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摩挲着手中的玉牌,光盾渐渐收回化作玉牌:“有了宝物和法门,就算再遇到危险也不怕了。”崔宇航则试着运转新得的身法,身形在石台前闪烁,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这身法变幻间能借枯荣之力隐匿气息,以后探查秘境再合适不过。”
三人将古籍收好,宝物贴身放置,抬头看向石台后方——那里原本紧闭的石门正缓缓打开,门后是一片璀璨的光芒,隐约能看到秘境核心的轮廓。“终于到核心了!”赵虎率先迈步,李毅和崔宇航紧随其后,刚踏入石门,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三位已得枯荣传承,接下来便是秘境核心的终极考验,能否获得真正的机缘,全看你们对枯荣之道的领悟。”
话音落下,前方的光芒突然凝聚成三道虚影,虚影手中分别握着与三人相同的剑、玉牌和身法光团,正是他们刚获得的宝物。李毅看着与自己手中长剑一模一样的虚影,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看来考验,就是用我们刚得到的传承,战胜另一个‘自己’。”
虚影手中的枯荣剑率先出鞘,金黑剑气划破璀璨光雾,竟与李毅之前斩裂妖兽鳞片的剑招分毫不差。李毅瞳孔微缩,反手旋腕将长剑横于胸前,“叮”的一声脆响,双剑相击时灵力震得他掌心发麻,虚影剑身上枯枝与新芽的虚影更盛,竟比他刚掌握枯荣剑意时还要凝练几分。
“不是模仿,是预判!”李毅猛地后撤半步,想起古籍里“枯荣相生,动静相济”的字句——方才他斩妖兽时只重“破”,却忽略了剑意中“荣”的生机暗藏。虚影趁势追击,剑招裹挟着凛冽杀意,李毅忽然收剑变招,不再硬拼,而是顺着虚影剑气的轨迹轻旋剑身,指尖灵力注入剑柄枯荣纹,故意让剑身上枯枝虚影黯淡,只留新芽微光。虚影果然如他所料,挥剑直刺“破绽”,却没料到李毅借新芽的生机之力骤然旋身,长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擦过虚影剑身,金黑剑气反向斩在虚影肩头,枯枝虚影应声碎裂。
另一侧的赵虎正被自己的虚影逼得节节后退。虚影手中的枯荣盾与他同源,光盾上的纹路流转更快,每次反弹他的灵力时,都会借着“枯”的寂灭之意削弱他的护体灵力。赵虎胸口的玉牌已经发烫,方才硬接三次反弹后,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他盯着虚影光盾上一闪而过的纹路,忽然想起打开木盒时暗纹锦缎的排列——原来枯荣盾的反弹并非全凭灵力,而是要借“荣”的生息缓冲,再以“枯”的死寂反噬。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急于进攻,而是将灵力放缓注入玉牌,光盾上的纹路不再明亮刺眼,反而像春水般柔和。虚影一掌拍来,灵力撞在光盾上竟没发出闷响,反而被光盾轻轻“托”住,赵虎抓住机会,顺着反弹的力道将灵力凝成掌风,拍在虚影光盾的枯荣纹衔接处,光盾瞬间黯淡,虚影的身形也虚晃了几分。
崔宇航的战场则在浮现出的石台与石门之间的光影里。他的虚影将枯荣身法用到了极致,时而如枯枝落叶般飘移,时而如新芽破土般迅猛,每次他想绕到虚影身后,虚影都能提前预判他的落点。崔宇航额角见汗,起初他只觉得身法快就够了,此刻才明白古籍里“枯藏形,荣聚势”的真意——他之前闪烁时只重“动”,却忘了“枯”的静止才是身法的根基。他忽然停住脚步,不再追逐虚影,反而闭上眼,将灵力沉入眉心,回忆光团涌入时的感悟,身形渐渐变得与周围的光影融为一体,像一截嵌在石缝里的枯枝,连气息都变得若有若无。虚影失去目标,身形顿了顿,刚要扩散灵力探查,崔宇航猛地睁眼,借着“荣”的爆发之势,指尖灵力凝聚成点,精准点在虚影眉心——那里正是他刚才运转身法时,灵力最容易滞涩的地方。
三道虚影几乎同时发出一声轻响,化作璀璨的光屑散落在地。李毅握着微微发烫的长剑,剑身上枯荣二意终于能自然流转;赵虎收起玉牌,掌心还留着与光盾共鸣的暖意;崔宇航活动了一下手腕,身法的动静转换已无需刻意思索。石台前的光芒渐渐收敛,露出秘境核心的真容——那是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玉台,台上放着三卷泛着微光的绢册,册封上分别写着“剑章”“盾诀”“身法要略”,正是对应三人宝物的枯荣真意详解。
“原来终极考验,是让我们看清自己没吃透的传承。”赵虎走上前,伸手触碰绢册,指尖刚碰到纸页,无数感悟便涌入脑海,比古籍上的文字更直观透彻。李毅和崔宇航也各自拿起对应的绢册,只觉体内的枯荣之力与绢册产生共鸣,之前模糊的领悟瞬间清晰。
就在三人沉浸在传承中的时候,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比之前温和了许多:“枯荣之道,非剑非盾非身法,而在人心。你们能破心影,便是悟了‘知己’,这才是秘境真正的机缘。”话音落下,玉台下方缓缓升起三道光门,“光门之后是秘境出口,亦是你们各自道途的起点——记住,枯荣相生,方能行稳致远。”
李毅将绢册与古籍收好,握着枯荣剑的手更稳了;赵虎把玉牌贴在胸口,眼神坚定;崔宇航则轻轻转动手腕,感受着身法与自身气息的融合。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迈步踏入光门,光芒笼罩周身时,他们都明白,这场秘境之行得到的不仅是宝物与法门,更是对“道”的初悟——而属于他们的枯荣之路,才刚刚开始。
光门后的触感并非想象中进入秘境之前的各自位置,而是一片裹挟着草木气息的柔和光晕。李毅、赵虎与崔宇航三人几乎同时睁眼,出口竟是暗黑森林的边缘,这里是依附于枯荣秘境的空间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