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雷冰台雷魄决:愈子谦惊雷破冰魄
雷冰台的风,是带着棱角的。刚踏上台边的石阶,就能感觉到一股冷意裹着细碎的雷光往衣领里钻——那是深灰“雷纹冰岩”散出的气,每块岩石都像被天雷劈过的寒冰,表面嵌着淡紫的雷纹,纹路细如蛛网,顺着岩缝蜿蜒,偶尔会有淡紫的电流在纹路上窜动,“噼啪”一声炸出米粒大的火花,落在岩缝里生的“雷冰草”上。
这草是雷冰台独有的奇物,叶片一半泛着淡紫雷光,像裹着层流动的电,另一半凝着雪白冰屑,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冰屑落在雷纹冰岩上,会瞬间被纹路上的电流灼成白雾,白雾里又裹着细碎的雷星,飘在台周,让整座擂台都像罩在淡紫的纱里。台边的“镇雷冰柱”有丈许高,柱身刻着雷冰双纹,雷纹是淡紫的,冰纹是冰蓝的,两种纹路交织着往上绕,柱顶绕着的淡紫冰雾更浓,雾里偶尔会掉出一两滴冰珠,冰珠刚碰到空气,就被藏在雾里的雷光炸成碎末。
巳时的太阳刚爬过流霞山的峰顶,淡金色的光落在雷冰台上,却没带来半分暖意——台心的两股灵韵已经撞在了一起,一股是愈子谦的淡紫雷光,另一股是冰辰的冰蓝冰魄,两种灵韵在空中相触,发出“滋啦”的轻响,像冰在雷里融化的声音。
愈子谦站在台心左侧,一身深紫劲装的布料是用“雷蚕丝”织的,布料里裹着细碎的雷纹,平日里是暗纹,可一旦引动灵韵,那些雷纹就会亮起淡紫的光,像有无数颗小雷珠藏在衣料里。他的袖口和衣摆处,雷纹织得更密,走动时衣摆扫过雷纹冰岩,岩面上的淡紫雷纹就会跟着亮一下,像在回应他的灵韵。
他手里的“雷魄枪”长七尺,枪杆是玄铁混着“雷纹矿”炼了三年的,表面不是光滑的,而是布满了细小的雷纹凹槽,凹槽里缠着三道“雷丝”——那是他的本命雷丝,细得比蜘蛛丝还难辨,只有在引动灵韵时才会泛出淡紫的光,像三道活的雷蛇,缠在枪杆上,偶尔会顺着凹槽往上爬,碰到枪尖时,枪尖就会闪过一丝冷冽的雷光。
枪尖是用“雷晶”磨成的,呈菱形,泛着深紫的光,尖端正对着地面,枪尖周围的雷纹冰岩上,淡紫的雷纹已经聚成了小小的光团,岩缝里的雷冰草,靠近枪尖的那几株,叶片上的雷光都亮了几分,像是被枪尖的灵韵引动了。
愈子谦的指尖虚握枪杆,指腹贴在雷丝上,能清晰感觉到雷丝里流动的灵韵,像极细的电流在指尖窜,酥麻却不刺痛。他没刻意发力,可周围的淡紫雷光已经开始往他掌心聚,在他腕间绕成半透明的光带,光带里裹着的雷星,比台周的更亮,落在雷纹冰岩上,能在岩面留下小小的雷痕。
“没想到第二轮就碰到愈兄,倒是省了我找你的功夫。”
台心右侧的冰辰往前踏了一步,他的脚步声很轻,可刚落地,雷纹冰岩上就凝起了一层薄薄的冰——他的“冰魄灵韵”太冷,连岩石的温度都能冻住。冰辰穿一身冰蓝法袍,袍料是用“冰蚕丝”织的,表面缀着细碎的冰魄纹,那些纹路不是绣的,而是用千年冰魄磨成的粉混着灵韵织进去的,风一吹,法袍就会泛出淡淡的冰蓝光泽,像裹着一层薄冰。
他的袍角垂着两颗“冰魄珠”,珠子是用千年冰魄的核心磨的,通体冰蓝,透明得能看见里面的冰纹,两颗珠子碰在一起,发出“叮铃”的脆响,那声音里带着冷意,竟让周围的雷星都暗了几分。冰辰手里握着“冰魄杖”,杖长五尺,杖身是用“冰铁”炼的,泛着冰蓝的冷光,杖尖嵌着一块鸽子蛋大的“千年冰魄”,冰魄里裹着一缕淡蓝的光,像活的冰魂,偶尔会顺着杖身往下流,在杖身上留下一道冰纹,很快又消失不见。
冰辰的指尖放在冰魄杖的杖身,指腹已经凝起了一层薄冰——他在刻意压制灵韵,可就算这样,杖尖的千年冰魄还是在散出冰雾,淡蓝的冰雾往愈子谦的方向飘,没飘到三尺远,就被愈子谦周围的雷光灼成了白雾,白雾里的冰屑落在雷纹冰岩上,又被岩面的雷纹炸成了碎末。
台下周的修士们都往前凑了凑,有人举着木牌,木牌上用墨写着“雷魄锐”,墨字旁边还画着一道小小的雷光;也有人低声议论,说冰辰的冰魄控场能困住雷属性修士,可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人打断:“你没看愈子谦的雷丝?那可是本命雷丝,比寻常雷属性灵韵烈三成!”
角落里的凌玄和玉子森并肩站着,凌玄的玄色衣袍上还沾着赤霞台的霞晶碎末,他盯着愈子谦枪杆上的雷丝,指尖轻轻点了点下巴:“他的雷丝比上次见时更细了,之前有发丝粗,现在只剩半根发丝,灵韵凝得更纯,爆发力至少强了三成。”
玉子森穿着月白法袍,手里握着玉魄剑,剑身上的凝光纹泛着淡白的光,他顺着凌玄的目光看去,轻声道:“冰辰的冰魄灵韵太散,你看他的冰雾,飘得太广,没聚在杖尖,这样的控场,碰到愈子谦的精准雷丝,怕是撑不了十息。”
裁判长老站在台边的高台上,手里握着“镇境钟”,钟身刻着雷冰双纹,他看两人都站定了,清了清嗓子,声音裹着灵韵,传遍整个雷冰台:“雷冰台对决,愈子谦对冰辰——开始!”
“当——”
镇境钟的钟声刚落,冰辰的冰魄杖就往地上一戳!
“冰魄凝雾!”他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冰的冷意,杖尖的千年冰魄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冰蓝光,淡蓝的冰雾像潮水似的从杖尖涌出来,瞬间在雷冰台上铺开,不到一息,整个擂台就被冰雾裹住,连台边的镇雷冰柱都看不清了。
这冰雾不是普通的雾,而是凝了冰魄灵韵的“蚀冰雾”,雾里藏着无数道“冰魄针”——那些针细如牛毛,通体冰蓝,藏在雾里根本看不见,只有碰到灵韵时才会显形。冰雾所过之处,雷纹冰岩上的淡紫雷纹瞬间暗了下去,岩缝里的雷冰草,叶片上的雷光被冰雾裹住,很快就凝起了一层薄冰,连草茎都冻得发脆,风一吹,就有几片叶子掉下来,落在冰雾里,瞬间被冻成了冰屑。
冰辰站在冰雾中心,身影被雾裹得模糊,只有冰魄杖的冰蓝光还亮着,他握着杖,指尖快速掐诀,冰雾里的冰魄针开始往愈子谦的方向飘,像一群饥饿的冰虫,要钻进修士的经脉,冻结灵韵流动。
可愈子谦没动。
他握着雷魄枪,枪尖依旧对着地面,指尖轻轻一捻枪杆上的雷丝——三道淡紫雷丝突然从枪杆的凹槽里弹出来,像三道活的雷蛇,细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在划过空气时,才会留下一道极淡的紫痕,贴着雷纹冰岩往冰雾里钻。
“雷丝探路!”
愈子谦的声音很轻,却裹着雷光的锐利,刚落音,冰雾里就传来“噼啪”的脆响,一道接着一道,像无数颗小雷在雾里炸。那些藏在雾里的冰魄针,碰到雷丝的瞬间,就会发出“滋啦”的声音,冰针瞬间被雷丝灼成冰屑,淡蓝的冰雾里,出现了三道淡紫的痕,像雾里裂开的雷缝,能看见里面的雷星在闪烁。
雷丝在冰雾里游走,速度快得惊人,每碰到一道冰魄针,就会炸出一道小雷,不到三息,冰雾里的冰魄针就被清得差不多了,淡蓝的冰雾也被雷丝灼得淡了些,能隐约看见愈子谦的身影。
冰辰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愈子谦的雷丝竟能这么快找到冰魄针,更没想到雷丝的雷光这么烈,连他的蚀冰雾都能灼穿。他咬了咬牙,手腕一转,冰魄杖指向愈子谦:“冰魄囚笼!”
冰雾突然往中间聚,淡蓝的冰雾快速凝结,转眼就织成一座丈许高的冰蓝囚笼,囚笼的栏杆是用凝实的冰魄凝成的,每根栏杆都有手臂粗,泛着冰蓝的冷光,栏杆上还缠着淡蓝的冰丝,那些冰丝细如发丝,像活的藤蔓,顺着栏杆往上爬,偶尔会掉出一两滴冰珠,冰珠落在雷纹冰岩上,瞬间就冻住了岩面的雷纹。
囚笼缓缓收缩,离愈子谦只有三尺远时,栏杆上的冰丝已经飘到了他的衣摆,淡蓝的冰丝刚碰到劲装的雷纹,就被雷纹里的雷光灼成了冰屑,可更多的冰丝还在往他身上缠,像要把他裹在冰里。
“就这点能耐?”
愈子谦的声音里没带半分波澜,他握着雷魄枪,突然往前踏了一步,脚刚落地,雷纹冰岩上的淡紫雷纹就爆发出刺眼的光,无数道雷光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钻进他的劲装,衣料里的雷纹瞬间亮得刺眼,像有无数颗小雷在衣袍里炸。
他抬手,枪尖的雷晶对着冰魄囚笼的栏杆,淡紫的雷光顺着枪尖涌出来,在枪尖凝成一道半尺长的雷光刃,刃身上裹着细碎的雷星,像一把燃烧的雷刀。
“雷魄破冰!”
愈子谦低喝一声,枪尖刺向冰魄囚笼的栏杆,雷光刃碰到冰栏杆的瞬间,发出“滋啦”的脆响,那声音像滚油浇在冰上,刺耳却又带着力量感。冰栏杆上的冰魄灵韵瞬间被雷光灼化,淡蓝的冰雾从栏杆里冒出来,变成水汽往周围飘,水汽里裹着的冰屑,刚碰到雷光,就被灼成了碎末。
冰栏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从栏杆的中心往外,淡蓝的冰魄变成了水,又被雷光灼成了雾,不到一息,囚笼的一角就被破出了一个大洞,淡紫的雷光从洞里钻出去,往冰辰的方向飘。
冰辰急忙往囚笼里灌冰魄灵韵,淡蓝的冰雾顺着他的掌心往栏杆里涌,想稳住融化的栏杆,可愈子谦的雷魄灵韵像有穿透力,不仅在融冰,还顺着冰栏杆往他的掌心钻——冰辰能清晰感觉到,掌心的灵脉开始微微发麻,那是被雷光灼到的征兆,指尖的冰魄珠都暗了几分,碰在一起的“叮铃”声也没了之前的清脆。
“不可能!你的雷魄灵韵怎么会这么烈?”冰辰的声音里带了丝慌意,他的冰魄囚笼曾困住过雷属性修士,那些修士的雷灵韵最多只能在栏杆上留下一道痕,可愈子谦的雷魄灵韵,竟能直接融冰,还能反噬到他的灵脉。
愈子谦没回答,只是手腕一转,雷魄枪顺着囚笼的破洞往里刺,枪杆上的三道雷丝突然散开,像三道淡紫的网,往囚笼的其他栏杆缠去。雷丝碰到栏杆的瞬间,淡紫雷光爆涨,整座冰魄囚笼都被雷光裹住,冰栏杆上的冰魄灵韵瞬间被灼化,淡蓝的冰雾变成了漫天水汽,被雷光一灼,竟化成了淡紫的雾,像雷雨后的潮气,飘在台周,连镇雷冰柱的冰雾都被染成了淡紫。
冰辰往后踉跄了三步,握着冰魄杖的手开始发颤,杖尖的千年冰魄已经暗了下去,冰蓝光几乎看不见了。他的冰魄灵韵消耗了七成,掌心的灵脉麻得越来越厉害,连指尖都开始泛白,可他毕竟是种子选手,咬着牙,将体内剩下的三成灵韵尽数往冰魄杖里灌,杖尖的千年冰魄突然又亮了起来,这次的冰蓝光比之前更刺眼,像一颗小小的冰太阳。
“冰魄焚天!”
冰辰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却依旧有力量,他抬手,冰魄杖往空中一挥,无数道冰魄刃从杖尖射岀,每道冰刃都有半尺长,通体冰蓝,泛着冷光,刃身上裹着浓冰魄灵韵,像漫天飞舞的冰刀,往愈子谦的方向涌去。这些冰刃的速度很快,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冰痕,落在雷纹冰岩上,瞬间就冻住了岩面的雷纹,连岩缝里的雷冰草都被冻成了冰雕。
台下周的修士都屏住了呼吸,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这么多冰刃,怎么躲?”
可愈子谦却笑了。
他抬手将雷魄枪横在胸前,指尖快速划过枪杆上的雷丝,三道雷丝突然缠在一起,顺着枪杆往上爬,在枪尖凝成一道粗如手指的淡紫雷索——雷索上裹着炽烈的雷光,像一道小型的惊雷,雷索周围的空气都被灼得扭曲,雷纹冰岩上的雷纹亮得刺眼,岩缝里的雷冰草,叶片上的雷光都炸了开来,变成了小小的雷星,往雷索里钻。
“雷魄焚冰!”
愈子谦低喝一声,手臂一甩,雷索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淡紫雷光爆发出炽烈的光,像一道雷墙挡在他身前。那些涌来的冰魄刃,刚碰到雷索,就发出“滋啦”的脆响,瞬间被雷光灼成冰屑,冰屑落在雷纹冰岩上,又被岩面的雷纹炸成了碎末,连半分痕迹都没留下。
雷索余势未消,朝着冰辰的冰魄杖斩去——冰辰想躲,可掌心的灵脉太麻,根本握不稳冰魄杖,只能眼睁睁看着雷索落在杖尖的千年冰魄上。
“砰!”
雷索撞在千年冰魄上,淡紫雷光瞬间炸开,像一道惊雷在冰辰面前炸响,千年冰魄上的冰蓝光瞬间消散,杖尖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淡紫的雷光顺着裂痕往杖身里钻,冰魄杖的冰蓝光泽瞬间暗了下去,变成了普通的玄铁色。
冰辰被雷光余波震得倒飞出去,身体撞在台边的镇雷冰柱上,发出“咚”的闷响,镇雷冰柱上的冰纹瞬间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刚离开嘴唇,就被周围的冰魄灵韵冻成了淡红的冰珠,冰珠落在雷纹冰岩上,发出“叮”的脆响,滚了几圈,停在了愈子谦的脚边。
愈子谦收了雷索,三道雷丝重新缠回枪杆的凹槽里,只在枪尖留着一缕淡紫雷光。他走到冰辰面前,雷魄枪的枪尖离冰辰的冰魄杖只有半尺远,枪尖的雷光偶尔会闪过,落在冰魄杖的裂痕上,让裂痕又深了一分。
“你的冰魄灵韵太散,控场虽强,却没凝住核心——冰怕雷,更怕雷的‘锐’,你连冰魄刃的力道都没聚在刃尖,怎么赢?”愈子谦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通透,像雷劈开了冰,让人瞬间明白差距在哪。
冰辰靠在镇雷冰柱上,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愈子谦,又低头看了看杖尖开裂的千年冰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抬手,从怀里摸出一枚冰蓝的令牌——那是冰魄境的认输令,令牌上刻着冰魄纹,他将令牌扔在雷纹冰岩上,令牌刚落地,就被岩面的雷纹裹住,泛出淡紫的光,然后静静停在愈子谦的脚边。
裁判长老的镇境钟终于响起,钟声里满是赞叹,裹着灵韵的声音传遍整个雷冰台:“愈子谦,胜!”
台下周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有人激动地挥着“雷魄锐不可当”的木牌,木牌上的墨字被雷光映得泛紫;也有人高声喊着“冰辰根本不是对手”,声音里满是对愈子谦的敬佩。凌玄和玉子森相视一笑,凌玄抬手拍了拍玉子森的肩:“我说的没错吧,他的雷,比我想的更准。”
玉子森点头,目光落在愈子谦的雷魄枪上:“精准破局,不浪费半分灵韵,这才是愈子谦的强。”
愈子谦走到冰辰身边,弯腰将他扶起来,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个淡紫的药瓶——那是“雷魄丹”,用雷纹矿和雷冰草炼的,能缓解灵脉灼伤。他将药瓶递到冰辰手里:“你的冰魄灵韵很纯,只是差了点凝练的法子。若能把冰魄灵韵凝在冰魄杖的杖尖,而不是散在冰雾里,下次对决,未必会输。”
冰辰接过药瓶,指尖碰到药瓶的瞬间,就能感觉到里面传来的淡紫雷光,那雷光顺着他的指尖往掌心钻,慢慢缓解了灵脉的麻意。他看着愈子谦,眼底没了之前的不服,只剩敬佩:“我懂了,之前总想着控场,却忘了‘强’不是范围大,而是力道集中。愈兄,谢了。”
愈子谦拍了拍他的肩,没再多说。他抬头看向雷冰台的上空,淡紫的雷光还在岩缝间闪烁,雷冰草上的冰屑已经被雷光融成了水珠,顺着叶片滴落,落在雷纹冰岩上,发出“噼啪”的轻响,像细碎的雷在庆祝。
他握着雷魄枪,指尖划过枪杆上的雷丝,能感觉到雷丝里的灵韵比之前更纯了——刚才的对决,他不仅赢了,更找到了雷丝爆发力的新用法,下次再遇到更强的对手,比如凌玄,他有信心能接得住那道焚天的赤霞。
雷纹冰岩上,冰辰留下的冰痕正在被雷光慢慢消融,只有镇雷冰柱上那滴淡红的冰珠,还凝着冰辰的灵韵,像一个安静的印记,记录着这场惊雷破冰魄的对决——不是所有种子选手都旗鼓相当,真正的强,从不是靠“种子”的名头,而是对自身力量的极致凝练,是在千招万式里,找到最精准的破局之道,让每一缕灵韵,都落在该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