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倩起身,再次检查了一遍藏在袖中的证据,确认无误后,缓缓走向房门。她轻轻推开房门,门外的夜色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祭祀而屏息。龚倩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迈出坚定的步伐,准备迎接明日那未知却又注定激烈的挑战,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在龚府祠堂上演。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穿透薄雾,洒在龚府的青瓦白墙上时,整个府邸便忙碌起来。今日是家族祭祀的大日子,龚府上下一片肃穆。小厮们穿梭往来,搬运着祭祀用的器具;丫鬟们则精心整理着祭品,擦拭着每一件供品,力求一尘不染。
龚倩身着素服,那素白的衣衫宛如冬日初雪,更衬得她面容清冷。她神色庄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祠堂。一路上,府中的下人们纷纷投来或敬畏或好奇的目光。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事件,龚倩在府中的地位已然不同往昔,众人对她既多了几分敬重,又忍不住猜测今日祭祀她将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风波。
走进祠堂,香烟袅袅升腾,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气,萦绕在整个空间。祠堂内摆放着一列列祖先牌位,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参与祭祀的众人已陆续到场,家族长辈们坐在上首,神色凝重。龚倩依照礼仪,向长辈们一一请安后,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祭祀仪式正式开始,主祭人高声诵读祭文,声音在祠堂内回荡。众人皆虔诚地跪地,向祖先牌位行叩拜大礼。气氛愈发凝重,每个人都沉浸在这庄严的氛围中。
然而,就在仪式进行到关键环节——敬献祭品之时,林姨娘突然站了出来。她身着黑色镶边的素服,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得意。只见她向前迈出一步,手指直指龚倩,大声说道:“各位长辈,今日祭祀,关乎家族兴衰,祖宗庇佑。但我却发现,有人对祖先极为不敬!”
此言一出,祠堂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龚倩,有惊讶,有疑惑,更有几分幸灾乐祸。龚倩心中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缓缓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林姨娘,问道:“林姨娘此话怎讲?倩儿一向敬重祖先,不知何处做得不妥,还请姨娘明示。”
林姨娘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还装糊涂!今日敬献的祭品,本应是最上等的。可我刚刚发现,你负责准备的祭品中,竟有几样是残次品!这不是对祖先的大不敬是什么?”说罢,她示意身旁的丫鬟,将所谓“残次品”的祭品拿了上来。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几样祭品上,只见糕点的边角略有破损,水果的表皮也有几处微小的瑕疵。一时间,众人窃窃私语,对龚倩的指责声渐渐响起。
龚倩却依旧镇定自若,她轻轻一笑,说道:“林姨娘,您确定这就是我准备的祭品吗?您可不要冤枉好人。”
林姨娘脸色一沉,说道:“这还有假?这祭品从库房拿出,一路都有下人看着,怎会冤枉你!”
龚倩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拿出证据,证明这并非我之过错。”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叠纸张,递给身旁的小厮,小厮又将其呈给家族长辈们。
“各位长辈,这是我近日收集到的证据。林姨娘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宠爱,在府中肆意妄为。不仅克扣下人的月例银子,还时常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就拿这祭品来说,本是我精心挑选、检查过的上等品,可就在昨日,我亲眼看到林姨娘的心腹丫鬟偷偷潜入库房,对祭品做了手脚。”龚倩声音清晰,一字一句地说道。
家族长辈们听闻,纷纷低头查看手中的证据,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证据上,详细记录了林姨娘等人的种种恶行,包括每次克扣月例的数目、以次充好的物品清单,甚至还有下人亲眼目睹她们对祭品动手脚的证词。
林姨娘等人顿时慌了神,她瞪大了眼睛,急忙说道:“这……这都是污蔑!是她伪造的证据!”
龚倩看着林姨娘,目光如炬,说道:“林姨娘,您若不信,大可以将相关下人叫来对质。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这时,一位平日里就对林姨娘行为不满的长辈站了出来,说道:“哼,平日里就听闻你在府中不安分,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在这祭祀的关键时刻,竟敢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他人,简直是家族的耻辱!”
其他长辈们也纷纷点头,对林姨娘等人表示不满。林姨娘的脸色变得煞白,她张了张嘴,试图狡辩,但在铁证面前,所说的话显得苍白无力。
龚倩看着林姨娘,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说道:“林姨娘,您处心积虑地想要陷害我,却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在祖先的牌位前,您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最终,家族长辈们商议后决定,对林姨娘等人进行严厉的惩处。林姨娘被禁足三个月,扣除半年的月例银子,她的心腹丫鬟则被逐出府去。
龚倩成功化解了祭祀危机,让林姨娘等人的阴谋破产。祠堂内,众人看向龚倩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与认可。龚倩再次向祖先牌位叩拜,心中默默说道:“祖先在上,倩儿定当守护家族,不让宵小之辈得逞。”
祭祀结束后,龚倩走出祠堂。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然而,她深知,经此一事,她与林姨娘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林姨娘怎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她又会想出什么更恶毒的手段,龚倩不敢有丝毫懈怠,必须时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