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十六年,十月末。寒意深重,夜色如墨。当邺城**广德门**在内部叛军的接应下轰然洞开时,这座象征着曹魏权力巅峰的北方巨擘,其命运便已注定。
首先涌入城内的,是魏延麾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这些百战猛士如同出闸的猛虎,迅速控制了城门区域,并沿着主干道向城内突进。他们的任务并非屠杀,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府库、武库、官署等要害之地,扑灭可能发生的骚乱,稳定秩序。
紧随其后的,是姜维、吴懿、柳隐等部的主力。汉军训练有素,入城后并未像乱兵般四处劫掠,而是按照事先规划好的区域,分片接管防务,张贴安民告示,并设立临时的粥棚和……**快乐酥发放点**。
对,快乐酥发放点!
这或许是战争史上最匪夷所思的一幕:在刚刚被攻破的敌国都城街头,胜利者的军队一边肃清残敌,一边向投降的士兵、惊恐的百姓免费发放金黄油亮、香甜诱人的快乐酥!
“降者免死!领酥止饿!”
“大汉王师,只诛首恶,不扰良民!”
“凭此快乐酥,可至粥棚换取米粥!”
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和口号,比任何刀剑都更有效地瓦解了残存的抵抗。许多原本还握着武器、躲在街角巷尾犹豫的魏军士兵,看到同袍真的领到了那梦寐以求的酥饼,并且安然无恙地喝着热粥,最后一点斗志也烟消云散,纷纷扔下兵器,排队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投降福利”。
混乱被迅速遏制。除了零星的、由曹魏死忠发起的绝望反击(很快被镇压),以及一些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被汉军当场格杀),偌大的邺城,竟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恢复了基本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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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城内的迅速平定相比,皇城(曹魏皇宫)内的气氛,则是一片死寂和末日降临般的绝望。
宫门被从内部紧紧封闭,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延缓了片刻时间。宫女太监们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哭泣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曹魏皇宫内,曹爽披头散发,手持宝剑,状若癫狂。夏侯玄、郭淮等寥寥几位还追随在他身边的重臣,皆甲胄在身,面色惨然。
“陛下、大将军……宫门……宫门快守不住了!”一名内侍连滚爬爬地进来,声音颤抖。
“守不住?那就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曹爽挥舞着宝剑,嘶吼道,“刘禅算什么东西!诸葛村夫算什么东西!”
夏侯玄上前一步,沉痛道:“大将军!事已至此,何必再让宫人侍卫陪葬?不如……不如开城……”
“住口!”曹爽猛地将剑指向夏侯玄,双目赤红,“夏侯玄!连你也要背叛魏国吗?本将待你不薄!”
夏侯玄闭上眼,不再言语,他知道,曹爽已经彻底疯了。
就在这时,宫门外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和撞击声!汉军开始攻打宫门!
曹爽浑身一颤,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宝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望着金碧辉煌却又冰冷无比的大殿,发出一阵似哭似笑的怪声。
“完了……都完了……大魏……江山……”
他猛地抓起案几上的一只金壶(里面是毒酒,他早已备好),仰头便往嘴里灌去!
“大将军不可!”郭淮眼疾手快,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黑色的毒酒顺着曹爽的嘴角溢出,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神迅速涣散,最终头一歪,气绝身亡。这个志大才疏、最终将曹魏推向深渊的权臣,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了他荒唐而可悲的一生。
曹爽一死,宫内最后的抵抗意志也崩溃了。夏侯玄长叹一声,下令打开宫门。
当魏延和姜维率领汉军精锐踏入这座象征着北方最高权力的宫殿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和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宫人。年幼的皇帝曹芳被夏侯玄和郭淮护在身后,惊恐地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敌人”。
“罪臣夏侯玄(郭淮),率宫人……归降大汉。”夏侯玄的声音干涩而平静,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疲惫。
姜维上前,扶起夏侯玄和郭淮,沉声道:“两位将军深明大义,免去无数伤亡,功莫大焉。陛下(刘禅)有令,善待曹氏宗族及归降文武。请放心。”
他随即下令,妥善安置曹芳、夏侯玄、郭淮等人,清点皇宫府库,封存文书图册,并严令不得骚扰宫中女眷。
当象征着曹魏的黑色龙旗从邺城皇宫的旗杆上被降下,换上了那面火红的汉字大旗时,围观的邺城军民,爆发出了一阵复杂的喧哗——有劫后余生的哭泣,有对未来的茫然,也有一丝……对新朝的好奇与期待。
持续了近半个世纪的曹魏政权,在这一天,正式宣告覆灭。北方的核心,冀州的心脏,落入了季汉手中。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飞向四面八方,也飞向了仍在做最后困守的**信都**以及零星负隅顽抗的城池。它们的陷落,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了。
天下统一的宏伟画卷,已然铺开了最关键的一角。而此刻,我们的大汉皇帝刘禅,在长安收到捷报时,据说只是挠了挠头,问黄皓:
“邺城皇宫的御厨……手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色菜谱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