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姑子并不刻意避着她!
林知一不避着家里任何人,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有来钱的路子,至于路子长啥样,她不说,没人知道!
就是要告诉大家我有钱,有能力,可以过得好一点!来到这里生产力跟不上,基础设施不完善,已经够苦了,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她想尽量让自己好过点!
夜色还未褪去,林怀礼已经出门,这次本不是休假,只是货出完了,这趟路快结束了,薅最后一次羊毛,要使劲!
为了送林知雪上班,林知一也起个大早,要早点去坐公交车!
到车站后她眼尖的发现,那个孙同志也在!看到她们到车站台,他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气,手攥着背上背包的肩带,朝她俩走来!
下车的林知雪转过身,面对把人给看得不好意思的林知一,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腰!
林知一肌肉一紧,腰往另一边侧了侧,痒,她直接哈的笑出声!又赶紧闭上嘴憋笑!对着林知雪嘟了嘟嘴!
林知雪赶紧绕到车后座拿了自己的包,再把林知一的包捆紧!
孙逸哲远远就看着这姐妹俩的动作,更添局促,走到两人身边,打招呼:“两位林同志好。很高兴又见到你们!小林同志是来送姐姐上班吗?”
林知一笑的更灿烂:“你好你好,我来上班,顺便送姐姐坐车!”
孙逸哲,从包里掏出一盒酥饼塞到林知一车前自己加装的竹编小筐里!
“这是托人从省城带的饼干,你尝尝!”这是他的见面礼!
林知一低头看着那铁皮小盒子!抬头:“谢谢孙同志。”
林知雪正要拿来还回去,可小妹都谢过了,她从不拆小妹的台!可她有点不高兴!
林知一把自行车停好,把林知雪拉到几步开外,转头对孙逸哲说:“我跟姐姐说句体己话。”
回头把手罩在林知雪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把林知雪哄好了!
林知雪瞥着她:“你最好说到做到!”
林知一点头保证!
“你们等车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知一老套路敲响院门!被迎进去后,做了银货两讫的交易!
问老熟人:“你知道孙逸哲吗?”
对面四十多岁的男人顿了一下:“是这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林知一一听,有情况,装做不经意的问:“这话怎么说?”
老熟人回她:“这人是我的下家,在县里有点人脉,能把东西送往省城,我们这里有一多半的东西都是他处理的!”
嗯?还是中游买家!林知一问:“这人人品怎么样?”
对面的可是上家,只有她有货。
这老熟人给孙逸哲把老底都抖光:“他就是镇上的人,家就在前面,前些年毕业的高中生,家里有一个兄长和两个姐姐已经结婚了,他是家中老四,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在念高中!”
“他二姐嫁去了县里,他前段时间去县里找了个工作,好像是走的他二姐夫的关系!”
“至于人品,我知道的不多,只他每次来拿货从不欠款!”
怪不得在她姐姐面前骚包的展现实力!:“行,我知道了!”
她准备要走,老熟人又喊住她:“还能不能多供点货?”
林知一回头看他,销量增大了?
这老熟人压低声音说:“最近多了个外地人来拿货,有渠道送外省!要的量还不小!”
林知一警醒:“什么外地人?”
男人回答:“应该是个知青,路子野得很,手段也厉害,应该来了没多长时间就把这片摸透了!不好得罪,与其做敌人,不如为友!”
林知一内心纳罕,什么人,胆子不小!来了有多长时间了?这就人也不生,地也熟了?
“你是老行家了,自己拿捏分寸,尽量不得罪人,我会给你加大供货量!”林知一说完就出门了,她还有班要上!
她最近画了个小拖车的图纸,跟厂里申请了点边角料,想做个,自己家里拉重物用。
干完份内事就去车间找技术人员打交道,这个一小袋肉干,那个一大把虾仁,不喜欢肉的她有糖,大白兔!小小拖车,轻松拿捏!
让人帮忙加工零件,她就溜了!
回家路上看见山上的苞米收得快接近尾声,空闲的地要用犁翻一遍,种萝卜,种麦子!一茬又一茬!
自行车轮滚过路面,拐了个小尔司弯看见不远处停在山脚拉苞米的拖拉机,见着用背篓背苞米装车的时清本想打个招呼!
眼角却瞟见路上正过路的蛇,轮子会碾上它吗?会不会搅进轮子里?带飞起来甩自己身上?咬她一口?停下万一它向自己爬过来怎么办?往左边?往右边?
没了主意的脑子使唤不了手脚,车子东倒西歪,最终还是碾上了蛇吓得她丢了车把把自己砸在了地上……
感觉有冰凉的东西爬过脚面,三魂七魄飞了四魄,趴在地上直接哇一声哭了!
时清眼角余光眼见着她从那么高的车上摔下来,哪还有年少练就的稳重?丢了背篓,恨自己不能飞!
把压在她腿上的车子扶正支好!
握着她两臂把人稍稍抬离地面,让她的脸别压在下面!但动作不敢太大,怕二次伤害!
“哪里痛?”她哭这么伤心,摔到哪里了?内心的焦灼无处安放!
她抬起的脸看见是他,哭着喊他的名字:“时清”短促的吸了两口气:“有蛇爬我脚上!”说着眼眶盛不住的泪又滴落下来!
这是要把他的心绞碎!
时清顺着她说的话看向她的脚,见没有蛇,却在不远处的沟里看见了截尾巴!
“蛇已经爬走了,现在告诉我哪里痛?”时清想快点确认她的伤势!
林知一小心扭头看了眼脚上确实没有蛇,大大松口气,哭声弱了点,短促的吸着气感受了一下:“手痛,屁股也痛!”
侧倒的姿势让她右手先着地,从手掌根部到小臂擦红一大片,看得时清心脏揪成团!
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骨头痛吗?”
林知一哭腔还在,却带了点娇声:“不痛”!
时清心稍落一点:“能走吗?”
林知一借着他的力道尝试站起来,臀部痛,不是特别痛,想站起来时呼了声:“脚痛!”,又轻轻坐回地上!
被蛇咬了?时清脑子充血,恐惧漫上心头。会不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