知晓他如何疼爱妻室。
何况他横扫南方,击溃那个觊觎她与妹妹的曹操。
这般豪杰作为,确实令大乔对寇封生出难以言表的情愫。
若仍是待字闺中,或许她会像天下女子般倾慕这位英雄。
寇封将她从苦海中解救,她自然心生爱慕,更渴望为自己而活。
可终究是再嫁之身,怎配得上如此人物?
这便是在听到孙尚香话语后,那份纠结与淡淡失落的缘由。
既想留在此处自在生活,不必受人监视,又能与心爱之人相守。
但若遭到嫌弃呢?
倒不如维持现状,至少还能......
正当思绪翻涌时,寇封已来到身侧,握住她纤纤玉手郑重道:
若愿相随,往后便长住将军府罢。
他岂会不知这位 ** 曲折心事?早该表明心迹了。
闻言,大乔霎时红了脸,心头怦然跃动。这般情愫,她生平未遇。
曾几何时,与心上人白首偕老不过是痴念。而今寇封一语,却将她余生系于此人。
往昔不由己,但此刻她愿直面真心,倾尽所有。
得寇封首肯,喜悦、羞赧交织难言。
许久,她终是轻应一声,当着众人应下亲事。
孙尚香与黄月英相视而笑。这些时日,她们与大乔甚是投契。
大乔才貌双绝,纵是她们也稍逊半分。
这乱世本是强者尽拥,若换作旁人,早将二乔强占。
然寇封不同。一来顾及妻妾感受,二来图谋两全。
得人易,得心难。既可得心,何必急于一时?
正因这般偏爱,更显其重情。众女感知此意,情意愈深。
当世最强诸侯,仅得三妻,实属罕见。
孙黄二人岂愿落个妒名?不若主动为之,反能更得青睐。
孙权宠爱的步练师不正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