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集：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周三早上 6 点，沈清漪就起床了，洗漱后穿上之前准备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 —— 既正式又不失温和，符合公益项目的调性。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看到脖子上母亲送的珍珠项链，心里又坚定了几分。
7 点半，她到达招标会会场 —— 市政务中心三楼的大会议室。陆景深已经到了，正在跟安保人员交代事情，看到她来，笑着走过来：“昨晚没睡好？眼睛有点红。”
“有点担心，没睡踏实。” 沈清漪说。
“别担心，会场已经检查过了，电源、设备存放处都没问题，我们的样品也已经运过来了，有专人看管。” 陆景深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喝点咖啡提提神，等会儿宣讲要保持状态。”
沈清漪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疲惫。她走进会议室，看到顾氏的团队已经到了，林薇薇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坐在角落，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 那个男人她认识，是 “滨江壹号” 的承包商李某某，穿着西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起来很紧张。
林薇薇也看到了沈清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跟李某某说了句什么，李某某抬头看了沈清漪一眼，眼神躲闪，很快低下头。
“清漪姐，他们肯定在商量等会儿怎么作伪证。” 小李姐走过来，小声说，“我们的证据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们敢说，我们就立刻揭穿他们。”
“别急，等他们先开口。” 沈清漪说，“我们先做好自己的宣讲，等问答环节，他们要是作伪证，我们再拿出证据，这样更有说服力。”
8 点半，评委们陆续到场，王主任坐在中间，旁边是几位行业专家和政府官员。9 点整，招标会正式开始，主持人介绍了评委和投标方，然后宣布 “顾氏集团先宣讲”。
顾辰亲自来了，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走到台前，打开 ppt。他的方案主打 “高效智能，成本可控”，展示了适老化设备的图片 —— 简单的扶手和呼叫系统，没有加热、语音交互、摔倒检测功能，也没有养老服务中心的设计，只提到 “与第三方养老机构合作，提供基础服务”。
“我们的方案总预算 3800 万，比陆氏低 1200 万，施工周期 2 个月，比陆氏快 1 个月。” 顾辰的声音很自信，“我们的设备虽然功能简单，但稳定可靠，后续维护成本低，更符合公益项目的‘性价比’需求。”
宣讲结束后，进入问答环节。一位评委问：“顾总，你们的方案里没有提到人文关怀，比如老人的情感需求、代际互动，这方面你们怎么考虑？”
顾辰愣了一下，很快回答：“我们认为，公益项目的核心是解决实际问题，比如安全、便捷，情感需求可以由社区居委会负责，不需要纳入项目预算，以免增加成本。”
评委点了点头，没再追问。林薇薇坐在下面，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时不时看向沈清漪，像是在挑衅。
接下来，轮到陆氏宣讲。沈清漪深吸一口气，走到台前，打开 ppt。首先播放的是老人们使用智能扶手样品的视频 —— 张奶奶扶着扶手上下楼梯，笑着说 “暖暖的，很方便”；李爷爷用语音指令打开收音机，说 “不用按按钮，太适合我了”；一群老人和小朋友在代际互动室做手工，笑声朗朗。
“我们的方案核心是‘智能适老 + 人文关怀 + 长期运营’。” 沈清漪的声音温和却坚定，“智能方面，我们的扶手有加热、语音交互、摔倒检测、紧急呼叫、收音机五大功能，能满足老人的安全和便捷需求；人文关怀方面，我们设计了代际互动室和心理咨询室，每周组织手工、书法活动，缓解老人的孤独感；长期运营方面，我们每月巡检设备，每季度更新功能，确保项目能持续为老人服务。”
她一边讲解，一边展示设计图、设备样品、公益合作协议，数据准确，逻辑清晰。评委们看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王主任还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宣讲结束后，问答环节开始。一位专家评委问：“沈总监，你们的方案预算 5000 万，比顾氏高很多，为什么认为这个预算合理？”
“因为我们的设备功能更全，后续服务更完善。” 沈清漪回答，“比如我们的智能扶手，采用的是环保材料，加热模块和摔倒检测传感器都是进口的，成本确实比普通扶手高，但安全性和耐用性更好。长期运营方面，我们的维护团队和志愿者培训，都需要资金支持，这些投入能确保项目不会成为‘一次性工程’，真正帮到老人们。”
评委点了点头，刚想继续提问，李某某突然举起手：“我有话要说！”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林薇薇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李某某站起来，手里拿着文件夹：“我是‘滨江壹号’项目的承包商，我要举报沈清漪的父亲沈某某，在负责‘滨江壹号’项目时，挪用公款 50 万元，用于个人消费！沈清漪现在还在洗白，她做的公益项目，肯定也有问题，说不定会挪用项目资金！”
林薇薇立刻附和：“王主任，各位评委，李某某说的是真的！我这里有转账记录和证人证言，证明沈清漪父亲挪用公款，沈清漪现在还在掩盖真相，这样的人做公益项目，我们怎么能放心？”
评委们的脸色变了变，王主任皱起眉，看向沈清漪：“沈总监，针对他们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
沈清漪心里冷笑 —— 终于来了。她没有立刻拿出证据，而是平静地问李某某：“你说我父亲挪用公款 50 万元，请问是哪一年哪一月，用于什么消费？转账记录的收款方是谁？”
李某某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是…… 是 2022 年 5 月，用于…… 用于买奢侈品，收款方是…… 是一个奢侈品店。”
“具体是哪家奢侈品店？地址在哪里？” 沈清漪追问。
“我…… 我记不清了，反正有转账记录。” 李某某的额头开始冒汗。
沈清漪看向林薇薇：“林小姐，你说你有转账记录和证人证言，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吗？”
林薇薇的脸色变了变，说：“我…… 我带来了，但是…… 需要先跟我的律师确认。”
“不用确认了，我这里有证据。” 沈清漪拿出平板电脑，连接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了 “滨江壹号” 项目的财务记录，“这是 2022 年 5 月‘滨江壹号’项目的支出明细，所有支出都有发票和银行转账记录，没有任何一笔 50 万元的奢侈品消费。这是审计报告，证明我父亲负责期间，项目财务没有任何问题。”
她切换到下一页，是王力的书面证言和录音：“这是顾氏前员工王力的证言，证明 2024 年 9 月，顾辰威胁他作伪证，诬陷‘时光?臻选’项目抄袭，后来又威胁李某某，让他诬陷我父亲挪用公款。录音里，王力详细说了顾辰威胁他的过程。”
最后，她切换到赵妍准备的证据 ppt：“这是林薇薇雇佣水军的证据 ——2024 年 10 月 15 日，林薇薇的表妹给水军头目‘李哥’转账 15 万；10 月 16 日至 18 日，水军在微博、小红书发布谣言，攻击我和我的家人；10 月 20 日，林薇薇给李某某转账 10 万，让他在招标会上作伪证。这些证据，包括银行流水、微信聊天记录、服务器日志，都经过公证，具有法律效力。”
全场一片安静，评委们看着屏幕上的证据，脸色越来越严肃。李某某的脸惨白，瘫坐在椅子上；林薇薇的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沈清漪看着他们，语气坚定：“我父亲一生正直，从未挪用公款，却被你们诬陷；我和我的团队，用心做公益项目，却被你们用谣言攻击，甚至连累我的家人。今天，我把这些证据拿出来，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证明清白，也为了让大家知道，公益项目需要的是真诚和责任，不是阴谋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