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集:狗咬狗一嘴毛
周五下午,林薇薇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示 ——1000 元到账了。她看着手机屏幕(这是她用之前攒的零花钱买的二手老人机,藏在玩偶肚子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周兰果然就范了,而且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她立刻又写了一张纸条,内容更狠:“1000 块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要饭的?剩下的 4000 块,三天内必须到账,否则,我不仅会告诉警察,还会让你以前的那些‘老朋友’知道你藏钱的事 —— 我记得你以前跟王太太她们借过钱吧?她们要是知道你有钱藏着不还,会怎么样呢?”
这次,她没有等探视日,而是找了个机会,把纸条塞给了疗养院门口的一个流浪汉 —— 她给了流浪汉 50 块钱,让他把纸条送到周兰租房子的小区门口,交给一个 “穿黑棉袄、拎布袋子的女人”。
周兰收到纸条时,正在家里煮面条。看到上面的内容,她气得把手里的筷子都摔了,面条撒了一地。“这个疯子!这个贪得无厌的疯子!” 周兰大喊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林薇薇竟然这么狠,不仅要勒索她的钱,还要把她以前的事抖出去。
王太太她们确实跟她借过钱,一共五万块,是顾氏刚出事的时候借的,至今都没还。如果她们知道她藏着钱不还,肯定会闹到家里来,到时候她就真的没活路了。
周兰坐在地上,看着床底下的地板砖,心里满是绝望。那笔钱一共只有三万块,是她变卖了所有首饰和家具换来的,是她最后的救命钱。给林薇薇五千块,就意味着她以后的日子会更难,甚至可能连房租都交不起。
可她又不敢不给。林薇薇说的没错,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林薇薇宰割。她咬了咬牙,决定先把剩下的 4000 块给林薇薇,然后再想办法报复林薇薇 —— 她不能一直被林薇薇拿捏着,必须找个机会,让林薇薇付出代价。
三天后,周兰把 4000 块打给了林薇薇。可她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开始偷偷打听林薇薇的情况,想找到林薇薇的把柄。她从疗养院的护士嘴里得知,林薇薇最近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还经常偷偷用手机打电话,好像在跟什么人联系。
“联系外人?” 周兰的心里一动。林薇薇一个精神病人,能联系什么外人?难道是跟顾辰的旧部有联系?还是跟其他不怀好意的人?如果能抓住林薇薇联系外人的证据,说不定就能反过来威胁林薇薇,让她不敢再勒索自己。
周兰开始每天都去疗养院附近蹲守,手里拿着一个旧相机,偷偷拍林薇薇的照片。她看到林薇薇偷偷跟流浪汉说话,看到林薇薇在窗边用手机打电话,看到林薇薇把什么东西藏进玩偶里。她把这些照片都存起来,心里盘算着 —— 等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她就去找林薇薇,让林薇薇把钱还回来,否则,她就把这些照片交给疗养院的医生,让医生把林薇薇关进 “重症监护室”,永远没有机会再出来算计人。
而林薇薇收到钱后,并没有满足。她觉得周兰手里肯定还有更多的钱,只是不愿意拿出来。她开始计划下一次勒索,这次,她想要的更多 —— 她要周兰把剩下的两万五千块都给她,否则,她就去周兰租房子的小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周兰藏钱的事。
就这样,两个都想算计对方的人,陷入了一场丑陋的 “拉锯战”。周兰每天蹲守拍照,收集林薇薇的证据;林薇薇则不断写纸条勒索,逼周兰拿出更多的钱。她们像两条饿疯了的狗,互相撕咬,互相算计,都想从对方身上榨取最后一点利益,却不知道,她们的这些丑态,早就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
疗养院的护士小张就曾跟同事说:“你看顾辰的妈妈和林薇薇,一个天天来蹲守,一个天天偷偷写纸条,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谁也别想好过。”
而远在监狱里的顾辰,要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和曾经的情人,为了一点钱互相算计,互相伤害,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或许,他会明白,他曾经追逐的权力和财富,最终带来的,不过是一场又一场丑陋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