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眸光落在,孟依斐和戚如馨脸上的巴掌印上。
她们二人发髻凌乱,仪态尽失,看起来又狼狈又可笑。
“看看你们二人的样子?何故如此大打出手?”
孟依斐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戚姐姐说我以后都不能生育了,还嘲笑我今后只能……只能嫁与他人为妾。”
长公主的神色阴沉,抬眸看向了戚如馨:“我不是说不要将此事告诉她吗?你怎么还火上浇油,言语刺激她?”
戚如馨撇了撇嘴:“我只是一时口快罢了,并非有心的。”
长公主的眉眼间难掩疲态,仲溪午正好赶了过来,了解清楚后就命人将她们带回各自的院子里。
“母亲,不如将她们送回自己家吧?免得她们打扰母亲的清静。”
长公主有些不忍:“如此也好,只是孟依斐刚伤了身子不久,我们就将她送回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仲溪午想到孟依斐在暗地里做的事,嫌恶道:“她这是自食恶果罢了,母亲不必心疼她。”
长公主了解仲溪午的品行,知道他不是如此心狠的人,想必孟依斐背后做了什么令他厌恶的事情了。
便忍不住问道:“她做了什么?”
接着仲溪午就将孟依斐联合孟家,派刺客在中秋宴上刺杀华浅的事情说了出来。
长公主面色大惊,“她怎么敢这么做?”
没有想到孟依斐瞧着温婉恬静,背地里却隐藏了这么可怕的一面。心狠手辣,恶毒至极。
接着长公主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溪午没有听她的话娶孟依斐。
否则溪午有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夫人,日后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而且仲氏园也会被孟依斐弄得乌烟瘴气。
“这件事由你处理吧!我累了,要回去歇息了。”长公主语气疲惫地说道。
她真的不想再管她们了,或许当初将她们接过来就是一个错误。
仲溪午一边派心腹去南方取代孟家,一边将孟依斐赶出了仲氏园。
孟依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泪眼婆娑:“家主,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回去后一定没有活路的。”
她只是孟家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若非被长公主选中带进了仲氏园,早就被孟家随便嫁出去了。
哪里能过得比她父亲和叔叔还要舒服自在?
她当初之所以会冒险派刺客杀华浅,就是担心华浅会抢走她梦寐以求的家主夫人的位置。
为了守住她的东西,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此次倘若她被家主赶了出去,按照孟家唯利是图的薄凉性子,她只怕会过得比以前还要苦还要惨。
所以她绝对不能被赶出仲氏园。
“家主,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错事了。”
任凭孟依斐如何苦苦哀求,仲溪午依然不为所动。
他眼神冰冷,透着刺骨的寒意,声音冷冽,没有一丝温度。
“仲式园容不得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快速速离去。”
他的话音刚落,林江就单手将她提起扔了出去,然后用帕子擦了擦手,好像孟依斐是什么腌臜之物一般。
戚如馨拿着包袱坐上了马车离去,掀开车帘看着孟依斐的惨状大笑不止。
看到有人比她惨,她就觉得身心舒畅极了。
孟依斐目光怨毒地盯着仲式园的大门,心里暗暗咒骂着。
许久过后她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痛向前走去。
下一秒就被人用麻袋罩住头打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她看到的就是晚音那张令她无比嫉妒的绝美面容。
“你想要做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紧紧攥紧衣裙,眼神惊惧地看着晚音。
“你说呢?”晚音红唇轻扬,眸光戏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