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寒站在树杈上,目光紧盯着全速奔袭而来的杨排长等人。只见他们全程拼尽全力的跟住铁路和王国安冲向目的地,然而,当他们最终抵达时,却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软在地,都全都大口喘着粗气。
张胜寒见状,毫不犹豫地脚蹬树干,一个闪身便如灵猴般翻身上树。她巧妙地借助树枝的交错,如同在林间穿梭的飞鸟,迅速而敏捷地向着目标村庄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铁路和王国安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们缓缓地走到杨排长等人身旁,看着他们疲惫不堪的模样,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帮助杨排长等人靠着树干坐下,让他们能够稍稍歇息一下。
杨排长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整个肺部都要炸裂开来。他紧紧抓住扶着自己的铁路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道:“之……之前,你……你们也是这么奔跑的吗?”
铁路已经迅速从刚才的狂奔中恢复过来,他面色沉静地点了点头,然后温柔地将杨排长的身体扶正,让他能够更舒适地靠在树上。接着,铁路拿起杨排长身上的水壶,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将水慢慢地喂到杨排长的嘴边。
而另一边,王国安则迅速行动起来,他开始照顾其他的新兵。他轻声安抚着他们的情绪,同时安排他们分散开来,保持警戒。
尽管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每个人都明白,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等待着他们,所以他们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做好应对的准备,同时学习如何分布自己的体力,铁路和王国安不可能一直照顾他们。
王国安将班里的战士们集合在一起,让他们彼此依靠着。然后,他找了一棵较为粗壮的树,手脚并用,迅速地爬上树干。站在高处,他能够更清晰地观察周围的情况。他掏出狙击枪,趴在树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
张胜寒像一只轻盈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村庄。她的脚步如同羽毛一般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以惊人的速度在村庄里穿梭,迅速而准确地走遍了每一个角落。
在这个过程中,她手中紧握着一本随身携带的本子,用最快的速度将村庄的路线和地图画在了上面。她不仅仔细地描绘出了道路和房屋的位置,还在地图上标记出了每家每户的人数。
然而,当她终于找到村庄里最好的房子时,她的计划却不得不发生改变。那座房子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独自闪烁。
张胜寒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空中轻盈地翻转,然后稳稳地落在了窗户下方。
她静静地伏在那里,屏息凝神,倾听着从屋内传出的声音。
突然,一道尖锐的、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苍老女声透过那纸糊的窗户,传入了她的耳朵:“老头子,上边不是传来命令,说是要把这些兔子们全部都赶走吗?你干嘛抓了那些女娃子呀?”
苍老沙哑的声音缓缓从喉咙里发出,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村里的这些男娃子们都还没有娶到媳妇呢,这可咋办哟。正好啊,这些人要被赶走,咱们得抓住这个机会,趁乱抓点下来给孩子们都配上媳妇儿。这样一来,以后有了娃娃,咱们村的人丁就兴旺啦,才能更好地去占领更多的地盘呢。你看看隔壁村的那个老头子,他家不就是因为娃娃多,所以才能多占地方嘛。现在啊,只有实力强,才能站得住脚,保住咱们的地盘啊。”
老妇人在一旁听着,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认同。等老头子说完,她接着问道:“那老头子,那些隔壁兔子的其他人,该怎么处理呢?总不能都留下来吧?”
老头子沉默了一会儿,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再次响起:“都杀了吧,然后让娃娃们找个地方把人埋了就行。”
老妇人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行,那回头我跟老二家的说一声,让他们带人去把那些人都处理了,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过,老头子,我还是有点担心啊,这上面到底是啥意思呀?是不是真的要对那边开战啊?”
你难道就不眼馋他们的地盘吗?你看看那边的村子,明明距离我们这么近,但是他们村子里的人却都是兔子。而且,他们的政府还会给他们分发粮食和耕种的器具!同样都是人,凭什么他们有这些,而我们却没有呢?
苍老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低吼,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嫉恨,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阿爸,抢过来不就是咱们的了吗?更何况,我可不觉得隔壁的兔子有多强大。你想想看,之前他们不也被脚盆鸡欺负得很惨吗?那些年才好不容易把人家赶出去,还丢了那么多东西。所以说,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呢?直接听上面的命令,咱们打过去,把他们的地盘抢过来,再把人都杀光,那地盘不就成咱们的了吗?”
“是啊,他们的军人可都傻嘞,之前来的那支小队不就是被咱们下迷药给抓了嘛,现在还被关在地窖里面呢。只要咱们用同样的方法去对付他们,肯定能成功。
我和老二现在都是民兵啦,到时候带着村子里的其他民兵一起去抢占那些村子,我相信咱们一定可以占领更多的地盘,给咱们村扩大地方呢!您到时候也能升升官啦”声音显得年轻的男生直接表达了对兔子士兵的不屑
“老大、老二,你们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呢。凭什么他们能占着那么大的地盘啊?合该都是我们的”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夸奖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男生兴奋地说道:“阿爸,我们干脆把地窖里那些当兵的都杀了吧!”
另一个男生则赶紧反驳道:“大哥,你是不是犯蠢啊?我们可以用地窖里的这些当兵的来引诱他们的战友过来,然后威胁他们的战友投降,这样我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抓到更多的俘虏啦。等他们的战友都被我们抓住后,再把他们统统杀掉,只要他们的军队还在乎咱们抓的这些俘虏,那咱们就永远有不败的底牌!”
张胜寒静静地蹲在黑暗中,仔细听着屋内的对话,面色毫无波澜,然而,她却在默默记下每一个细节,准备回去与铁路商量对策。
夜色如墨,月光被乌云遮掩,四周一片静谧。张胜寒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屋内的灯熄灭,一切都恢复了宁静。然后,她像一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子的围墙,融入了黑夜之中。
她的步伐轻盈,心中回忆着他们提到的地窖位置。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对村庄布局的熟悉,她直接摸到了那座祠堂。祠堂的大门紧闭着,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张胜寒小心翼翼地靠近祠堂,听到里面传来看守的对话声。她迅速躲进阴影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通过观察,直接摸了进去,探明了地下的位置,还看清了看守的人数和位置。
确认地窖里面的人质安全后,张胜寒如闪电般飞速向村外奔去。她的身影在黑夜中若隐若现,与这片黑暗融为一体。耳边传来的只有漆黑树林里的虫鸣鸟叫声,这些声音在她听来,更像是一种掩护,让她的行动更加隐蔽。
与此同时,林排长和恢复气力的新兵正在与铁路和王国安进行交换。铁路和王国安有些疲惫,急需休息,而林排长和新兵则精神抖擞接替他们。
就在这时,张胜寒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杨排长和新兵们被吓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们瞪大眼睛,满脸惊诧地看着张胜寒,过了好一会儿,杨排长才轻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出现的?”
张胜寒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是从树上直接落下来的,同时指出他们警戒的方向有个空位,需要派个人去补位。
然而,杨排长对张胜寒的手势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在路上铁路只教了他一部分手势的含义。他无奈之下,只好用眼神向铁路询问这个手势的意思。
铁路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贴近杨排长轻声解释道:“张胜寒来的方位是 8 点钟方向,那里有空位,需要我们的战士去补位。”
杨排长听后,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表示明白。他随即安排了一名战士前往 8 点钟方向补位,然后才将目光投向已经开始啃食压缩饼干的张胜寒。
铁路从张胜寒手中接过本子,借着微弱的月光准备查看地图,准备仔细研究一下,以便为下一步对村子的行动做好充分准备。
就在这时,张胜寒突然掏出了一颗珠子,直接递给了铁路。铁路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张胜寒,同时打出一个手势,询问这颗珠子的来历。
张胜寒似乎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她直接将珠子放在了本子的地图旁边。铁路定睛一看,只见那颗珠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明珠一般璀璨夺目。
铁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张胜寒,又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这竟然是夜明珠啊!”
张胜寒没理铁路,手指指着地图上村子的正南方向,然后迅速地打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的意思很明显——在那个位置布置大量的地雷。
铁路一脸茫然,他完全不理解张胜寒的意图,于是也用手势回复道:“为什么?”
张胜寒觉得用手势交流实在太麻烦了,于是她命令系统开启巡查系统,并让系统保持高度警戒状态。
“村子里面有我们国家的老百姓,”张胜寒解释道,“而且他们还抓走了我们一个班的战士,也关在村子里。现在我们不清楚村子里面是否还有白眼狼士兵,但可以确定的是,里面都是些民兵。如果我们想要救人质,就必须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所以我们需要在这边布置大量的地雷,先把他们的人炸残一半再说。”
就在这时,在旁边准备召开战斗会议的杨排长听到了张胜寒这番有些凶残的话,不禁咽了咽口水,插嘴问道:“你能确定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吗?”
张胜寒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铁路,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你难道没有向团里汇报过边境上这些村子的具体情况吗?”
铁路赶紧开口解释道:“我已经跟团里面汇报过了,杨排长他们出来得比较匆忙,可能没有赶上全团下发通知的时候。”他的语速有些快,似乎生怕别人误解了他的意思。
王国安在一旁补充道:“杨排长,你要知道,我们和白眼狼边境上的这些村子,现在已经全部转化为民兵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论男女老少,不管是妇女还是儿童,全部都被组织起来,成为了民兵。这一点至关重要啊!”
杨排长听完王国安的话,如遭雷击一般,怔愣在了原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地问道:“所以,我们也要对这些老百姓出手吗?”
王国安看着杨排长,一脸严肃地再次强调:“杨排长,你要搞清楚,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了,他们现在是民兵!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接受了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并且随时可能参与战斗。你的心慈手软,只会让我们的战士去白白送死,而且是毫无价值的牺牲!”
铁路见气氛有些凝重,连忙插话道:“杨排长,先别激动。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把班里面的战士都叫回来吧,大家一起坐下来,把这件事情重新梳理一遍,让每个人都清楚地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然的话,如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战场,那简直就是让战士们去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