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内,原本一片静谧,只有药鼎中升腾的热气和研磨草药的沙沙声。然而,一封紧急传召打破了这份宁静。
当得知太后突然出事,众太医们瞬间神色大变,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匆忙收拾医箱,脚步急促地朝着太后宫中赶去。
他们一路小跑,神色凝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却无暇顾及。
太医们心里都清楚,太后身份尊贵,她的安危关乎整个宫廷的稳定,稍有差池,自己等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赶到太后宫中时,只见太后静静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皇后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捏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慌乱与恐惧,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太后突然不能动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所措。
皇后心里比谁都明白,太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宫中的坚实靠山,没了太后的支持,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大胖橘也收到了消息。他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朱笔“啪”地一声掉落在桌上。
他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来不及多想,便急匆匆地朝着太后的宫中奔去。
一进太后的宫殿,大胖橘就看到一群太医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争论不休。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大步走到主位前,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大胖橘身上的怒火,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大胖橘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后到底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竹息微微欠身,开始条理清晰、公正客观地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的声音平稳,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大胖橘听完后,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沉思片刻后说道:“也就是刚才还和皇后说着话,说着说着就变成这样了?刚刚不是说被下毒吗?可查出毒被下到哪里了?”
几个太医跪在地上,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
整个宫殿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有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章弥作为太医院院正,只能硬着头皮向前挪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启禀皇上,这件事目前实在无人知晓啊。我们刚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太后今日所用的所有饮食,从早膳的粥饭、点心,到午膳的各种菜肴,甚至连喝的茶、用的汤,都一一查验过了;
还有太后盖的被子、身上穿的衣物、屋内所焚的香料,全都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可愣是没有查出来任何有毒素的痕迹。”
说到这里,章弥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忐忑不安地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在为太后把脉的时候,却真切地发现太后身体里中了毒。只是实在不知道对方使用了何种的方法,将毒下了进去。太后中了这种毒之后,就会呈现出如同老年人瘫痪一般的症状,全身动弹不得,也无法开口说话。”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微弱,几乎带着一丝哭腔说道:“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我们感觉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挑衅。正常情况下,若是想悄无声息地谋害太后,下毒之人必定会选择更为隐蔽的方式,这种毒要是慢慢地下,不仔细观察的话,很容易就会把太后的症状误认为是年纪大了,得了痴呆症之类的。
可是对方却没有这样做,下毒的迹象十分明显,一点都不加以掩盖,这摆明了就是在公然挑衅啊。”
大胖橘听着章弥的话,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越烧越旺。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被震得跳了起来,随后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摔得粉碎。
此刻的大胖橘气得浑身发抖,虽然平日里太后对自己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有些偏爱十四,但太后始终是自己的生母,岂容他人如此肆意欺辱!
“挑衅,好!好!好!”
大胖橘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霜利刃,“看来朕的宫里面能人不少啊!苏培胜给朕查。一定要把这皇宫之中胆敢毒杀太后来挑衅的人找出来,朕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培胜赶忙应道:“嗻!奴才这就去办!”说罢,便匆匆退下,带着一众太监着手调查此事。
大胖橘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眼透着冰冷的寒意,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皇后此刻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水,她深知此事一旦追查下去,自己必定难以置身事外,可又不敢露出丝毫异样,只能强装镇定地跪在原地。
太医们依旧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章弥更是低着头,心中暗暗叫苦,祈祷着这场风波能快点过去。
沉默片刻后,大胖橘冷冷开口:“你们太医院平日里都做什么去了?连太后是如何中毒的都查不出来!若查不出真相,朕要你们太医院所有人脑袋搬家!”太医们听闻此言,纷纷伏地叩首,惶恐道:“皇上息怒,臣等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这时,竹息在一旁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皇上,方才皇后娘娘一直在太后身边,或许……皇后娘娘能提供些线索?”
皇后心中一惊,暗自恼怒竹息多嘴,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臣妾当时确实在太后身边,可太后突然出事,臣妾也被吓得不轻,实在没注意到有任何异常啊。”
大胖橘目光锐利地看向皇后,审视着她的表情,似乎想要从她的神情中找出破绽,“皇后,此事重大,你最好如实相告,莫要有所隐瞒。”
皇后忙不迭磕头,“皇上明鉴,臣妾绝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