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窝在他怀里,她不想去陈述上飞机前那个人的话,而且她本来也不能用这张卡:
“那是你大哥给的,我不能要。”
说罢,仰起头满目柔情得看着他。
沈砚修怎么会听不懂她的意思。他的占有欲突然被满足,将桑晚按得离自己更近,指腹划过她的眼尾。
“别这样看我。”
“为什么?”她想看他看得更清楚一些,她知道,过了今晚,他就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二公子了。
沈砚修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为什么。
他不想再克制,也不顾桑晚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拉着她又胡来了一次。
桑晚的腰被他牢牢地禁锢在身下,齿关被撬开,两片柔软的唇被研磨,啃咬,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开始低声求饶。
“砚修,我没力气了。”
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路向下,从耳垂到颈间。急促的亲吻让她的一颗心跟着忽上忽下地跳动。
外面的风开始变得又急又猛,窗户和天花板都在剧烈地摇晃。
…..
她受不了的时候想扭过头,但是沈砚修不肯,一定要她直视自己,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桑晚恢复了一些理智。
沈砚修已经不在她身边了。看着床上空下去的一块,她心里涌起一股不易察觉的失落,马上又消散下去。
身体每一处都又酸又疼,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了重装上去的一样。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向客厅走去,因为某处的感觉太明显,她的脚步有些虚浮。
现在天刚微微亮,应该还不到七点。
到客厅的时候,她看到沈砚修站在凳子上,把所有的灯泡都给她换好了。厨房有一些新买的早餐。
她有些失神。
男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打进来,正好照亮了他坚毅的轮廓和潇洒的身型。
沈砚修看到桑晚出来了,从凳子上下来,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开口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淡疏离:“你的手机在桌子上,号码没变,郑棋给你开了国际长途。”
“谢谢,我可以给我爸去个电话吗?”
沈砚修闻言看着她,眼里已经没了昨夜的缱绻。
“可以,你有分寸,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桑晚不意外他这样的态度,她知道昨晚的一切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人在夜晚会回避许多问题,任由情绪放纵。
太阳出来后,理智也会回笼。
她不会认为沈砚修说的那些情话是真的,相比之下,他现在的清醒克制才更可信。
沈砚修走到她身前,递给她一张卡:
“这是我的副卡,没有额度。我们以后,还和之前一样。”
桑晚有些诧异。什么叫还和之前一样?
她还没反应过来,沈砚修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将她宽大的睡衣向上推至小腹,露出了清晰的人鱼线。
桑晚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只看到了他眼里黑漆漆的欲望。
*
她浑身发软,又被沈砚修捏着脚踝转了过来。
“砚修,不行,我今天还要去公园工作。”
“辞了。我在伦敦呆一周,你一会和我去酒店。”
昨晚的破床一直吱吱呀呀响着,他觉得体验并不好。
“不行的。”桑晚带了一点哭音。
沈砚修感受到她在发颤,停了下来,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冷冷得看着她。
桑晚饶是有所准备,仍是不适应他此刻冷漠的眼神,柔声说道: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是不去了也得和公园说一声。”
沈砚修摸了摸她的脸颊,觉得有些可笑:
“在哪儿工作?”
桑晚一脸认真:
“丘园。一对老夫妻帮我推荐的,我不去的话,对他们影响不好。我这几天多亏了他们照顾,我不想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砚修沉默了片刻,妥协了。
“好,听桑儿的。我一会去见一个朋友,结束了去丘园找你。”
*
沈砚修走后,她收好了附属卡,又打开了手机。
里面有无数条齐悦发来的语音信息,最后几条她在哭着要桑晚回电话。
她不想让齐悦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又不知道该怎么撒谎,默默得退出了微信。
未接来电里,有好几条是桑远峰打来的,还有一条,是华庭。
她有些意外,华庭和她的关系并不好,找她或许是要骂她丢了桑家的脸。
她删除了通话记录,最后给桑远峰留了一条微信
【爸,我在伦敦,沈家没有为难我。您照顾好自己。】
收拾好一切,她换了一身干净的t恤,背着工具去了丘园。
今天太阳很大,在阴雨连绵的伦敦实属难得。
可惜在这样的天气下打扫园林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她看着许多兴致盎然的游客,莫名想到了一句话。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她一个远峰集团的大小姐,实在不该发出这样的感叹。想到这儿,她把自己都逗笑了。
到下午的时候,公园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她坐在草地上开始思考沈砚修的话。
和从前一样。
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呢?
他快要订婚了,远峰也完成了权力交接。而且,她那么复杂的过去,还有沈砚国的牵扯,怎么能和从前一样?
她听人说过,人都是有惯性的。习惯了一个人的陪伴,就会有损失厌恶,做出错误的决定。
沈砚修现在来找她,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
她是个傻子,只有恋爱中的女孩儿会无条件地为对方考虑,哪怕对方伤害过自己也毫不在乎。
她现在,就是这样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