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周荣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总裁,这是您要的关于司家的最新调查结果,刚整理好一些。”
祁霁野接过文件,指尖翻开封面,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周荣站在办公桌前,恭敬地汇报:“总裁,据我调查的,司家的根基主要在欧洲,经过三代人经营,现在的权势堪比欧洲皇室。”
“他们的产业遍布能源、金融、科技等多个领域,尤其是能源板块,在欧洲市场的占有率超过 40%,说是垄断都不为过。”
他顿了顿,翻开另一份附件:“近几年他们开始把重心往夏国移,目前在国内的投资主要集中在新能源和高端制造领域,动作很大,上个月刚收购了两家业内顶尖的电池研发公司,胃口不小。”
“说重点。”祁霁野翻页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周荣。
深邃的黑眸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周荣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是。” 周荣点头,咽了口唾沫继续道,“追溯司家的发家史,七十年前他们还只是京都的一个富商家族,算不上顶级豪门,但在当地也算有声望,做点丝绸茶叶生意,家底殷实但没什么话语权。”
“真正的起飞是从司明修的爷爷,司战那辈开始的。”
“六十年前,司战刚满十八岁,放着家里的安稳日子不过,揣着全部家产跑到欧洲闯荡。”
“司战这人是个商业奇才,从纺织品贸易起家,正好赶上战后重建的风口,十年时间把个小作坊做成了覆盖整个西欧的中型贸易集团,在欧洲商界算是有了姓名。”
祁霁野的指尖在 “司战” 两个字上敲了敲,目光微沉 。
能在战后的欧洲站稳脚跟,光靠运气可不够,这人背后一定有常人不知道的手段。
“继续。”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喜怒。
周荣连忙点头:“司战之后,家业传到了他儿子,也就是司明修的父亲司淳手里。这位比起他爹更猛,属于‘激进派玩家’,手段也更硬核。”
“司淳不光守着纺织业的基本盘,还一头扎进能源、金融和科技领域,硬生生把司家从贸易公司做成了能影响欧洲经济走向的巨头。”
说到这儿,周荣偷偷抬眼瞥了祁霁野一眼。
见祁霁野神色专注,周荣才敢继续:“司淳的风格比司战狠多了,玩的都是‘大鱼吃小鱼’的戏码,三十年间搞了几十次跨国并购,把司氏的版图扩大了三倍不止。”
“尤其是在石油和天然气领域,几乎垄断了东欧的几条关键运输线,相当于掐住了不少国家的能源脖子,在政界的人脉也深不见底,据说不少欧洲政要都卖他面子。”
“在他掌权的三十年里,司氏集团的资产翻了十倍,成为欧洲数一数二的商业巨头,在政界也有很深的人脉。”
周荣清了清嗓子,拿起最后一份资料:“现在的掌权人司明修,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二十岁接手集团,只用五年时间就把司氏的能源业务铺到了全球。”
“尤其是在咱们夏国市场,近两年动作频频,到处抢项目,大有垄断新能源市场的架势。”
“欧洲商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笑面阎罗’,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待人接物笑眯眯的,但下手是真狠。凡是挡他路的公司,要么被他收购,要么直接破产,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现在司氏集团的市值在全球企业里排前三,妥妥的庞然大物,咱们祁氏在国内虽然厉害,但跟司家比,在全球化布局上还差着一小截。”
祁霁野听到这儿,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
能让周荣用 “庞然大物” 来形容,可见司家的实力有多恐怖
他抬眼看向周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家族成员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司明修刚刚的举动,绝非偶然。
他对自家宝宝的异常关注,背后一定藏着什么。
周荣连忙回答:“司家的家族关系相对简单,不像其他豪门那么多弯弯绕绕,司战在欧洲娶了位夏国女子,具体身份没查到,只知道是书香门第,两人就生了司淳一个儿子。”
“司淳同样娶了夏国女子,叫夏晚,这位就更神秘了,外界只知道她画画造诣很高,偶尔会有作品在国际画展上露面,但本人几乎从不参加公开活动,连照片都没几张。”
“有人说她是某个隐世家族的千金,也有人说她是普通人家出身,全靠自己才华吸引了司淳,众说纷纭。”
“司淳夫妇生了四个孩子,三儿一女。”
“长子就是司明修27岁,次子司明钰24岁,三子司明奕20岁,小女儿叫司菲菲20岁。其中,司明弈和司菲菲是龙凤胎,出生于二十年前。”
“值得注意的是,司明修三兄弟都在司氏集团任职,司明修掌管核心的能源板块和科技领域,司明钰负责金融投资、服装和珠宝设计,司明奕则是负责赛车、娱乐版块。”
“唯独司菲菲没有参与家族生意,整天泡在艺术圈, 以珠宝设计闻名,风格很前卫,在时尚圈挺有名气。”
祁霁野皱起眉:“只有三儿一女?没有其他孩子了?”
周荣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根据目前查到的资料,司家夫妇确实只有四个孩子”
“司家对外的态度一直是‘ family first ’,从没传出过任何桃色新闻,司淳对夏晚的感情看起来也很稳定,结婚三十年,从没闹过绯闻。”
“总裁,这是我从外网的财经报道和社交平台上找到的司家成员照片。”周荣说着递上一大叠照片。
祁霁野接过照片,一张张翻看。
司淳夫妇的合影里,司淳穿着西装,容貌英俊,肩线笔挺得像量过尺寸的标尺,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透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他左手搭在身旁女人的腰上,姿态亲昵,无名指上那枚家族戒指在闪光灯下亮得晃眼。
而他身边女人是他的妻子夏晚,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领口绣着几枝疏朗的墨竹。
她没看镜头,侧脸线条柔和得像水墨画里的仕女,手里捏着支玉簪,指尖泛着淡淡的粉。
最妙的是她的眼神,落在司淳肩头时带着点嗔怪,又藏着化不开的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漾得人心里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