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停机坪被清晨的薄雾晕染成朦胧的灰白色，湖人专属包机的引擎余震还在水泥地面上微微震颤，尾翼上的紫金条纹在朝阳刺破云层的瞬间，折射出如同奖杯般耀眼的光泽。黎景辉背着鼓囊囊的双肩包走下舷梯，包侧的拉链袋里露出半截深蓝色战术笔记本，封面上用黑色水笔写着 “防守站位 + 传球时机”，页边已经被反复翻阅的手指磨出毛边 —— 这是他五连胜期间每天睡前必补的 “功课”，上面记满了对阵马刺、小牛、国王时的对位心得。
作为球队刚刚站稳脚跟的组织型小前锋，他在过去五场客场硬仗中全部首发出战，而最后一战对阵马刺的终场前 28 秒，正是他在左侧 45 度角持球时的一个假动作，骗得邓肯与吉诺比利同时扑防，随即手腕轻抖送出一记横跨全场的精准长传，助攻快下的奥尼尔完成暴扣，将比分锁定在 98-93。当现场解说员喊出 “黎景辉！这个来自中国的小前锋拯救了湖人！” 时，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看台上少数中国球迷挥舞国旗的呐喊声。
“小子，昨晚那记传球够胆色！” 奥尼尔的大手掌重重拍在黎景辉肩上，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这位体重 325 磅的中锋刚结束机舱内的静态拉伸训练，汗水顺着他卷曲的发梢滴落在停机坪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科比跟在身后，冰毛巾搭在颈间，右手食指转着篮球，眼神扫过黎景辉时带着标志性的锐利：“但第四节还剩 1 分 15 秒那次传球太急了，我已经切到弱侧空位，你应该多观察半秒。” 黎景辉立刻掏出笔记本，笔尖在 “观察科比弱侧切入时机” 的字样旁画了个红圈 —— 这已经是他五连胜期间记录的第 47 条战术心得。
球队大巴缓缓驶出机场，沿着好莱坞大道向埃尔塞贡多训练馆驶去。车窗外，比弗利山庄的棕榈树在晨光中舒展枝叶，街边广告牌上还挂着湖人 “冲击第 15 冠” 的宣传海报，海报上 F4 的身影旁，悄然添上了黎景辉防守时的侧影。他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解锁屏幕后，一连串推送弹窗争先恐后地跳了出来：
? 《洛杉矶时报》体育版头条：“紫金军团五连胜之谜：23 号组织型小前锋如何串联起 F4”
? 《篮球先锋报》专题：“34 分引爆转型！黎景辉 5 场首发 17.3+5.8+5.6，成湖人最意外的争冠 x 因素”
? ESpN 快讯：“组织型侧翼革命？湖人用‘防守 + 三分 + 传球’重塑联盟战术模板”
黎景辉点开《篮球先锋报》附带的数据面板，本赛季 15 场比赛的轨迹像一条陡峭的成长曲线，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
? 前 8 场（防守尖刀 + 三分射手替补）：场均出战 12 分钟，8.3 分 4.1 篮板 0.9 助攻 1.1 抢断，三分命中率 38%，对位球员场均得分较赛季均值降低 4.2 分 —— 其中对阵猛龙时，他单场 4 次抢断卡特，让后者全场 22 投仅 8 中；
? 第 9 场对阵活塞（爆发之战）：出战 38 分钟，34 分 5 篮板 3 助攻 2 抢断，单节轰下 16 分，率队在末节逆转 12 分劣势，赛后杰克逊在战术会上首次提出 “让黎尝试组织型小前锋”；
? 第 10场对阵太阳（转型之战）：出战 35 分钟，25分 6 篮板 8 助攻 2 抢断，前三节不但轰下20分，还取得4个篮板5个助攻，率队一直压制太阳，轻松137-107大胜太阳；
? 第 11 场至 15 场（确立首发位置5 场）：场均出战 34.2 分钟，17.3 分 5.6 篮板 5.8 助攻 1.5 抢断 1.2 盖帽，三分命中率 49%，助攻失误比 3.2，带领湖人先后击败马刺、小牛、国王等球队，取得五连胜。
“看看 ESpN 的战术拆解！” 前排的助教克里斯突然回头，将平板电脑递到黎景辉面前。屏幕上正播放着湖人击败马刺的关键回合慢放：黎景辉先是压低重心，用脚步死死卡住吉诺比利的突破路线，在阿根廷人转身传球的瞬间完成抢断；随后不等马刺球员回防，持球推进至三分线外，吸引邓肯补防后，一记击地传球精准穿过防守缝隙，送到顺下的奥尼尔手中完成 2+1。“禅师今早说，你这组‘防守 - 抢断 - 快攻组织’的衔接，已经有皮蓬 96 年总决赛时的七成水准了。” 克里斯指着视频里的红色标注，“你现在的真实正负值 + 4.7，在联盟小前锋里排第 12 位，比皮尔斯、刘易斯这些全明星都高。”
此时的 tNt 演播室里，一场关于湖人的争论正闹得不可开交。巴克利穿着定制的紫色西装，将数据板重重拍在玻璃桌面上，声线因激动而沙哑：“五连胜？不过是碰到了小牛（诺维茨基因脚踝伤缺阵）、国王（韦伯肩伤未愈）的残阵！黎景辉的组织型小前锋就是个噱头 —— 没有奥尼尔在篮下吸引两到三人防守，他能传出 5.8 次助攻？选秀夜结束那天，如果不是科比力荐，他现在还是个不知前程的落选秀！” 他身后的大屏幕立刻切换出小牛对阵湖人时的阵容名单，刻意用黄色荧光笔圈出 “诺维茨基：dNp（左脚踝扭伤）” 的字样。
“你这样说有意思吗，查尔斯？” 肯尼?史密斯立刻站起身反驳，顺手调出黎景辉对阵马刺时的详细数据统计：“全场防得吉诺比利 14 投 4 中，三分球 3 投 0 中，迫使后者出现 4 次失误！最后一节他送出 3 次助攻，没有一次失误，其中两次是在双人包夹下完成的！” 他走到屏幕前，指着黎景辉防守邓肯的慢动作画面：“看这个站位 —— 他没有盲目贴防邓肯的背身，而是卡住传球路线，同时兼顾协防吉诺比利的无球跑动，这是组织型小前锋的防守智慧！你忘了他对阵活塞时怎么单防汉密尔顿的？全场限制‘面具侠’命中率 32%，比汉密尔顿赛季平均水准低 19 个百分点！”
两人争执间，演播室的热线电话突然响起。（艺术处理，现实中跟本没有热线电话这一说法）导播将通话接入音响，一位带着广州口音的球迷通过翻译说道：“我熬夜看了黎景辉对阵太阳的比赛，他在第四节还剩 5 分钟时，连续两次用‘假突真传’助攻科比命中三分，那种在高压下的传球意识不是运气！他在电子信息学校队打球时就很会观察队友位置，只是那时候大家更关注他的防守。” 这句话让巴克利一时语塞，肯尼?史密斯趁机补刀：“看到了吗？连中国球迷都比你懂球！你就是不愿意承认，一个落选秀能凭借努力改变一支冠军球队的战术体系！” 演播室里的观众哄堂大笑，有人举起写着 “黎 = 新皮蓬” 的标语牌，镜头立刻给了三秒特写。
《洛杉矶时报》资深记者马克?海斯的专栏在当天中午 12 点准时刊发，文章用半版篇幅分析了黎景辉的转型价值，标题为《从防守蓝领到侧翼枢纽：湖人 23 号如何填补 F4 最后的漏洞》。文中写道：“湖人 F4 的最大困境，在于侧翼缺乏串联能力 —— 科比专注得分，马龙和佩顿年龄偏大，无法兼顾攻防转换。直到黎景辉的出现，这个前 8 场用防守和三分证明自己价值的落选秀，在第 9 场 34 分的爆发展现得分潜力后，被杰克逊大胆改造成组织型小前锋。当对手忌惮他 49% 的三分命中率和 1.5 次抢断时，他的传球就成了致命武器 —— 五连胜期间，湖人的助攻数从场均 21.3 次提升到 28.6 次，三分命中率从 35% 升至 41%，这都与黎景辉的转型直接相关。” 文章配图是黎景辉在战术板前讲解传球路线的照片：他拿着白板笔，在 “三角战术” 示意图上标注着自己的跑动路线，科比、奥尼尔、马龙、佩顿围在他身边认真倾听，菲尔?杰克逊叼着雪茄站在一旁，嘴角带着难得的满意笑容。
国内媒体的热情丝毫不逊色于美国同行。央视体育推出《黎景辉：从职业高中生到湖人首发》专题节目，邀请前男篮国手巩晓斌和篮球评论员苏群担任嘉宾。“他的转型很聪明，” 巩晓斌在节目中分析，“前 8 场练的防守预判能力，刚好能帮他判断对手的防守轮转，从而找到传球时机；49% 的三分命中率又能吸引防守球员，为队友创造空位 —— 这种‘防守 - 三分 - 组织’的三维能力，在当今联盟的小前锋里非常罕见，只有皮蓬、希尔等少数几人能做到。”《篮球先锋报》则派出记者专访了黎景辉的所就读的电子信息学校篮球队教练张勇：“黎景辉当年在校队里就是‘防守狂魔’，每天训练结束后，都要加练 1 小时滑步和抢断，队友都叫他‘铁闸’。他那时候就喜欢在防守后喊队友跑位，只是没人想到他能把这个习惯发展成组织能力。现在能在湖人打首发，我一点都不意外 —— 他总能把别人忽略的细节做到极致。”
湖人训练馆的医疗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薄荷药膏的混合气味，三张彩色打印的肌肉疲劳检测报告平铺在白色诊疗台上，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报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队医布莱恩戴着金丝边老花镜，用红色记号笔在马龙的股四头肌超声波图像上圈出几处亮白色区域：“这些是肌肉纤维的微损伤点，连续五场客场飞行总计
英里（从洛杉矶到凤凰城，再到圣安东尼奥、达拉斯、萨克拉门托），加上对阵马刺时你需要顶防邓肯的背身单打，每次碰撞都相当于承受 3 倍体重的压力，再打明晚对阵黄蜂的背靠背，股四头肌拉伤风险会从 12% 飙升到 38%。”
马龙俯身看着报告，眉头紧锁成 “川” 字。这位 40 岁的老将伸出粗糙的手掌，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左股四头肌，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难怪昨晚训练时总感觉发不上力，投篮时膝盖都有些打颤。” 他的目光移到旁边佩顿的膝盖 mRI 报告上，只见黑色胶片上清晰显示着 “右膝髌腱轻度炎症，关节腔少量积液” 的诊断结果。佩顿坐在蓝色诊疗椅上，用冰袋敷着膝盖苦笑：“老伙计，看来我们这两条‘老腿’都到了该休息的年纪。想当年在超音速，我连续打 40 场背靠背都没事，现在真是不行了。”
最后一份报告是黎景辉的足底压力测试图，左脚弓处的红色预警区域像一块刺眼的伤疤，占据了图像的三分之一。“你转型组织型小前锋后，足底承受的压力比之前增加了 40%。” 布莱恩指着图上的压力数值解释，“以前你作为防守替补，主要是横向滑步和定点三分，足底受力相对均匀；现在需要频繁突破变向、急停传球，加上防守时的侧向蹬地，左脚弓成了主要受力点 —— 目前已经出现轻微炎症，如果不及时休息，很可能发展成足底筋膜炎，那至少要休战 4-6 周，会直接影响季后赛。”
黎景辉下意识地动了动左脚，果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从足弓处传来。他想起昨晚加练传球时，足底就有些酸胀，当时以为是连续客场作战的疲劳，咬着牙完成了 200 次传球训练。“那明晚对阵黄蜂的比赛……” 他话没说完，就被菲尔?杰克逊的声音打断。
“轮休。” 禅师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雪茄的烟雾在他身后缭绕成淡淡的灰色云团。他将咖啡放在诊疗台边缘，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马龙和佩顿每天上午做 90 分钟理疗（马龙：股四头肌电刺激 + 拉伸；佩顿：膝盖超声波治疗），黎每天两小时冷冻治疗（足底液氮冷敷），下午加练核心力量 —— 组织型小前锋要频繁变向和急停传球，核心不稳很容易导致动作变形，加重足底负担。”
“可是教练，黄蜂的防守效率联盟倒数第五，我们有机会取得六连胜，创造本赛季最长连胜纪录……” 黎景辉有些犹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球鞋 —— 这双鞋的鞋底在足弓处已经磨出明显的凹槽，那是他五连胜期间拼杀的证明，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伤病中断球队的好势头。
科比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听教练的。” 黑曼巴穿着黑色训练服，手里拿着战术手册，靠在门框上，“上赛季我就是因为硬撑，跟腱受伤缺了 20 场，结果湖人连季后赛都没进 —— 一场连胜不值得你赌上整个赛季。” 他走到黎景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转型才刚开始，保持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决定在下午两点通过湖人官网正式公布，瞬间在联盟掀起轩然大波。ESpN 的头条新闻标题带着明显的质疑：“湖人战略性放弃？轮休三大主力暴露体能危机”，专栏作家斯蒂芬?A?史密斯在文章中写道：“五连胜的背后，是 F4 的体能透支和黎景辉的足底炎症。前 8 场黎景辉场均出战 22 分钟，转型后飙升到 34.2 分钟，这种高强度使用迟早要出问题。如果湖人不能解决体能分配问题，季后赛遇到马刺、森林狼这样的强敌，很可能因为主力疲劳而崩盘。”
美联社则紧急采访了多位 NbA 资深教练，马刺主教练波波维奇的观点最具代表性。“湖人的轮休很明智，” 波波维奇在马刺训练结束后接受采访时说，“我昨天还和助教梅西纳讨论过黎景辉的转型 —— 他的‘防守 - 组织’衔接让我们很头疼，上一场对阵马刺，他多次在抢断后立即发起快攻，打乱了我们的防守轮转。但组织型小前锋的消耗比纯得分手大得多，既要防对手核心侧翼，又要负责串联进攻，场均 34 分钟的出场时间对一个 23 岁的年轻人来说，负荷太大了。” 他顿了顿，露出标志性的狡黠笑容：“不过我们已经准备了三套应对他的战术，就等他健康复出了 —— 下一次交手，我们不会再给湖人机会。”
活塞主教练拉里?布朗也发表了看法：“黎景辉在对阵我们时展现的得分能力很可怕，但转型组织后更难防。他能在防守端限制汉密尔顿，又能在进攻端串联队友，这种全能性让湖人的战术更难被针对。湖人需要他保持健康，否则他们的三角战术就少了一个关键的侧翼枢纽。”
湖人内部的氛围却异常平静。黎景辉躺在理疗室的冷冻治疗床上，液氮产生的白雾将他的左脚完全包裹，刺骨的寒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足弓处的刺痛感确实减轻了不少。马龙端着一个印着 1997 年全明星赛 logo 的保温杯走进来，里面装着温热的姜茶：“小子，别担心比赛。” 他将保温杯递给黎景辉，“我 1998 年总决赛前也休了四场，当时爵士管理层还质疑我，但后来我场均 25 分 10 篮板，帮球队打进了总决赛 —— 体能储备比一场连胜重要得多。”
马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递给黎景辉：“这是我 20 年的康复笔记，你看这里 —— 足底疲劳时，每天要泡 15 分钟 40 度的温水，加一勺盐；泡完后做 5 组‘毛巾抓球’训练，每组 20 次，增强足底肌肉力量。” 黎景辉接过笔记本，上面的字迹工整清晰，还画着简单的拉伸示意图，旁边标注着 “1999 年对阵湖人时足底不适，用此方法 3 天恢复”。
佩顿也拄着拐杖走进来，膝盖上敷着厚厚的冰袋：“我当年在超音速打组织后卫时，也得过足底筋膜炎。” 他坐在黎景辉旁边的治疗床上，分享自己的经验：“少穿硬底鞋，训练时戴定制的足底护具，最重要的是别急于复出 —— 我当年就是硬撑着打了两场，结果休了两个月，差点错过季后赛。” 他指了指黎景辉的笔记本：“卡尔的方法很管用，我当年也用过，你照着做就行。”
黎景辉的康复计划表被贴在理疗室的白色墙壁上，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标注着详细安排：
? 7:00-7:30：足底温水浸泡（40c，加盐）+ 毛巾抓球训练（5 组 x20 次）；
? 8:00-10:00：液氮冷冻治疗（30 分钟 x2 次，间隔 1 小时）+ 核心力量训练（平板支撑 3 组 x60 秒、侧桥 2 组 x45 秒 \/ 侧、俄罗斯转体 3 组 x30 次）；
? 10:30-12:00：侧翼传球专项训练（重点练击地传球和长传，模拟双人包夹场景）；
? 14:00-16:00：观看比赛录像（分析马刺、太阳的防守轮转，标注传球时机）；
? 16:30-17:00：足底拉伸（弓步拉伸、脚趾抓地训练）。
下午的战术训练时，科比特意找到黎景辉，给他发了一段自己剪辑的视频：“这是你对阵活塞第 4 节的突破分球集锦，你看这里 —— 突破时眼睛要先看防守人的脚步，再找队友位置，和你现在的组织传球逻辑是一样的。” 视频里，科比用红圈标出黎景辉突破后的传球时机，旁边用白色字体写着 “保持这种预判，别因为休息丢了感觉 ——Kobe”。
训练馆的落地窗被午后的阳光照得透亮，黎景辉穿着黑色训练服，正在场地中央练习 “抢断后转身传球” 的衔接动作。他左手呈掌状模拟断球的动作，右手顺势将球推向斜前方 45 度角的白色标记点，篮球撞击地板后反弹，精准地落在事先摆放的训练锥旁 —— 这是他今天的第 200 次训练，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景辉，停一下！” 央视驻洛杉矶记者王楠举着麦克风走过来，身后跟着摄像师和灯光师。黎景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拿起篮球架旁的蓝色保温壶喝了一口 —— 壶身上用红色丝线绣的 “平安” 二字已经有些褪色，这是他来美国前母亲亲手绣的，壶底还贴着一张小小的白云山贴纸。
王楠调整好麦克风支架，示意摄像师开机：“景辉，我们收到很多国内球迷的留言，大家最关心的是，你作为一名落选秀，初到洛杉矶时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是怎么克服的？”
黎景辉摩挲着保温壶的壶身，眼神飘向窗外的棕榈树，像是回到了年初刚到美国的那个春天：“最难的是‘双重迷茫’—— 球场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湖人留下来，生活上连基本的沟通都成问题。我刚到洛杉矶的第一个月，租的公寓在郊区的帕萨迪纳，每天要坐两小时公交去训练馆，公交上的报站全是英文，我只能提前在手机上查好站点，盯着窗外的路标生怕坐过站。有一次因为堵车，我迟到了 10 分钟，当时特别害怕教练会直接把我裁掉。”
他低头笑了笑，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晚上回到家，打开冰箱只有面包和牛奶，想煮点家乡菜，却连菜市场都找不到 —— 我拿着手机翻译软件问邻居，结果人家指给我一个超市，里面的蔬菜全是我不认识的品种。那时候真的很想家，每天晚上都要和妈妈视频，看着她哭我也跟着偷偷抹眼泪。”
“幸亏有峻杰和佩云姐。” 黎景辉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提到了最珍贵的宝藏，“峻杰是我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我们的缘分说起来特别奇妙 —— 今年年初我在挑战赛很意外拿到了选秀的外卡邀请函，在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这个挑战的时候，刚好他在广州天河体育馆开出道首唱会，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收到了选秀邀请，然后抽中了峻杰出道首唱会幸运彩排观众，但是因为家里不太支持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去纽约。所以就想去干点其他事情放松一下大脑，记得那天下午两点彩排时，我提早去到了我的坐位上，突然听到‘嘎吱’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抬头就看见舞台上方的追光灯支架松动了，几根电线垂下来，金属架带着追光灯往舞台中央坠 —— 而峻杰正好站在正下方，戴着耳机调试麦克风，完全没注意到危险。”
“我当时什么都没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出事’。” 黎景辉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紧张的瞬间，“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往旁边扑，我们俩重重摔在舞台侧面的地毯上，几乎是同时，追光灯支架‘哐当’一声砸在我们刚才站的地方，溅起的木屑划伤了我的胳膊。峻杰吓得脸色都白了，摘下耳机一个劲地问我‘有没有事’，还拉着我去找现场的急救人员给我处理伤口 ——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没想到后来会成这么好的兄弟。”
“还有正式演出的时候，” 黎景辉笑着补充，“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场馆的电都停了，当时现场就开始有点混乱了，我就靠着我爸以前带我去学习的记忆。向着配电房摸去，用在学校和爸教过的知识把跳闸解决了，恢复电力峻杰才圆满的完成最后一首歌《冻结》。演出结束后，他和佩云姐特意找到我一起参加庆功宴，席间佩云姐还提出也担任的经纪人，帮我去做通我父母的思想工作，让我可以尽力为梦想拼搏一把。峻杰还提出了先暂停出道宣传和我一起去纽约参加选秀还让我来当他构想中的歌迷会的荣誉会长、‘1号歌迷’，就是这样在选秀前我白捡了一个一生的好兄弟、好朋友和一个称职优秀的经纪人”
“去年选秀时，经历了3个小时漫长的等待后，最终我还是成为了一名‘落选秀’峻杰当时安慰我道‘没事的，不是还有夏季联赛可以拼一把嘛。记得我们的口号嘛！’用他不太正宗的粤语讲到‘有波打就得啦！’，在离开选秀现场之前，佩云赶到我们的小房间。跟我说，合同已经和湖人队谈好了，在科比力荐和佩云姐的手腕下。最终湖人队先给了我一份1年的全额保障合同，金额不高，就只有35万一年。但是至少未来一年的方向有了，而且球队里还有4位超级巨星，这次真是赚大了。当时的我就像是小粉丝追星一样，感觉一切都像是假的，在发梦一样。”
“去年 7 月我来洛杉矶参加夏季联赛，峻杰刚好在这边筹备新专辑《第二天堂》，他直接把自己录音棚附近的公寓借我住，还每天开着他的白色 SUV 送我去训练馆。” 黎景辉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不吃辣，却记得我喜欢喝妈妈做的冬瓜排骨汤，经常在录音间隙，照着我妈妈发的食谱炖好汤，用保温桶装好送到训练馆，看着我喝完才肯走。有次我因为英语不太好，在餐厅点外卖时闹了笑话 —— 我想说‘不要辣’，结果说成了‘多放辣’，吃的时候辣得眼泪直流。峻杰知道后，特意帮我制作了一张‘点餐英文卡’，上面写着‘不要辣（No spicy）、多放蔬菜（more vegetables）、少放盐（Less salt）’这些常用语，还笑话我‘防人那么厉害，点个饭却笨手笨脚’。”
“还有佩云姐，” 黎景辉的语气变得格外郑重，“作为我的经纪人，她帮我解决了最关键的合同问题。去年夏季联赛结束后，湖人给我开出的是一年全额保障的低薪合同，虽说是全额保障了但也因为金额太低也会有随时可能被裁掉的可能性。佩云姐拿着我夏季联赛的防守数据（场均 1.8 抢断，对位球员命中率 35%）和三分命中率（41%）报告，和湖人总经理库普切克谈了整整三天。”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份合同复印件，指着上面的条款说：“你看这里，原本湖人只愿意给一年 35 万美元的全额保障合同，是佩云姐据理力争，加上了‘出场时间达标可触发特殊条款’—— 只要我前 20 场场均出战超过 15 分钟，合同就自动转为2+1（球队选项）且每年的合同金额从35万涨到68万；还有‘奖金条款’，如果本赛季场均得分超过 10 分，能额外获得 20 万美元奖金。前 8 场我坐替补时，心里特别焦虑，总担心达不到出场时间，是佩云姐特意飞来洛杉矶，把合同摊开给我看，说‘你只管专心打球，合同的事交给我，我已经和库普切克沟通过，他们很认可你的防守’。”
“她还帮我谈好了第一份商业代言，” 黎景辉补充道，“是国内的一个运动品牌，虽然代言费不高，但足够我支付房租和生活费，让我不用为钱分心，能全心投入训练。有次我因为训练太累，想请假休息一天，佩云姐特意打电话给我，说‘我知道你累，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 科比每天早上 5 点就去训练馆，你为什么不能？’她的话点醒了我，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是第一个到训练馆的人。”
王楠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从替补席到首发阵容，从专注防守和三分的蓝领，到能串联全队的组织型小前锋，你觉得自己最大的突破是什么？背后付出了哪些不为人知的努力？”
黎景辉弯腰捡起地上的篮球，指尖在球面的纹路上来回滑动，像是在触摸这段艰难却坚定的成长之路：“最大的突破是‘学会了观察’。前 8 场坐替补时，科比老大告诉我‘落选秀要在 NbA 站稳脚跟，必须有一项别人拿不走的本事’。我选择了防守和三分 —— 每天提前一小时到训练馆，穿着加重 10 磅的训练服练防守滑步，直到球衣能拧出水来；晚上看对手录像时，用红笔标注每个侧翼球员的习惯动作：卡特喜欢从右侧突破后急停跳投，雷?阿伦擅长借掩护后的干拔三分，汉密尔顿则依赖无球跑动绕掩护，这些细节都成了我防守他们的关键。”
“三分球更是靠‘笨功夫’堆出来的，” 他笑着说，“每天训练结束后，我都会加练 200 个底角三分，分为 10 组，每组 20 个，必须投进 15 个才能换下一组。有次右手腕练得抬不起来，我就用左手练传球，结果左手传球反而越来越准 —— 现在我的左手击地传球，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第 9 场对阵活塞前，我把汉密尔顿的 10 场比赛录像反复看了 8 遍，发现他每次绕掩护后都会有 0.5 秒的停顿调整动作，而且喜欢用右手接球投篮。” 黎景辉的眼神变得专注，“比赛那天，我就盯着这个空档，在他停顿的瞬间出手抢断，三次断球都成功了。第四节还剩 3 分钟时，我们落后 5 分，我连续命中两个三分，帮球队反超比分。赛后杰克逊教练找我谈话，他拿着战术板画了个三角，说‘你突破后不仅能得分，还能看到空位的队友，试试打组织型小前锋 —— 你的防守预判能力，刚好能帮你找到传球时机’。”
“刚开始转型时真的很狼狈，” 黎景辉坦诚地说，“对阵太阳第一次首发组织型小前锋，我因为太想证明自己，连续两次传球失误 —— 一次传给了裁判，一次扔出了界外。下场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坐在替补席上不敢看教练的眼睛。科比老大却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别急，我 1999 年第一次打组织后卫时，一场比赛失误了 5 次，比你还惨’。他陪我加练了整整一周的传球，每天下午训练结束后，他扮演防守人，我在三分线外持球，他会突然冲过来逼抢，训练我在压力下的传球决策。”
他指向场边的战术板，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红色传球路线：“你看这些红线，是教练根据我的防守习惯设计的传球路线 —— 我习惯从左侧抢断，教练就让奥尼尔在右侧篮下接应快攻；我防住对手的突破后，马龙会立刻跑到罚球线策应，我可以传给他组织进攻。现在我已经能熟练地在防守后立即发起组织，这都是练出来的，没有什么捷径。”
镜头切换到训练馆的荣誉墙前，14 面总冠军旗帜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每一面旗帜上都绣着夺冠年份和球员名单。黎景辉抬起左脚，指了指鞋舌上的黑色字迹：“这是马布里前辈送我的签名鞋，鞋舌上写着‘专注篮球，无视噪音’。前 8 场我每次上场前都会摸一摸，提醒自己‘做好防守，投进三分’；转型后，我会用它提醒自己‘别怕失误，大胆传球’—— 篮球是团队运动，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专访接近尾声时，黎景辉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很低：“感谢国内球迷的支持，每次在客场看到挥舞的五星红旗，听到中文的‘加油’声，我都觉得浑身充满力量。谢谢峻杰这个过命的兄弟，没有他，我可能连来美国的机会都没有；谢谢佩云姐这个靠谱的经纪人，没有她，我可能早就因为合同问题放弃了。还有科比老大、杰克逊教练、奥尼尔前辈，是他们给了我机会，教我怎么在 NbA 立足。”
“接下来我会继续打磨组织能力，守住防守和三分的老本行，争取帮湖人拿到总冠军！” 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我想让全世界知道，中国球员不仅能打防守，还能成为球队的组织核心 —— 我们也能在 NbA 的舞台上，打出属于自己的篮球！”
话音刚落，科比突然从身后走来，将一个橙色篮球扔给黎景辉：“说那么多没用，来练一组挡拆传球！” 黎景辉笑着接住球，两人立刻在场地中央练了起来 —— 黎景辉持球突破，科比绕着训练锥做掩护切入，一记精准的击地传球后，科比完成标志性的后仰跳投。训练馆里回荡着篮球撞击地板的 “咚咚” 声和两人的笑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道并肩成长的身影。
夜幕降临，黎景辉背着包走出训练馆，保温壶里还剩着峻杰早上送来的冬瓜排骨汤，温热的触感透过不锈钢壶身传来，暖到了心底。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解锁屏幕，两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 林俊杰：“新专辑主打歌《一千年以后》录好了，等你休息时来录音棚试听 —— 放心，没放辣！顺便给你带了广州酒家的莲蓉包～”
? 佩云姐：“湖人管理层反馈很好，续约谈判进展顺利，第三年球队保障金额能提高 15%，安心养伤，场上的事交给队友！”
黎景辉抬头望向洛杉矶的夜空，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像极了他从落选秀到组织型小前锋的逆袭之路 —— 有过迷茫，有过伤痛，但更有挚友的陪伴、伯乐的扶持，以及自己从未放弃的坚持。他握紧手机，加快了脚步 —— 明天的康复训练还在等着他，而属于他的 NbA 传奇，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