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琉璃岛原本是属于当地原住民的,可倭寇来袭之后强占了此岛并且奴役了岛上的原住民。
夷羽清的势力在这三年当中由南向北一路横扫,她只给了她手下败将两个选择,要么归顺于她,要么便自己跳海。
茫茫大海之中,若就这么跳下去了,无疑是在寻死,做海匪的原本是沿海的渔民出身,或因战乱,或因豪强等等因素才不得已结伴同行在海上做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
可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两条路,一生一死,他们本就是为了生存而当的海匪,因此自然选择投靠了夷羽清。
只不过,这降是降了,却并非是真心被夷羽清打服的,至始至终他们都觉得夷羽清只不过是众人推举出来的提线木偶罢了。
当夷羽清听到此类谣言之时,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既然不能服众,那么对于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打,打到服为止,才能让这群新来的人对她俯首称臣。
历经多年的风雨,夷羽清再也不是当初养在西瓯花楼里那羸弱的小女娘了。
他们是海匪,这海匪的比武自然是在海上。
夷羽清让新加入的海匪们选出一个他们认为最强的勇士与她比武。
而这比武的内容便是,从海岛出发,前往停靠在距离海岛二十里外的船上,船上分别有三十人在巡逻,在船舱的驾驶室内插有一面小旗,谁先放到巡逻之人且控制驾驶之人夺得小旗,放出信号弹的,谁便是赢家。
海匪们选出来的是一皮肤黝黑、身高七尺、长相俊朗的男子,传言此人乃是被夷羽清他们所杀的海匪头目之子。
他乃是船姬所出,并不受到之前那海匪头目的宠幸,因此对于夷羽清杀其父之举,并无太多的感情。
因着他是与其他海匪一同长大的,故此在这刚接手的海匪当中,人气颇高。
阿肆曾言,此人实力不凡,却因其父的忌惮与打压,一直以来都敛其锋芒,如今,他的父亲不在了,他自是无需遮掩自己的实力。
而夷羽清也曾问过阿肆,与她相较孰强孰弱,阿肆哈哈大笑,只言道:“这实力当然比不上夷姑的,只不过,此人相貌倒是英俊非凡,夷姑莫要被美人蛊惑便不会输。”
果然今日一见,确如阿肆所言,饶是夷羽清前有明渊,后有相海晏,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这男子的外貌不输他们二人,也难怪阿肆会如此叮嘱。
夷羽清打量一番之后,对着他抱拳言道:“我就是海域王夷姑。”
那男子抱拳回礼道:“桑榆。”
“既然你我二人如今已清楚这比武的规则,不如便开始吧!”
谁知夷羽清的话音刚刚落下,桑榆却说道:“你是女娘,我可让你一盏茶的时间。”
夷羽清冷冷一笑:“让我一盏茶?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这比武讲究的是公平,我可不需要你的什么谦让,否则届时我胜了,你们岂不是要说,这乃是因为你的想让之礼?
与其占此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开始,我还等着胜后饮酒作乐呢!”
听着夷羽清这豪言壮志之语,桑榆并未露出任何的不悦的神色,他便点了点头对着阿肆言道:“那便开始吧。”
随着阿肆的一声:“跳。”字落下,夷羽清与桑榆迅速地从崖山跳入海中。
众人的心跳都在加速,这从悬崖入海本就危险至极,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当桑榆的头露出水面之时,他的朋友们瞬间松了一口气,而反观夷羽清,她貌似还未从海中露头,难不成......
可夷羽清的手下们神态悠然,终是是有人忍不住问道:“你们就不担心你们的首领吗?她到现在都未曾出水面呢!”
谁知阿诺“噗呲”一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黑点:“喏,我的阿清在那呢!”
桑榆的朋友们顺着阿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有一个微微的亮点在闪烁,他们知这是夷羽清头上银簪的反光。
众人皆是震惊不已,毕竟他们根本未曾见到夷羽清何时出的水面,并且现在还远远地将桑榆甩在了身后。
虽然此刻心中有些佩服夷羽清了,可面子总是拉不下去的,于是便带着一丝戏谑的说道:“游得快又如何,我们可是选出了三十个最强水手呢!这一关,她怕是过不了了!”
阿诺与阿肆闻声对视而笑,并未挣一时口舌之快,只是又将目光放在了远处的海面上。
桑榆游到距离船还剩十里之时,这时的夷羽清已悄然摸上了船。
众人只见船上的银光不停地闪现,很快便从甲板处消失了,而这时桑榆才刚刚登船。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就当桑榆的朋友们以为夷羽清已然失败之时,一只信号弹冲天而起,在蔚蓝的天空中炸响。
这是属于夷羽清的信号弹,她胜了!
阿诺回眸看着一众发呆的人,挑起嘴角得意洋洋的笑道:“怎么样,我们海域王夷姑如何?”
一人长大嘴,呆呆的看着远处,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阿诺轻松地耸了耸肩笑道:“与其在此地发呆,不如随我上船一探究竟如何?”
当众人划着小船登上夷羽清所在的大船时,只见甲板上捆着那巡逻的三十人,且一个个还是鼻青脸肿的模样。
阿诺嗤笑道:“我说她怎么这么慢,原来是费时费力的将他们都捆起来了,这也真是为难阿清了。”
这时,夷羽清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红色的小旗子随手掷给了一旁的阿肆,一边走着一边捏着自己的手臂。
“放倒他们倒是不难,就是捆起来后拖到一处废了我不少力气。”
此时桑榆的那群朋友们已然呆若木鸡,他们眼前的这夷姑简直强的可怕,为了能让桑榆获胜,他们选的这些人可是最强的呀!
如今看着夷羽清一脸的云淡风轻,再看着自己的伙伴一脸颓废之色,可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于是上前问道:“你们真没有让着她?”
谁知这话刚一问出口,便被他的弟兄回怼到:“让?她对我们已然是手下留情了!我阿大如今算是被夷姑打服了!从此我阿大唯夷姑马首是瞻!”
“我们也是,以后都听夷姑的话!”
夷羽清浅笑着递给阿肆一个眼神,让他去给他们松绑,接着又扭头问向阿诺:“桑榆那便如何了?”
随着夷羽清的话音刚刚落下,旁边大船的信号弹瞬间响起,夷羽清抬头看向那信号弹嫣然一笑:“看来是个不错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