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瑶听到某些虚伪的语气就生气,带着嘲讽的声音,在人群之中说“按照你的说法,那人家师兄死了,不去讨个公道吗?
况且李相夷你是一个人去的东海,一个人挑战一船人,你们去人家的总部反而伤残众多。
不是你们的算计,那你们去金鸳盟的总部干什么?
总部都没人,你们要真有胆气,当初李相夷,和笛飞声一起坠海之后,你们怎么不追上去杀那些搜救的人?
那样不是更容易吗?你们不都说人家是魔头吗?怎么魔头去救人家的主子去了?
你们这个所谓的正道人士,连影子都见不到一个。”
大家都纷纷的附和点头。“对呀,一个门派的二门主被人杀了,要是门主不做些事情,那以后谁还敢加入啊?”
“就是,杀了人家师兄,还不许人家报仇,哪有这个道理。”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吧?二门主当初就是被李相夷气出去的。”肖紫衿就好像抓到了把柄一样,开始数数前两个兄弟的不和。
还没等说两句就听到一声痴笑“人家两兄弟吵架,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家两兄弟不吵架?
该一致对外的时候一致对外不就行了。
我相信李相夷如果知道师兄会死的话,肯定不会和他吵架。”
孟舒瑶感觉自己的手都被捏痛了。
这句话说到了李莲花的心里,这么多年来,有的时候时常在想。
如果当初不和师兄吵架,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这个时候纪汉佛站了出来“大家安静安静,当初四顾门会解散,是因为门主都没了。
没有门主,怎么能撑下来?”
“李相夷是天下第一,你们都没去东海,那么你们怎么确认他死了?
还是你早就知道他会死。”孟舒瑶声音不大,却引起了所有的人的赞同。
这都频频点头,纪汉佛看着那个人,“不知道这位女侠是哪个门派的?”
“怎么,你想报复?”
“你又不是四顾门的人,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而且藏头露尾的,这件事情是不是就是你故意挑拨的?
目的就是想让武林乱起来。”纪汉佛语气之中都带的质问。
李莲花自己直接挡在了孟舒瑶的前面,动作自然而坚定,仿佛要用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阳光洒落在他的面庞,映照出那张熟悉又令人震惊的脸。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都没有人去东海找我,你们怎么确定我死了的?”
李莲花的声音不算高亢,却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是因为你们对我下毒了,所以确定我会死对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人群之中的李莲花,一时间,全场皆惊,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是说李相夷已经死了吗?怎么如今竟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虽然变了几分容貌,但是也很明显能够认出来。
云彼丘原本正坐在座位上,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而李莲花却神色平静,只见他轻点脚尖,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飞鸟,瞬间就飞上了高台。
稳稳落地后,他目光直直地看向云彼丘,声音虽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其实你们该给我个交代,不是吗?
云彼丘,当年你给我下了碧茶之毒,还经常说我傲慢,目中无人。
其实当年我确实是这样的人,你想对我下毒,我忍了。
你现在告诉我,五十八位兄弟,是怎么死的?我们明明没有攻打金鸳盟的计划,为什么你带人去了,又带不回来?”
云彼丘听到这些质问,整个人如遭雷击,脸上先是露出满脸的惊讶,随后那神情渐渐转为深深的内疚。
他嘴唇颤抖着,嗫嚅了许久,终于开口:“我收到了错误的消息,所以才害兄弟们死亡的,我以死谢罪。”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自己的长剑,横在了脖颈处,就要自裁。
肖紫衿坐在一旁,见不得李相夷好像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妒意。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李相夷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云院长这些年来为江湖付出了多少?不就是因为一个错误的消息,你就要喊打喊杀。”
李莲花微微低头,看向台下投来关心眼神的孟舒瑶,而后抬起头,毫不客气地发动“嘴毒”技能。
他冷笑一声,嘲讽道:“我让他自杀的,不是要自杀吗?怎么还没死?
一个错误的消息,搭上了五十多条人命,他还没错了。
对都是我的错。
我自高自傲,身中剧毒还能单挑一船的人。
而且这百川院怎么建起来的?
你不会心里没数吧?”
这番话犀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向肖紫衿等人的要害。
台下众人听闻,有的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在权衡李莲花所言的真伪;有的则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整个百川院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一触即发。
乔婉娩就像触动了什么一样,被丫鬟扶着出来“相夷,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乔姑娘,其实我也挺想询问你的,三年多以前,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为什么还在满天下的找我?
而且李相夷的名字一直挂在你的旁边,你不觉得别扭吗?”
乔婉娩连连后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肖紫衿上前赶忙把人扶住。
对着李相夷大吼了起来“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婉娩,这几年她满江湖的找你。”
“我一直在东海,我在东海待了三年。今年春天才出来的。”
这个话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才知道有的人的虚伪,如果真的认真去找了,怎么可能三年人家呆在一个地方还没找到?
“相夷,我”
“能换个称呼吗?你这样的称呼会让我很烦恼。”然后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回过头。
看着云彼丘很自责的样子。“你不是要死吗?怎么没死啊? ”直接上前抢过他手里面的剑。
然后把剑竖着看了起来。“你该告诉我,你从哪里收到的假消息?”
看见的样子特别认真,说话的语气又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可是云彼丘却被吓到了。
“我是无意中收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