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书房,祁霁野带着祝尤颜参观了整栋别墅。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走廊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祝尤颜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这里是后院。”
祁霁野推开玻璃门,一片精心修剪的草坪映入眼帘。
远处还有个蓝得晃眼的游泳池。
祝尤颜轻“嗯”了一声,眼睛却盯着角落里一棵开得正盛的紫薇花树。
此时正是八月下旬,正是紫薇花树开得最盛的季节。
紫薇花的花语有多种,她最喜欢的是好运、和平、沉迷的爱。
微风拂过,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美得不真实。
她忽然想起昨晚,自己浑身狼狈地撞进祁霁野怀里时,闻到的就是这样的气息——
清冷的雪松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紫薇花香。
“喜欢?”祁霁野注意到她的视线。
“很漂亮。”她诚实地回答,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她紧张地补充,“不过我不会随便碰的...”
祁霁野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转身面对她,双手轻轻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宝宝,这里现在也是你的家。你想碰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明白吗?”
他的手掌温度透过轻薄的衣料传来,祝尤颜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从小到大,祝家没有一样东西真正属于她,就连卧室都是妹妹不要的储藏室改的。
而现在,这个男人却说这一切都是她的。
“我知道了。”她努力压下喉间的哽咽,挤出一个笑容。
参观完别墅,时间已近正午。
徐妈恭敬地站在餐厅门口:“少爷,少奶奶,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祁霁野微微颔首,自然而然地牵起祝尤颜的手。
她的手指纤细冰凉,在他掌心轻轻颤抖,像只受惊的小鸟。
“冷?”他侧头问道。
祝尤颜慌忙摇头,却控制不住脸上腾起的热度。
被他温暖干燥的大手包裹着,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偷偷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格外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带着几分清冷。
走进餐厅,一股浓郁且勾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有清炒时蔬翠绿欲滴,清蒸鲈鱼雪白鲜嫩,虾仁炒蛋金黄诱人,还有一盅冒着热气的虫草花炖鸡汤,一蛊燕窝。
还有几道祝尤颜从未见过的菜品,摆盘精美得让人不忍下筷。
“少奶奶,这些都是按照您的口味准备的,您可还喜欢?”徐妈笑着解释。
祝尤颜望着满桌的美食,眼睛一亮,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像是在配合这诱人的美食一般,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她立刻捂住腹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起,我......”
祁霁野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她头发柔软顺滑,像上好的丝绸从他指间流过:“饿了就快吃吧。”
他松开她的手,走到主位旁,优雅地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可是,祝尤颜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那是他自己的座位。
在她有限的认知里,家主理应坐在主位,而她这个“外人”应该坐在最边缘。
于是她低着头,快步走到餐桌另一端。
她还特意挑选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
空气瞬间凝固。
祁霁野拉椅子的动作顿在半空,黑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随即,他若无其事地将椅子推回原位。
祝尤颜正困惑于突然的安静,一股熟悉的雪松气息已经逼近。
祁霁野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在餐桌上投下一片阴影。
“宝宝。”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耳垂,声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共鸣,“你坐这么远,是想让我喂你吗?”
祝尤颜浑身一僵,大脑瞬间空白。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抬起下巴。
祁霁野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眼睛太深了,像是能吞噬一切的漩涡,她的后腰被那只戴着佛珠的左手牢牢扣住。
下一秒,他的唇迅速而霸道地覆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如此突然,如此霸道,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仿佛要将祝尤颜整个吞噬。
“唔……”
祝尤颜瞪大了眼睛,眼眸此刻充满了震惊与慌乱。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无措地抵在祁霁野的胸前,试图推开他。
可她的力气在祁霁野面前,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相反,她越是挣扎,祁霁野搂得越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徐妈和佣人们站在一旁,目睹这突如一幕,立刻心领神会。
他们迅速而安静地离开了餐厅,脚步声渐渐远去。
很快,餐厅里便只剩下祁霁野和祝尤颜两个人。
祁霁野余光瞥见众人离开,心中暗自满意。
不错,这些人还挺有眼力见的,这个月奖金都翻倍。
随后,他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又一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的吻,与卧室里最后一次那温柔似水的吻截然不同。
这次,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仿佛在惩罚祝尤颜刚才坐得离他那么远。
祁霁野的ShE尖霸道地撬开祝尤颜的牙关,强势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祝尤颜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混沌。
她的心跳如雷,仿佛要冲破胸膛,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他的气息强势地侵入唇齿,左手却温柔地托住她后脑,仿佛对待易碎的琉璃。
直到她缺氧地揪住他衬衫前襟,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祝尤颜大口地喘着气,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她的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嘴唇微微发肿,呈现出一种诱人的嫣红。
她羞恼地瞪了祁霁野一眼,却不知这一眼在男人看来是何等的勾人。
祁霁野喉咙滚动,轻轻用手指擦拭着她嘴角的一丝水渍。
“宝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后无论在哪里,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要是再坐得离我这么远,我还会像这样惩罚你。”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暗哑,“宝宝,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