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菲菲的手僵在半空,心里顿时窜起一股火,烧得她指尖发麻。
她堂堂司家千金大小姐,在欧洲时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别人连跟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
今天,她主动屈尊跟这个小丫头打招呼,对方居然敢这么冷淡?
连手都不肯握?
这丫头居然敢摆脸色给她看?
真以为自己攀上祁霁野就了不起了?
不过是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的孤女,也配在她面前装清高?
司菲菲心里的火气 “噌” 地往上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清醒了几分。
不行,不能失态,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失态。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收回手,故作自然地理了理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她笑了笑,语气依旧甜得发腻:“祝尤颜?名字真好听,跟你的人一样温柔。我听雅香她们说你是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的?还兼修了设计专业?真是厉害,能兼顾两个专业,脑子肯定特别聪明。”
她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黄雅香,眼神里带着点 “我跟你很熟” 的熟稔。
祝尤颜抬眼,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黄雅香三人。
黄雅香正抱着胳膊,嘴角撇着,眼神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于听荷则拿出手机,假装拍照,实则镜头一直对着她。
杨思静更过分,居然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那表情像在说 “什么玩意儿”。
祝尤颜收回目光,淡淡应了声:“嗯。”
不想与她们多纠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司菲菲被这一个字噎得差点没忍住脾气。
胸口像堵了团棉花,上不来下不去,心里的怒火更旺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哪里受过这种冷遇?
别说一个字了,别人跟她说话都恨不得把 “讨好” 两个字刻在脸上。
这祝尤颜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攀附上祁霁野的孤女,靠着祁霁野才有了点体面,居然敢对她这么冷淡?
凭什么在她面前摆谱?
她心里的火气 “噌” 地窜上来,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
要不是怕祁霁野万一出现看到她失态,她早就撕破脸,把心里的不满全发泄出来了!
一个贱女,也配在她这个司家大小姐面前装高冷?
等她把祁霁野抢回来,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让她知道什么叫 “自不量力”!
司菲菲死死攥着手里的包带,包上的金属链条硌得手心生疼,却依旧维持着完美的笑意。
她语气带着点刻意的示弱:“那你可真厉害,兼修两个专业肯定很累吧?每天要背那么多书,写那么多作业,想想都觉得辛苦。”
“不像我,从小就被家里惯坏了,除了珠宝设计方面有一些成就之外,学习上总是跟不上,每次考试都要请家教补课,真是太没用了。”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自己家境优越,是被宠大的千金,顺便贬低祝尤颜是靠辛苦读书才勉强有出路。
司菲菲盈盈一笑,她那副 “我弱我有理” 的样子,看得祝尤颜一阵不适,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祝尤颜抬起头,清澈的眼眸直视着司菲菲虚伪的笑脸:“呵呵,谢谢司小姐你的夸奖。”
“不过我想,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由出身决定,而是看她做了什么,不是吗?靠自己的努力获得想要的东西,总比躲在家人的庇护下,做个没断奶的巨婴强吧?”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司菲菲的心口。
她最恨别人质疑她的能力,仿佛她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家世换来的,跟她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祝尤颜的话,恰恰戳中了她的痛处,让她瞬间涨红了脸。
司菲菲身后的黄雅香三人,早就炸开了锅,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于听荷听到祝尤颜的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她对黄雅香和杨思静说:“雅香、思静,你们看祝尤颜她那拽样,最近不知道怎么突然有钱了,眼高于低的,真以为自己成凤凰了?我看就是个被包养的,得意什么!”
黄雅香立刻附和:“就是!上次我还看到她在食堂吃最便宜的素菜,怎么突然就穿名牌戴钻戒了?肯定是被哪个老头包养了!”
“这种女人最恶心了,表面上装得清纯,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也不知道是什么金主看得上她?我猜啊,就是玩玩而已。”
黄雅香说完还满脸嘲讽地瞥了祝尤颜一眼。
杨思静也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也就司小姐脾气好,换了我,早就懒得理她了。你看她对司小姐那态度,简直是不知好歹!司小姐可是司家的千金,能主动跟她说话,是她的福气!”
黄雅香又补充道:“可不是嘛!司小姐又漂亮又温柔,家世还好,祝尤颜算什么东西,也配菲菲打招呼?”
“就是,穿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靠男人?还是菲菲人美心善。”杨思静也跟着阴阳怪气,对着司菲菲露出谄媚的笑。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在贬低祝尤颜,语气里的嫉妒和恶意像潮水似的涌出来。
虽然他们声音不大,却句句都能传到祝尤颜耳朵里。
祝尤颜攥紧了手机,指尖冰凉,心里却没有生气,只有一种莫名的可笑。
这些人为什么总喜欢用恶意揣测别人?
难道自己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吗?
黄雅香往前跨了半步,大声说:“菲菲,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掉价,简直是拉低你的档次!”
她边说边用眼白瞟祝尤颜,那副 “你不配” 的嘴脸,看得人牙根痒痒。
杨静思见司菲菲脸色不好,赶紧站出来帮腔:“祝尤颜,你别给脸不要脸!菲菲姐好心跟你说话,你摆着张臭脸是什么态度?”
“你真以为自己考上青北就了不起了?谁不知道你们国贸系的女生,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就想着钓金龟婿一步登天!”
杨静思说着上下打量着祝尤颜,眼神像扫描仪似的,从祝尤颜的鞋子扫到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