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他跟随祁总整整七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到祁总带着女人上车,而且两人之间的亲昵劲儿,更是前所未见。
更让他震惊得合不拢嘴的是,刚才在民政局门口,他亲眼瞧见两人拿着结婚证出来。
平日里,总裁冰冷得如同万年冰山,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对女人向来不屑一顾吗?
不近女色的吗?
对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明星、名媛千金,向来都是冷眼相待,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想接近祁总的女人不计其数,哪个不是铩羽而归?
外界甚至都传出风言风语,说总裁不近女色,说不定是断袖。
可如今,怎么突然就和一个看起来单纯稚嫩的小姑娘结婚了?
而且看这小姑娘的模样,分明就像是被总裁 “拐” 来的。
徐永在心里默默为这位小姑娘捏了把汗。
总裁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任何对手没有一个能在他手里讨到便宜。
这小姑娘单纯得像只小白兔,怕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徐永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为这个女孩默默祈祷。
被祁总看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徐永一边在心里暗自思忖,一边偷偷观察着后座两人的互动。
只见总裁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
不!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占有。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徐永在心中暗暗惊叹。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神奇得让人难以置信,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别紧张。”祁霁野看出来祝尤颜的紧张,轻声安慰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狭小的车厢内回荡,让祝尤颜的心猛地一颤。
她转过头,对上祁霁野深邃的眼眸,里面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让她一瞬间迷失了自己。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慌乱地点了点头。
祁霁野见状,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腹温柔地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祝尤颜只觉一股电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小脸瞬间红得滴血,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祁霁野指腹的摩挲,让她浑身发软,酥麻的感觉从手心蔓延至全身。
可极度的羞涩又让她不知所措,只能任由男人握着自己的手,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咬着下唇,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不停颤动,试图忽略这种酥麻感。
可那热度仿佛有生命一般,顺着手臂一路往上攀爬,烧得她耳根都滚烫起来。
她偷偷瞥了眼祁霁野,见他神色自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不禁又羞又恼。
怎么他就能如此淡定的?!
而自己却像个慌乱的小鹿,完全没了方寸。
祝尤颜试图让自己镇定些,可每次目光扫到两人交握的手,脸颊就愈发滚烫。
“还习惯吗?”身旁传来低沉醇厚的男声,带着雪松般清冽的气息。
祝尤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耳尖泛起一层薄红。
她不敢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
祁霁野左手腕间的黑色佛珠随着他调整坐姿的动作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那是十八颗乌黑发亮的沉香木珠,每一颗都雕刻着繁复的梵文,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据说这串佛珠跟了他十五年,从未离身。
“祁先生,”祝尤颜鼓起勇气开口,却在抬头对上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时瞬间失语。
祁霁野的五官凌厉如刀削,眉骨下压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带着慑人的威压。
“叫名字。”他打断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佛珠,“或者,叫老公。”
祝尤颜的脸地一下烧了起来,小巧的耳垂红得几乎滴血。
她慌乱地低下头,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我……我们还不太熟。”
话音未落,车子突然碾过一个小小的坑洼,车身猛地一颠。
“啊——”
祝尤颜猝不及防,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朝祁霁野的方向栽去。
慌乱中,她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体,右手却不偏不倚地按在了祁霁野戴着佛珠的左手上。
刹那间,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接触点窜遍全身。
祝尤颜惊愕地发现,那串向来冰冷肃穆的佛珠此刻竟隐隐发烫。
而祁霁野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对,对不起。”祝尤颜慌忙想要抽回手,却在下一秒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扣住了手腕。
祁霁野的反应快得惊人。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右臂,一把揽住祝尤颜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那一瞬间,祝尤颜只觉腰间一紧,一股陌生而炽热的触感传来,让她浑身猛地一僵。
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胸膛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
“别动。”祁霁野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祝尤颜僵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祁霁野的手掌宽大温热,牢牢扣在她不盈一握的腰线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小姑娘的腰太细了,盈盈一握,软若无骨,握着她的腰肢,祁霁野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似乎想要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中。
徐永见此,非常识趣地,默默升起隔板!
“你...你先放开我...”祝尤颜红透了脸,小声抗议。
她的声音却软得不像话,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祁霁野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
他微微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耳垂:“祁太太,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刻意咬重“结婚”二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你觉得,丈夫抱着妻子,有什么问题?”
祝尤颜浑身一颤,纤长的睫毛不安地扑闪着。
她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别说被这样强势地禁锢在怀里。
祁霁野的体温、气息、甚至心跳声都无比清晰地传递过来,让她头晕目眩。
“可是,我们昨天才认识。”
她弱弱地反驳,小手抵在他胸前,却根本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