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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的呐喊声渐息,帝鬼军士兵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散开。真昼收起鬼咒刀,金属入鞘的脆响在空荡的训练场格外清晰。她扫视着忙碌的众人,直到暮色漫过营地边缘,才突然抬手示意:“今天就到此为止。”
全场动作一滞。真昼的目光掠过汗湿的队列,最终定格在时雨、四神咲和八神琪三人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利落:“明天计划正式启动,剩下的据点巡查、情报汇总、兵力调度——就交给你们三个统筹。”她顿了顿,看着众人因疲惫而微颤的肩背,补充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
四神咲握紧了腰间的鬼咒装备,金属外壳在掌心勒出深痕,她立刻立正:“明白!”八神琪抬手敬了个礼,利落干脆。时雨垂眸伫立,三人对视一眼便默契散开,而真昼已转身走向指挥部门口。
一辆吉普车早已静静停在指挥部门口,引擎怠速的震动混着晚风传来。真昼拉开后排车门,天翔几乎同时踏入,两人并肩坐在后排座椅上,肩与肩之间仅隔一拳空隙。小百合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没作声便踩下油门。
天翔抹了把汗,率先打破沉默:“老爷子这个安排——”
“这个我知道,我明白。”真昼截断他的话,目光盯着车窗外飞掠的废墟残影,指尖无意识敲打着膝盖,“父亲大人就是这样。被派到大阪那天起,我就清楚他的意图。”
天翔侧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所以才把我们俩扔到这个鬼地方,拿第七防区当诱饵?”
真昼望着远处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红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诱饵早就放下了,现在该等鱼上钩了。”
“你还真是算无遗策,连下一步都安排妥当了。”天翔摇头轻笑,车身颠簸让两人的肩膀短暂相撞。
真昼转头直视他的眼睛,车灯在瞳孔里碎成冷光:“如果不把下一步想好,就很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占了先机——这点,你不会不懂。”
天翔敛去笑意,靠回座椅,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的确如此。”
不多时,吉普车停在公寓楼下。真昼和天翔踩着楼道里忽明忽暗的灯光上楼,木质房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天翔扯松领口的纽扣,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把第七防区当诱饵,你确定那些人会上钩?”
真昼将鬼咒刀随手搁在桌上,解开外套的动作一顿:“上不上钩,那得看他们了。”她转身倒了两杯水,玻璃杯重重磕在桌面,“上钩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蠢——没有上钩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有点脑子,至少不会把事情做绝。”
她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目光扫过窗外的残月:“上不上钩对我们来说影响都不大。如果他们上钩,不过是一并处理掉;不上钩,留着他们多蹦跶几天也无妨。”
天翔望着真昼冷峻的侧脸,低声感叹:“你还是这么果断,永远都是。”
真昼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杯壁:“如果不果断的话,不知道我们都会死几回呢?你自己也应该清楚,我们这种处境很危险。”
听着真昼的话,天翔的目光变得悠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兄弟在战斗中倒下的瞬间,被柊家逐出时的绝望,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日子……若不是每一步都咬牙做出决断,他或许早就消失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他从未细想过这些过往,此刻被真昼的话勾起,才惊觉自己早已在血与火中变得麻木。他沉默良久,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咽回心底。
真昼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肚子都饿了。天翔才缓过神来,好,我现在马上去准备,今天做味噌汤怎么样?味增汤加炒饭。真昼笑了笑,行吧,反正你是主厨,我只管吃,怎么安排你看着办就行。
他打开冰箱,冷气裹挟着各色食材的气息扑面而来。手指掠过真空包装的鲜鱼、整齐码放的菌菇,以及一整排密封的味噌罐,天翔不禁无奈地笑了笑。在这个末世吸血鬼横行的世界里,断壁残垣的街道上连幸存者都难以饱腹,而眼前丰富的食物储备,除了柊家这种站在权力顶端的高层能享受,其余人根本想都不敢想。金属制的冰箱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仿佛无声嘲讽着外面挣扎求生的人间炼狱。
真昼看他停顿了这么久,走过去贴在他身前,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怎么又在想外面的事情?你还是改不了你这个多愁善感的毛病。”她指尖轻点过冰箱里的食材,眼神冷冽如刃,“如果真的想让这个世界快点恢复原样,那我们只能先把吸血鬼除掉,然后再把那些腐朽的秩序改写——唯有掀翻棋盘,才能真正帮助他们。”
随后天翔缓了过来说道:“好了,我不想了,现在去帮你做饭去。”厨房很快响起切菜声与炖煮的咕嘟声。过不久,饭也做好了,蒸腾的热气里,两人相对而坐。天翔突然放下筷子,目光灼灼:“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经常说我谜语人,我感觉你现在也成了谜语人。做什么事都神神秘秘的。”
真昼只是扬起嘴角,狡黠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这是你上次瞒着我的惩罚,这次我也要瞒着你——我们扯平。”她舀起一勺味噌汤送入口中,缓了缓又道,“哦,对了,今天的饭倒是挺好吃的。我很期待明天的早餐,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吃完饭后,两人各自洗漱,回到各自的房间。真昼关门的瞬间,笑意骤然从脸上褪去,脸色忽然凝重起来。透过门缝漏进的月光里,她凝视着窗外斑驳的阴影,喃喃低语:“棋盘上的棋已经开始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