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刚退,月牙河沿岸满是淤泥和冲垮的 debris,托尔光着膀子,扛着大铁锤往河岸上一站,大嗓门震得周围的碎石都发颤:“都给俺动起来!趁黑雨没再下,赶紧筑堤!不然下次洪水来,联盟的庄稼和房子全得泡汤!”
他身后,一群矮人战士推着装满玄铁、火山岩的小车,呼哧呼哧往河岸赶,每个人脸上都沾着泥,却干劲十足。矮人族最擅长修工事,这场洪水让他们见识到了河道的脆弱,此刻个个憋着一股劲,要建一道“百年冲不垮”的大堤。
“托尔叔叔,俺来帮忙!”阿兽扛着短刀跑过来,看到矮人正往模板里填碎石,也想凑手,结果一脚踏在刚搭好的木模板上,“咔嚓”一声,模板塌了一块,碎石滚了一地。
“你个毛手毛脚的小子!”托尔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却还是把一把小铁锹塞给他,“给俺往筐里装碎石,别瞎踩模板!这模板是俺们用千年硬木做的,经不起你折腾!”阿兽吐了吐舌头,赶紧蹲下来装碎石,嘴里还嘀咕:“俺就是想帮快点嘛……”
辰星蹲在不远处的土坡上,举着画本飞快地画着——矮人们挥锤砸石、搭模板、填泥土的样子,还有阿兽笨手笨脚装碎石的憨态,都被他画得活灵活现。木灵子蹲在他旁边,指尖绿光涌动,让河岸上的青草顺着堤岸生长,帮着固定刚填好的泥土:“托尔叔叔,这样能让大堤更牢,草木的根能抓住泥土!”
“好小子,真机灵!”托尔咧嘴笑,手里的大铁锤“哐当”一声,把一块巨石砸成两半,“俺们矮人筑堤,讲究‘石为骨,土为肉,草木为筋’,有你帮忙,这大堤更结实!”
可刚填了一段堤身,问题就来了——月牙河的水流还很湍急,刚填好的泥土被河水一冲,就往下塌。“这不行啊!水太急,泥土留不住!”一个矮人战士急得直跺脚。
托尔皱了皱眉,盯着湍急的河水琢磨了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有了!俺们用玄铁做栅格,嵌在堤脚,既能挡住泥土,又能让水流慢慢过!”他立刻指挥矮人战士把带来的玄铁条锻造成密密麻麻的栅格,往堤脚的泥土里埋。
阿汐带着几个鲛族族人赶过来,手里拿着金灵核:“托尔叔叔,我们帮你测水流!金灵核能感应水流方向,咱们可以顺着水流筑堤,减少冲击!”说着,她把金灵核放进水里,蓝光顺着水流扩散,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淡淡的痕迹,“你看,这边水流最急,得多埋几层玄铁栅格!”
托尔照着蓝光指引的方向调整方案,矮人们分工合作,有的锻打玄铁,有的搭建模板,有的填石填土,忙得热火朝天。阿兽装完碎石,又想帮忙砸夯,结果抢过一个矮人的石夯,一使劲没控制住,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笨手笨脚的,给俺看着!”托尔接过石夯,双脚分开站稳,腰腹发力,石夯稳稳落下,“夯土得‘稳、准、狠’,不然堤身不结实,下次洪水一冲就垮!”阿兽学着他的样子,慢慢举起石夯,虽然动作笨拙,却越来越稳,脸上渐渐沾满了泥,却笑得格外开心。
辰星画累了,也跑过来帮忙递工具,看到托尔他们把火山岩嵌在堤顶,好奇地问:“托尔叔叔,为啥用火山岩呀?”“这你就不懂了!”托尔得意地拍了拍火山岩,“火山岩坚硬还吸水,既能挡洪水,又能让堤身保持干燥,不容易裂!”
太阳快落山时,一道蜿蜒的大堤已经初具雏形——堤脚埋着玄铁栅格,堤身用碎石和泥土夯实,外面裹着一层火山岩,堤岸上长着翠绿的青草,像一条坚固的巨龙守护着月牙河。
托尔叉着腰站在堤顶,看着自己的杰作,眼里满是骄傲:“这大堤,就算再来上次那样的洪水,也能稳稳挡住!”矮人们纷纷欢呼起来,虽然浑身是汗、满身是泥,却个个精神抖擞。
木灵子走到堤边,指尖绿光再次涌动,让更多的藤蔓顺着堤身生长,牢牢缠住岩石和泥土:“这样就算遇到暴雨,大堤也不会滑坡了!”阿汐也笑着说:“我让鲛族族人在堤下挖了引流沟,要是水位太高,就能把水引去东边的干涸河道!”
阿兽站在堤顶,举着短刀大喊:“以后洪水再敢来,俺们就用这大堤挡着它!让它进不了联盟半步!”
托尔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有俺们矮人筑的堤,有各族帮忙,别说洪水,就算是更大的灾,俺们也能扛过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堤上,火山岩泛着淡淡的红光,青草绿得耀眼,玄铁栅格在水中映出清晰的影子。各族族人看着这道凝聚着大家心血的防洪大堤,心里都踏实了——有了它,联盟就能更好地抵御天灾,为找回最后一颗水灵核、挡住枯寂风暴,争取更多时间。
而矮人们还没歇着,托尔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步:“明天俺们再加固堤顶,修上护栏,再挖几条泄洪渠!俺要让这大堤,成为联盟最坚固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