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是辛毗,于是好奇地看向辛毗。
“佐治何出此言?”韩馥面色一松。
他其实还是希望麴义不反叛的好。
要是辛毗分析出麴义不反叛就好了。
那个麴义也是西凉沙场宿将。
更是传言说麴义跟着什么羌族学过异族的带兵打仗之法。
辛毗淡然一笑,朗声道:“使君,诸公,那麴义在赵国,兵马不过两千,粮草更是需要我州牧府来提供。”
“他拿什么来反叛?”
“他有什么实力反叛?”
“以毗观之,此市井谬言也!”
“不错!”
又一个中年文士站出来附和道:“麴义,不过一有勇无谋的匹夫。”
“其安敢有反叛我州牧府的能力?我等若是将其断粮,其一月内即可溃败。”
“其定然不敢反叛,使君无需担忧。”
荀谌说完,笑着捋了捋胡须。
沮授看了看荀谌,沉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麴义非我冀州人,更是非颍川人士。”
“若是有他人相助,麴义定然反叛。”
众人闻言,心中一凛。
沮授说的他人,应该是指渤海那位。
又一个文士站出来说道:“主公,空穴来风必有因。”
“属下以为可派人将麴义召来州牧府,若其敢来,则其无反叛之心。”
“反之,其有反叛之心。”
耿武说完,郑重地对着韩馥点点头。
韩馥见是耿武,同样对耿武点了点头。
他知道,耿武对他忠心耿耿,说的话肯定是对的。
“不错!”
李厉也站了出来,拱了拱手道:“主公,当防麴义。”
闵纯同样站了出来:“主公,当防麴义!”
“诸公杞人忧天了吧?”
辛毗眉头微皱。
心中暗骂韩馥这个懦弱的人竟然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大才帮助。
这闵纯耿武李厉沮授无一不是大才。
在外带兵的都督赵浮程奂同样忠心韩馥。
这些人除了沮授还没拜主,其他人竟然都直接拜了韩馥为主。
要是韩馥一心抵抗本初公,这冀州还真不一定那么好取。
李厉听了辛毗的话,顿时怒了。
他转头看向辛毗,呵斥道:“辛佐治,汝安的什么心?”
“你......”辛毗同样怒了,准备还击。
“咳咳!”
但他还没还嘴,他旁边的辛评已经用胳膊碰他了。
见自家兄长示意自己,他也不敢再说。
只好低着头退了回去。
“使君,当防麴义。”
右边的一个英武大汉也是抱拳开口。
韩馥见是张合,满意地点点头。
张合早年都跟自己讨伐黄巾,对自己肯定没有坏心思。
同样张合还懂带兵,或许可以用张合防备麴义啊!
想到这,他心中一动。
“使君,当防麴义。”
众文武齐声开口。
“好,如此,召麴义来州牧府,张合,带三千兵马前往赵国。”
“诺!”
......
初平二年,正月十五。
雪还没融化,董卓已经高兴地带着人来到了长安。
王允领着文武百官在宫中迎接董卓。
董卓见不少人跟王允一样开始恭敬拜他,他高兴得合不拢嘴。
当然,他不是因为别的事来长安,而是长安东边又发现三座皇陵。
如今在郿坞,只要可以看到郿坞的钱粮,他就心安。
现在又发现三座皇陵,他是真的高兴。
打算亲自把那些财宝运到郿坞。
当天晚上,刘协召见董卓,开口闭口都是说他反而愿意做一个王。
董卓感觉刘协话里有话,也不在意。
三日后,吕布亲自带着本部兵马去挖皇陵。
正月二十二,长安的雪已经融化。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整个长安被金黄色的阳光照耀着。
显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大早曹性便派人去请李儒来做客。
李儒笑眯眯的来到曹府。
对曹性,他是没有什么防备的。
同样他还有好消息要告诉曹性。
一郡太守,可以称霸一方。
益州有变,取益州偏安一隅以后也是一方霸主。
凭伯善的才能,以后取益州不难。
书房中,两人笑着看向对方。
“伯善叫儒前来,所为何事啊?”
他一脸笑意。
曹性笑着开口:“文优先生,对不住了。”
“嗯?”
李儒愣了一下:“伯善,你说什么?”
曹性并不回答他,而是对着外面喊道:“来人,看好文优先生。别让文优先生离开书房半步。”
“伯善?这是为何?”
李儒直接惊得站了起来,他紧皱着眉头盯着曹性。
“诺!”
外面的五个士卒走了进来,他们直接将李儒围了起来。
李儒惊奇地看了看几个士卒,有些不明所以。
曹性想了想,一脸淡然地对着李儒开口:“相国是国贼,他也活不了几年了,不如成全我。”
“什么?”
李儒大惊失色。
“伯善?你?”
李儒顿时瞳孔一缩。
伯善要做什么?
谋害相国?
以相国来成名?
他的野心那么大?
怎么会?
曹性也不多言,大步走向门外。
李儒急忙对着曹性大声喊道:“伯善,保儒老母妻儿还有族人。”
“先生放心!”曹性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
相国府。
王允荀爽两人亲自带着皇帝的禅让书来到董卓府邸。
董卓得知此事,兴奋得直拍大腿。
联想起刘协和他说的话,更是欣喜若狂。
“哎呀呀呀呀呀!若老夫为天子,司徒当为相国,司空当为尚书,并且封侯呀!”
董卓兴奋地看着王允和荀爽。
继续开口:“那个荀公达,到时候老夫也不会怪罪于他。哈哈哈!”
他说完,又看了看手中的的禅让诏书,激动万分。
王允荀爽对视一眼,喜道:“谢相国,相国,陛下已等候多时。”
董卓笑眯眯地看向旁边的侍从:“左右,去请李尚书,还有,传令让曹将军华将军他们各领五千兵马随老夫前往,璜儿,领一万兵马随行。”
“诺!”
侍从应了一声大步离开。
而董璜则是满脸兴奋地点点头。
自家叔父做皇帝,叔父现在没有儿子,更没有孙儿,要是自己过继给叔父,以后自己就是皇帝啊!
想到这,董璜呼吸愈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