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把撕裂的上港球衣裱进凤凰山售票处玻璃墙。
>“战利品,永久展出!”LEd屏滚动挑衅宣言。
>申花球迷举着“蓝红气泡”啤酒瓶砸墙:
>“徐狗!有种德比战也卖99块9!”
>智能货柜突然弹出徐岳的脸:
>“如你所愿!8月9日德比票99.9!限时99秒!”
>蓝红人潮瞬间倒灌凤凰山。
>徐岳爬二十米高广告架焊死“99.9”霓虹灯。
>脚下人海咆哮:“疯子!为女人不要命?”
>许悦在包厢敲键盘发送指令:
>“启动b计划,把他保险绳再加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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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专业足球场东广场,新落成的“蓝红气泡”智能货柜旗舰店成了最扎眼的风景。深蓝与艳红如同两道奔涌的岩浆,在巨大的玻璃幕墙上激烈碰撞、交融,撕裂的LoGo张牙舞爪。而比这LoGo更扎眼的,是镶嵌在旗舰店入口玻璃墙正中央,那个被精心装裱在钛合金框里的“展品”。
——正是徐岳在直播中亲手撕裂的那件上港红白条纹球衣。残破的布料被拉平固定,撕裂的口子狰狞地敞开着,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又像一枚炫耀胜利的勋章。上方,一行猩红的LEd跑马灯冷酷滚动:
**【徐岳战利品陈列处:立场?碎得响亮!永久展出,警醒后人。】**
这无异于在油锅里泼进一瓢冰水。
“我操他妈的徐岳!!”一个穿着崭新申花球衣的壮汉,刚扫码取出一瓶冰凉的“蓝红气泡”,看到那玻璃墙里的“战利品”,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怒吼着,抡起还冒着冷气的啤酒瓶,狠狠砸向那面坚固的玻璃墙!
砰!
酒液混着泡沫在防爆玻璃上炸开,留下污浊的痕迹,玻璃纹丝不动。瓶身弹开,骨碌碌滚远。
“狗日的!有种德比战你也卖99块9啊!拿件破衣服显摆你妈!”壮汉指着玻璃墙里的球衣碎片,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横飞地咆哮。周围刚散场或等待入场的球迷,无论是蓝是红,目光都聚焦在那件撕裂的球衣和滚动的挑衅字幕上,空气里弥漫着愤怒、憋屈和一种被当众羞辱的躁动。
就在这时——
滋啦!
旗舰店门口那排智能货柜的巨大主屏幕,画面猛地一切!徐岳那张带着招牌痞笑的脸,毫无征兆地怼满了整个屏幕!清晰得连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都看得清。
聚集的人群瞬间一静,所有目光像被磁石吸住。
屏幕里,徐岳挑了挑眉,嘴角咧开一个更大的、近乎嚣张的弧度,声音通过货柜的高保真音响清晰地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哟!刚才是哪位兄弟喊的99块9?”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屏幕,精准地锁定了刚才砸瓶子的壮汉方向,带着赤裸裸的戏谑。
“兄弟,格局小了!”徐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煽动性的狂热,“99块9?那是超市啤酒价!咱玩就玩大的!”
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镜头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听着!8月9号!申花主场踢上港!上海德比!原价888的北看台票!”
他伸出三根手指,对着镜头,一字一顿,如同掷下惊雷:
“9!9!块!9!毛!钱!”
整个广场,死寂一片。连远处马路的车流声似乎都消失了。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99块9?德比战?北看台?这数字荒谬得像天方夜谭!
“限时——”徐岳的声音如同魔鬼的呓语,打破了死寂,“99秒!”
他抬手,指向屏幕右上角。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的倒计时数字赫然出现:【99】!下一秒,跳动:【98】!
“凤凰山智能货柜!蓝红气泡旗舰店!扫码开抢!抢到就是赚到!手快有!手慢——”徐岳拖长了音调,笑容邪恶,“喝西北风去吧!倒计时开始!”
【97】!
【96】!
轰——!!!
短暂的、真空般的死寂后,是核爆般的海啸!刚才还同仇敌忾怒骂徐岳的人群,瞬间化身成最疯狂的洪流!申花蓝,上港红,此刻界限彻底模糊!所有人脑子里只剩下那三个带着魔力的数字:99.9!和那疯狂跳动的、如同催命符般的倒计时!
“抢啊——!!!”
“手机!老子手机呢?!”
“扫码!快他妈扫码!!”
“货柜!货柜卡住了!!”
“前面的滚开!别挡道!!”
“徐岳!我草你大爷!给老子留一张!!”
人潮像失控的巨兽,疯狂地涌向旗舰店门口那排智能货柜!手机高举,屏幕的光亮汇成一片刺眼的星河。扫码的“滴滴”声、系统提示的“售罄”声、抢到票的狂喜尖叫、没抢到的绝望咒骂、推搡中的怒吼……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足以掀翻屋顶的恐怖音浪!刚才被砸的玻璃墙前瞬间空无一人,只剩下那件撕裂的球衣,在LEd跑马灯猩红的光芒下,无声地嘲笑着立场与愤怒的脆弱。
仅仅59秒!
旗舰店所有智能货柜屏幕上,代表德比票的图标,全部跳转为刺眼的灰色【已售罄】!
抢到的狂喜,没抢到的捶胸顿足。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块巨大的主屏幕。倒计时停在【40】,徐岳的脸还挂在那里,笑容依旧嚣张。
“啧,看来兄弟们热情很高嘛!”徐岳咂咂嘴,仿佛意犹未尽,“没抢到的也别急。”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同盯上猎物的鹰隼,手指猛地指向屏幕后方,凤凰山球场巨大穹顶外缘,那一片被夕阳染成金红的天空。
“看见球场顶上的架子没?”徐岳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老子现在就去那儿!把‘99.9’给焊死!焊成霓虹灯!让全上海都他妈看清楚!8月9号!德比!就卖99块9!谁来都一样!”
话音未落,屏幕一黑!
广场上数万双眼睛,齐刷刷地顺着徐岳刚才所指的方向,惊恐地望向球场那高耸入云的穹顶结构边缘!
那里,离地足有二十多米的钢结构广告架上,一个渺小的、穿着蓝红拼接球衣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夕阳刺眼的光晕里!像一只不知死活的蚂蚁,爬上了巨兽的脊背!
“徐岳!是徐岳!!”有人失声尖叫。
“他疯了?!二十多米啊!没安全带!”
“快报警啊!要出人命了!”
“妈的!为了卖票命都不要了?!”
“99块9……他真焊啊?!”
惊呼、尖叫、难以置信的咒骂瞬间淹没了广场!所有人都仰着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那个渺小的身影在高空凛冽的风中,极其危险地移动着。他似乎在拖拽着什么沉重的工具,动作带着一股亡命徒般的狠劲。
高空的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带着钢铁锈蚀和夕阳灼烧的气味。徐岳的额角已经渗出冷汗,紧贴着冰冷的钢梁,每一次挪动都让脚下的狭窄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咬着牙,将沉重的电焊钳拖到预定位置,粗暴地扯开电源线。下方广场传来的惊呼和尖叫,如同遥远的潮汐。
“疯子!为个女人不要命了?下来啊!” 一个破锣嗓子穿透风声,带着哭腔吼上来。
徐岳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咧开一个被风吹得变形的笑。女人?他低头,目光穿过令人眩晕的高度,似乎想穿透球场厚重的结构,找到那个此刻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这一切的身影。许悦。他的许总监。这场99块9的豪赌,这场二十米高空的玩命秀,都是他徐岳砸下的聘礼!最硬核、最疯批的聘礼!
“闭嘴!”他朝着下方模糊的人海吼了回去,声音被风吹散,“老子乐意!”
滋——!!!
刺眼的蓝色电弧猛地炸开!焊枪的尖端狠狠抵上冰冷的金属支架,灼热的白光瞬间吞噬了徐岳的身影!滚烫的金属熔液如同愤怒的眼泪,顺着支架流淌、凝固。第一个巨大的“9”字,在火花飞溅中,被蛮横地烙印在凤凰山的钢铁骨骼上!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带着皮肤焦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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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包厢内,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宛如ImAx巨幕,将高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清晰地框了进来。焊枪的蓝光每一次爆闪,都像在许悦沉静的瞳孔里点燃一簇冰冷的火焰。
她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并排放着三块屏幕。一块是高空作业的实时监控,徐岳渺小的身影在钢架上蠕动,每一次电焊的闪光都让她搁在扶手上的指尖微不可查地蜷缩一下;一块是“蓝红气泡”旗舰店后台的数据瀑布流,德比票99.9元限时99秒售罄的记录如同勋章般挂在最顶端,下方是智能货柜啤酒销量近乎垂直的飙升曲线;第三块,则是密密麻麻的德比票实名核验系统界面,以及安保调度的实时通讯窗口。
一个穿着黑色安保制服、神色紧绷的负责人站在桌旁,额角全是汗:“许总!徐总他…保险绳已经按您要求加到三道了!但风力突然增大,高空作业风险指数超标!是不是强制…”
“不用。”许悦的声音打断他,冷冽得像淬火的钢。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高空监控画面上,看着徐岳焊完第一个“9”,正拖着焊枪,在狂风中踉跄着挪向第二个焊点。焊枪爆闪的蓝光映亮他侧脸,那表情是许悦熟悉的——混着狠劲、疯狂和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偏执。“让他焊。”她补充道,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笃的一声,“b组无人机就位,实时监测风速和支架应力。c组地面气垫充能待命。医疗组,肾上腺素双倍准备。”
“是!”安保负责人咽了口唾沫,立刻对着耳麦复述指令。
许悦不再看他,目光重新落回数据屏。德比票售罄带来的狂热正在迅速转化为“蓝红气泡”啤酒的恐怖销量。99块9的德比票,是引信。引燃的是球迷被压抑的狂热,是对立立场在极致让利下的瞬间崩塌,更是对“徐许”这个疯狂组合商业魔力的绝对信任。每一瓶被扫码买走的蓝红啤酒,都是投向这场资本狂欢的选票。
她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几份刚刚草拟完、还带着电子墨水余温的文件:《凤凰山球场深度商业捆绑协议》、《“蓝红气泡”品牌独立运营框架》、《长三角球迷生态圈战略投资意向书》… … 落款处,“徐岳”的名字已经签好,张牙舞爪,带着他特有的嚣张气焰。只等她的签名。
滋啦——!
监控画面里,第二个“9”在刺目的电弧中成型!徐岳的身影被飞溅的火星吞没了一瞬。许悦搁在扶手上的手猛地攥紧,指甲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深红的月牙印。
就在这时,她放在桌面的私人手机屏幕亮起。没有来电显示,只有一条简短的信息,来自一个加密通道:
【焊第三个点了。风大,晃得有点晕。媳妇儿,下辈子德比票还卖99块9不?】
许悦盯着那条信息,足足看了三秒。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极其细微地松动了一下。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带着血腥气的笑意,飞快地掠过她清冷的眼底。她没有回复,只是抬起手指,在面前键盘上一个鲜红的、标注着【紧急制动(徐岳专用)】的虚拟按钮上方,悬停了半秒,然后移开。
她拿起触控笔,点开面前文件签署页面。笔尖悬在乙方签名处,许悦的名字上方。
监控画面中,徐岳已经爬到了最危险的支架末端,焊枪对准了那个决定性的小数点位置。狂风吹得他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叶子。下方广场的惊呼声浪透过隔音玻璃,隐隐传来。
许悦吸了一口气,触控笔尖稳稳落下。笔迹流畅、锋利,带着掌控一切的绝对意志。
【许悦】。
两个清峻的字,烙印在电子文件上。
几乎在她签下最后一笔的同时——
滋——!!!!
监控画面被一片极致的白光吞噬!第三个“9”和那个决定性的小数点,在凤凰山之巅,在数十万道惊恐或狂热的目光注视下,被狂暴的蓝色电弧,永恒地焊进了钢铁苍穹!巨大的“99.9”霓虹雏形,在渐沉的暮色中,狰狞地亮起了第一抹血红色的光!
下方广场,死寂了半秒。
随即,是山呼海啸般的、撕裂立场界限的、带着狂热与臣服的疯狂咆哮!
“99.9——!!”
“徐岳!许悦!牛逼——!!!”
“蓝红气泡!再来一箱!!!”
“德比!德比!德比!!!”
包厢内,许悦缓缓放下笔。巨大的霓虹灯光透过落地窗,将她清冷的身影镀上一层流动的、妖异的红蓝光晕。她拿起手机,点开那个加密对话窗,终于回复:
【许悦】:下辈子太远。
【许悦】:这辈子,先把苏北和浙江的钱包,掏空再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