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着阎解成远去的背影,得意地笑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不管成不成,都能给张野添点堵。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真能抓住田小慧什么把柄。
许大茂美滋滋地哼着小曲往回走,感觉今天的阳光都格外明媚。
却不知道,他这一切举动,正好被张野看见了。
张野站在医院对面的街角,眼神冷了下来。
他本来是想来接小慧下班,给她个惊喜,没想到撞见这么一出。
许大茂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就没安好心。
还有阎解成,挨了顿打还不长记性,居然跟许大茂混到一起去了。
张野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看着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离开。
又看着阎解成在医院门口转悠了好几圈,最后垂头丧气地走了。
等两人都走远了,张野才慢悠悠地走到医院门口。
正好田小慧下班出来,看见他站在那儿,眼睛顿时亮了。
“你怎么来了?”
田小慧推着自行车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来接你下班。”
张野笑了笑,随即低声问道:“刚才我看见我们院的许大茂和阎解成了,他们没来找你?”
田小慧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找我干什么?”
张野心里有数了。
看来阎解成还没敢直接找上小慧,估计是许大茂给他出了什么馊主意。
“没事,可能就是路过。”
张野没多说,笑道:“走吧,带你去吃馄饨。”
另一边,许大茂离开医院后,独自去吃了一顿涮羊肉。
酒足饭饱后,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
还没进院,就看见院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都围在我们院门口干什么?”
许大茂挤进人群,踮起脚尖往里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阎解成被两个街道办的人押着,站在阎家门口。
这小子满身都是粪点子,臭气熏天,周围的人都捂着鼻子躲得老远。
“怎么回事这是?”
许大茂故意大声问道,心里乐开了花。
旁边一个大妈捏着鼻子说道:“这小子打扫公厕偷懒,把粪水溅到路人身上了!人家找到街道办,街道办来抓典型了!”
阎解成哭丧着脸,衣服上黄一块黑一块的,头发都黏在了一起。
他想解释,可一张嘴就被臭味熏得直干呕。
“我不是故意的,是扫把坏了……”
阎解成带着哭腔辩解。
哪里是扫把坏了,是他从医院回来后,着急把活干完。
用力过猛,弄到别人身上了。
街道办的小王干事板着脸,怒道:“少废话!让你改造是给你机会,你还敢偷奸耍滑?今天非得好好批评你不可!”
阎埠贵和杨瑞华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阎解成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老阎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杨瑞华更是直接哭天抢地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
许大茂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地喊道:“要我说啊,这打扫厕所也是个技术活。解成兄弟这是经验不足,得多练练!”
阎埠贵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却又不敢说什么。
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王干事对围观的邻居们说道:“大家都看看,这就是不好好改造的下场!以后谁要是敢敷衍了事,阎解成就是榜样!”
阎解成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美。
虽然没整到张野,但看到阎家出丑也挺解气的。
他盘算着,等明天再去医院蹲点,非得抓住田小慧的把柄不可。
可他不知道,张野早就给他安排好了。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刚到轧钢厂,就被宣传科科长叫了过去。
“大茂,给你安排了个好差事。”
宣传科科长笑眯眯地看着许大茂说道:“红旗公社那边要放一个月的电影,你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
许大茂一听傻眼了。
“一个月?那么久?科长,能不能换个人去啊?”
“怎么?你想违抗安排?”
科长脸色一沉,冰冷地说道:“这可是政治任务,不去也得去!”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这事跟张野有关。
可他没证据,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许大茂离开后,宣传科科长立即给张野打去了电话。
“张主任,事情已经办好了!好的,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宣传科科长的态度极其恭敬。
挂掉电话后,宣传科科长深吸一口气,低声嘀咕道:“许大茂啊许大茂,要怪只能怪你小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希望你这次下乡,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则,神仙都救不了你!”
另一边,张野拿起电话,给红旗公社打了过去。
张野拨通了红旗公社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公社书记老马。
“马书记吗?我是轧钢厂张野。”
“哎哟,张主任!”
老马的声音立马热情起来,“您有什么指示?”
“今天下午我们厂有个放映员要去你们那,叫许大茂。”
张野语气很随意地说道:“这小子干活爱偷懒,你们多盯着点。特别是他跟老乡们接触的时候……”
老马在电话那头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张主任您放心,我们一定严格要求,绝不让他在我们这犯错误!”
挂了电话,老马摸着下巴琢磨开了。
这张野话里有话啊,摆明了是要收拾这个许大茂。
可他对许大茂了解得并不多。
于是,他赶紧派人把几个大队书记叫了过来。
就在马书记召集几个大队书记时,许大茂已经骑着自行车,驮着放映设备,垂头丧气地离开轧钢厂,朝着红旗公社的方向骑着。
一路上颠得他屁股生疼,心里把宣传科科长骂了八百遍。
许大茂离开不久,刘海忠从保卫处出来。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他在禁闭室里关了一个星期,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是阎解成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