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集:铁窗生涯,初期煎熬
省监狱精神病院坐落在城市郊区的一座山脚下,四周环绕着高墙和铁丝网,门口有荷枪实弹的狱警值守,看起来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顾辰被押送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安排进了单独的隔离病房 —— 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卫生间,窗户被厚厚的铁栅栏封住,墙壁是柔软的防撞材质,防止病人自残。
早上六点,尖锐的起床铃声响起。顾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在看守所和法院的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晚睡晚起,突然的早起让他很不适应。他走到窗边,试图透过铁栅栏看到外面的景象,却只看到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和高墙。
“顾辰,该起床洗漱了。” 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来,手里拿着牙刷、牙膏和一杯温水。她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顾辰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护士:“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没病!你们放我出去!我要见沈清漪!我要杀了她!”
“顾辰,请注意你的言行,” 护士的语气变得严肃,“这里是精神病院,你需要接受治疗。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会采取强制措施。”
顾辰还想反驳,却被走进来的两名男护工按住肩膀,强行带到卫生间。他挣扎着,嘶吼着,却无济于事,只能被迫洗漱、换衣服。
早餐是一碗稀粥和一个馒头,馒头已经有些发霉,稀粥里几乎看不到米粒。顾辰看着眼前的食物,想起以前在顾家时,每天早上都是燕窝、牛奶、进口面包,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落差感。他一把打翻餐盘,食物洒了一地:“这是什么东西?猪都不吃!我要吃牛排!我要喝红酒!”
护工立刻上前,将他按在椅子上,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几分钟后,顾辰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地面。
上午的治疗时间,顾辰被带到活动室,和其他病人一起参加团体治疗。活动室里,几个病人有的在自言自语,有的在来回踱步,有的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心理医生让大家围成一个圈,分享自己的感受,顾辰却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重复着 “沈清漪害我”“我要杀了她”。
心理医生试图和他沟通,他却突然站起来,朝着心理医生冲过去,想要掐她的脖子,幸好被护工及时制止。“你别过来!你也是沈清漪的人!你想害我!” 顾辰嘶吼着,被护工拖回隔离病房。
回到病房,顾辰躺在病床上,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 —— 顾氏集团的总裁,出入高档场所,身边围着一群阿谀奉承的人,沈清漪还在他身边,温柔地为他打理生活。可现在,他却成了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囚徒,吃着发霉的食物,穿着破旧的病号服,每天被强制治疗,连自由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辰用拳头捶打着墙壁,眼泪忍不住掉下来,“都是沈清漪!都是她害的!我要是当初早点杀了她,就不会有今天了!”
中午,顾辰拒绝吃饭,护工只能给他鼻饲营养液。下午的药物治疗,他试图把药吐出来,却被护士发现,强行灌了下去。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沈清漪的身影,一会儿是她在法庭上冷漠的眼神,一会儿是她和陆景深并肩走在一起的背影,一会儿是她在 “滨江壹号” 项目工地上微笑的样子。
“我不会放过你……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辰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怨毒。他开始在病房里踱步,思考着如何逃出这里,如何报复沈清漪。他观察着病房的环境,寻找着可能的逃生路线,甚至开始计划如何收买护工,帮他传递消息。
可他很快发现,这里的监管比他想象的更严格 —— 病房里有 24 小时监控,护工每隔半小时就会巡查一次,他的信件和通话都要经过严格检查,根本没有机会和外界联系。而且,每天服用的药物让他的脑子越来越迟钝,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幻觉,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一周后,顾辰的精神状态更加糟糕。他开始出现严重的幻觉,经常看到沈清漪站在病房门口嘲笑他,看到父亲顾远山指责他 “没用”,看到林薇薇哭着骂他 “骗子”。他变得越来越沉默,不再嘶吼,不再挣扎,只是蜷缩在床角,眼神空洞地盯着墙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杀了沈清漪…… 我要报仇……”
精神病院的医生经过评估,认为顾辰的症状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需要加大药物剂量,并进行更密集的心理治疗。他们还发现,顾辰虽然表面上变得安静,但内心的报复执念并没有消失,反而在不断积累,一旦有机会,很可能会做出更极端的行为。
消息传到监狱管理部门,他们决定加强对顾辰的监管,将他的隔离病房换成更严密的 “防暴病房”,增加护工的巡查次数,并禁止他参加任何团体活动,避免他伤害其他病人。
顾辰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变得更加煎熬。他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每天在药物的作用下浑浑噩噩,却又在清醒的间隙,被强烈的报复执念折磨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报复计划能否实现。他只知道,他恨沈清漪,恨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他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而此时的沈清漪,正在 “滨江壹号” 项目的庆功宴上。项目顺利完工,受到了市政府和市民的高度评价,她作为项目负责人,站在台上,接受着大家的祝贺。可她不知道,在遥远的精神病院里,顾辰还在策划着一场针对她的疯狂报复,这场报复,或许会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