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邻星殖民地的庆功宴刚散场，陆沉手里的比邻星水果酒还没抿够三口，柯伊伯带防御圈的警报就跟炸了锅似的狂响。通讯器里值班军官的吼声都劈叉了：“执政官！奥尔特星云方向窜出个不明飞行物，不是联邦的信号，也不是已知文明的标，正以亚光速朝太阳系猛冲，跟投胎似的！”
陆沉刚端起的酒杯“哐当”砸在桌上，酒洒了一手都顾不上擦，对着通讯器吼：“立刻调实时画面！把张道长和李院士给我薅到指挥中心，陈胖子让舰队进入一级戒备，别跟上次似的让人偷家了还反应不过来！”
三分钟后，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亮起，画面里一个银灰色圆盘在星海里飙得飞快，直径约莫十米，表面布满了鱼鳞似的感光元件，边缘还泛着淡淡的蓝光。最邪门的是，它飞起来连个尾焰都没有，跟被无形的手推着走似的，稳得一批，比老司机开高速还稳。
“这玩意儿不对劲啊。”陈胖子扒着控制台边缘，眯眼盯着画面，“飞轨迹全是直线，连陨石都不绕，跟有恃无恐似的。而且这造型，既不是‘筛选者’的硬汉棱角风，也不是联邦的圆润可爱款，难道是新冒出来的外星野怪？”
李院士推了推眼镜，调出探测器传回的光谱分析，倒吸一口凉气：“材质未知！表面那层涂层能吸收99%的雷达波，我们的监测器还是碰巧在它反射恒星光线时才逮到的。更邪门的是能量反应，既不是核能也不是反物质，像是某种虚空能量，这技术领先我们至少几百年，简直是降维打击！”
张道玄掏出罗盘转了两圈，罗盘指针跟疯了似的打转，最后“咔哒”一声指向奥尔特星云，指针尖还冒着黑烟：“这东西带着股死沉的暮气，不是活物操控的，倒像个……监控摄像头？而且年代老鼻子远了，至少几十万年，跟比邻星那座石塔的能量气息沾点亲戚！”
“监视器？”陆沉突然想起羽翼文明提过的上古传说，“难道是‘收割者’留下的东西？苏婉清，立刻联系银河联邦舰队司令，问他们认不认识这玩意儿！”
苏婉清手指在控制台上翻飞，十秒不到就接通了通讯。联邦司令看清画面后，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白成宣纸，声音都在打颤：“我的天爷！是‘观察者’探测器！‘收割者’文明的遗留产物，宇宙里最臭名昭着的偷窥狂！专门盯梢有潜力的智慧文明，一旦发现发展到阈值，直接给‘收割者’发定位，等着被一锅端吧！”
指挥中心瞬间静得能听见心跳声。陈胖子咽了口唾沫：“收割者？就是那个传说中每隔几十万年就来一次‘宇宙大扫除’的狠角色？这玩意儿是他们的眼线？”
“比眼线恐怖一万倍！”联邦司令急得直跺脚，“这玩意儿的技术比我们联邦先进一万倍都不止！三百年前我们遭遇过一次，派了十艘主力舰去拦截，结果人家一道能量波就把我们的护盾干碎了，根本打不动！最后还是靠空间跳跃才溜掉的！你们千万别惹它，赶紧躲起来，说不定它就是路过打酱油的！”
“躲？”陆沉冷笑一声，指着画面里的探测器，“它都快冲到我们家门口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这是我们离‘收割者’技术最近的一次，要是能活捉它，搞懂里面的黑科技，以后对抗‘收割者’就多了张王炸！”
李院士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跟饿狼见了肉似的：“执政官说得对！这可是上古黑科技啊！光那个能量核心要是搞懂了，我们的星辰炮威力至少翻十倍！就算有风险，也得搏一把，富贵险中求！”
“搏一把？你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凶吗？”陈胖子急了，“联邦十艘主力舰都打不过，我们这点家当够人家塞牙缝吗？要不咱搬救兵？让羽翼文明和三叶星的舰队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啊！”
“来不及了。”陆沉调出星图，指着探测器的轨迹，“它离奥尔特星云只有一光年，最多六个小时就会闯进太阳系。通知所有舰队，在奥尔特星云边缘摆‘口袋阵’埋伏，用空间折叠阵法搞个能量牢笼；张道长，你带二十名顶尖修炼者，用星辰之力干扰它的信号，别让它给‘收割者’打小报告；李院士，立刻改装三艘运输船，装上台式版能量干扰器，跟在舰队后面当辅助，主打一个骚扰。”
命令一出，全太阳系的武装力量都动了起来。陈胖子亲自带队，三十艘主力舰拖着长长的尾焰朝奥尔特星云狂奔，舰炮全部充能，炮口亮得像小太阳；张道长带着修炼者们坐“清风号”出发，每个人都抱着块高纯度灵晶，随时准备爆发星辰之力；李院士带着团队在运输船上疯狂改装，焊枪火花四溅，比夜市大排档的烟火气还浓。
四个小时后，舰队抵达奥尔特星云边缘。这里是太阳系的最外层，全是冰冷的彗星和小行星，黑灯瞎火的就靠远处恒星那点微光照明。陈胖子用通讯器喊：“各单位注意！进入隐身模式，把能量信号压到最低，别跟个大灯泡似的暴露目标！”
又过了一个小时，探测器的信号终于出现在监测屏上。它像颗银色流星在星海中穿梭，遇到挡路的小行星，就轻轻放一道蓝光，小行星瞬间碎成齑粉。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威力，比防御圈的星辰炮还猛，简直是降维打击！
“这就是上古文明的技术？差距也太大了吧！”陈胖子脸色发白，“我们的舰炮要轰三炮才碎的小行星，它一道光就搞定了，这要是打在我们舰船上，岂不是跟撕卫生纸似的？”
“别慌，等它进埋伏圈再说。”陆沉紧盯着屏幕，“张道长，准备干扰信号；李院士，能量干扰器预热，随时待命！”
等探测器钻进舰队摆好的“口袋阵”，陆沉大喊：“动手！”张道长立刻带领修炼者们爆发星辰之力，金色能量波像张大网，瞬间把探测器罩住；李院士按下按钮，三艘运输船同时发射能量干扰波，淡紫色光波跟金色能量波缠在一起，形成道复杂的能量场。
可下一秒，意外就来了。探测器表面突然亮起刺眼红光，一道能量束冲破能量场，直接命中一艘主力舰的护盾。护盾跟玻璃似的“咔嚓”碎了，舰体表面瞬间被烧出个大洞，船员们的惨叫声从通讯器里传出来：“舰长！护盾破了！动力室着火了，要炸了！”
“我靠！这玩意儿还带反杀功能？”陈胖子急得跳脚，“所有舰炮开火！给我往死里轰！”三十艘主力舰同时开火，金色炮光跟暴雨似的砸向探测器。可诡异的是，炮光打在探测器表面的涂层上，居然全被吸收了，连点火星都没溅起来，跟泥牛入海似的。
“没用！它的涂层能吸收能量攻击！”李院士尖叫，“快换实体弹药！发射穿甲弹，跟它玩物理攻击！”陈胖子立刻下令切换弹药，穿甲弹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飞向探测器，可刚靠近就被道无形屏障挡住，“铛铛铛”响了一阵，穿甲弹全被弹飞，连道划痕都没留下，跟挠痒痒似的。
指挥中心里一片绝望。陆沉死死盯着屏幕，突然发现探测器发射能量束后，表面的蓝光暗了一瞬。他立刻大喊：“张道长！它发射能量后有破绽！集中火力打它的底部，那是能量输出口，绝对是弱点！”
张道长立刻调整阵型，二十名修炼者的星辰之力汇集成道金色长矛，直刺探测器底部；与此同时，陈胖子下令所有舰炮瞄准探测器底部，穿甲弹和能量炮齐发。这一次，金色长矛直接戳破无形屏障，能量炮和穿甲弹紧随其后，精准砸在探测器底部的能量输出口上。
探测器表面的红光瞬间灭了，蓝光也变得忽明忽暗，跟快没电的手机似的。它开始疯狂旋转，想逃出去，可空间折叠阵法已经启动，道淡蓝色的空间牢笼把它困得严严实实。陈胖子松了口气，擦了把汗：“终于困住它了！快派登陆舱过去！用锁链把它绑结实了，别让它跑了！”
三艘登陆舱慢慢靠近探测器，宇航员们穿着特制宇航服，扛着高强度合金锁链，小心翼翼地把锁链固定在探测器表面。可就在这时，探测器突然发出阵奇怪的电波，张道玄脸色大变：“不好！它在发信号！这是给‘收割者’打小报告呢！”
陆沉立刻抓起通讯器：“小丫头！快用你的能力干扰它的信号！”正在比邻星摸鱼的小丫头接到命令，闭上眼睛，小手在空中飞快比划。道无形的精神力波动通过超光速通讯器传到奥尔特星云，探测器发出的电波瞬间乱成一锅粥，跟被打乱的密码似的。
“成了！信号被干扰了！”苏婉清激动得跳起来。探测器的蓝光彻底灭了，不再挣扎，跟块失去动力的废铁似的飘在星空中。宇航员们趁机把锁链绑得更结实，将探测器和登陆舱连在一起，朝着柯伊伯带防御圈拖去。
等探测器被拖回防御圈的隔离舱，所有科学家都围了上来，跟看国宝似的。李院士摸着探测器表面的涂层，眼睛亮得能发光：“这材质也太神了！既能吸收能量又能扛实体攻击，要是能搞懂原理，我们的战舰防护能力至少提升十倍，以后再也不怕被人吊锤了！”
银河联邦的舰队司令也赶了过来，看到被固定在隔离舱里的探测器，吓得腿都软了，差点摔倒：“你们居然真的活捉了它！这可是联邦几百年都没做到的事，你们地球人也太猛了吧，开了挂吧！”陆沉笑着摆手：“运气好而已。对了，你们对这玩意儿了解多少？它到底是怎么监控文明的？”
舰队司令叹了口气，说：“我们只知道它是‘收割者’上古时期留下的监视器，全银河系至少有上千个。它能偷偷监测文明的科技水平和人口数量，一旦达到‘收割者’设定的阈值，就发信号喊人来清理。上次我们发现它，就是因为科技快到阈值了，还好我们溜得快，不然早就被清零了。”
陆沉皱起眉头：“那‘收割者’什么时候会来？他们实力到底有多强？”舰队司令摇了摇头，脸色凝重：“不知道。没人见过‘收割者’的真面目，只知道他们的舰队能平推整个星系。上次他们来银河系清理，三十多个文明联合反抗，结果被团灭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接下来几天，李院士带着团队开启“997”模式，疯狂研究探测器。他们发现探测器的核心是块未知晶体，里面藏着海量虚空能量，这就是它能亚光速飞行的秘密。而表面的涂层，是种多种未知元素组成的复合材料，能吸收99%的能量攻击，堪称防御神器。
“这晶体也太神了！”李院士拿着检测报告，激动得手都抖了，“它能把虚空能量100%转化成可用能源，要是能复制，我们的能源问题直接解决！还有这复合材料，要是能批量生产，我们的防御圈和战舰就再也不怕能量攻击了，直接原地起飞！”
可研究也遇到了难题。探测器的外壳硬得离谱，普通切割工具根本切不动，只能用星辰之力慢慢磨。而且探测器的控制系统是种未知编程语言，科学家们研究了几天，连个代码都没破解，跟看天书似的。
“这就跟给你台智能手机，却不给充电线和说明书，根本没法用啊！”李院士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陆沉盯着隔离舱里的探测器，突然灵光一闪：“张道长，探测器的能量气息和石塔的很像，会不会它们技术是同源的？我们去比邻星石塔那边找找线索，说不定有惊喜。”
张道玄点头：“有道理。那座石塔年代久远，里面说不定藏着上古文明的技术手册。搞不好能找到破解探测器控制系统的方法，这波稳了。”陆沉立刻拍板，带着李院士和张道玄赶往比邻星的石塔。
等他们到石塔时，小丫头正蹲在石塔前，用小手摸着塔身的纹路玩。看到陆沉，她站起来说：“陆沉哥哥，这些纹路好奇怪，我感觉它们在动，像在说悄悄话。”李院士立刻凑过去，用扫描仪扫纹路，屏幕上出现串复杂符号，跟探测器控制系统的代码有几分像。
“是同源的！这些纹路是上古文明的文字！”李院士激动得跳起来，差点撞到石塔，“只要破解这些文字，就能看懂探测器的代码了！小丫头，你能感觉到这些纹路的意思吗？”小丫头闭上眼睛感受了会儿，说：“我好像看懂一点，它们在说‘守护’和‘监测’。”
陆沉大喜过望：“太好了！小丫头，你慢慢感受，李院士负责记录。我们必须破解探测器的技术，这是我们对抗‘收割者’的唯一机会，成败在此一举！”接下来几天，小丫头和李院士组成“黄金搭档”，小丫头感受纹路意思，李院士转化成代码，慢慢破解探测器的控制系统。
就在破解工作有进展的时候，探测器突然发出阵微弱震动，隔离舱的监测器显示，它正在试图连接个未知信号源。李院士脸色大变，拍着桌子喊：“不好！它在联系‘收割者’的母星！快切断它的能源，别让它发出去！”
陆沉立刻下令切断能源，可还是晚了一步。探测器表面亮起道微弱绿光，道加密信号发了出去，然后彻底没了动静，变成块真正的废铁。李院士瘫坐在椅子上，绝望地说：“完了，还是让它发出去信号了，‘收割者’很快就会来端我们老窝了！”
指挥中心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陆沉盯着屏幕上的信号轨迹，突然笑了：“慌什么，我们赚大了。它只发出去一半信号，而且我们已经破解了部分技术。有了这些技术，我们的科技水平至少提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而且我们知道了‘收割者’的存在，有了准备时间，总比被人偷袭强吧？”
他顿了顿，继续下令：“李院士，成立专门的研究小组，24小时连轴转破解探测器技术，优先搞能源晶体和复合材料；陈胖子，给我加强防御圈戒备，再建五十座星辰炮，把太阳系的家门焊死，谁来都不好使；苏婉清，联系银河联邦和其他盟友，告诉他们我们活捉了‘观察者’探测器，邀请他们一起研究，组建对抗‘收割者’的联盟，人多力量大！”
命令一出，所有人都重新振作起来。李院士带着研究小组直接住进隔离舱，24小时不间断研究；陈胖子开始扩建防御圈，月球飞船工厂里，新的星辰炮组件批量生产，流水线都快转冒烟了；苏婉清忙着跟各个外星文明通讯，传递“收割者”的消息，呼吁大家抱团取暖。
半个月后，研究终于迎来重大突破。李院士拿着份报告冲进指挥中心，激动得嗓子都哑了：“执政官！我们破解了能源晶体的部分技术！用它造的能源核心，功率是原来的十倍！而且我们还搞懂了复合材料的配方，用它造的护盾，能扛三倍的能量攻击，再也不怕被人秒了！”
陆沉接过报告，看着上面的数据，脸上露出笑容。他知道，虽然探测器发出去一半信号，但人类也拿到了对抗“收割者”的筹码。而比邻星的上古石塔，还藏着更多秘密等着他们去挖，这场文明存亡战，他们未必会输。
当天晚上，柯伊伯带防御圈的星辰炮同时开火，金色炮光在星空中织成道壮观的光墙。这道光墙不只是防御的象征，更是人类不服输的决心。陆沉站在了望台，望着远处的星空，心里清楚，一场关乎文明存亡的战争马上要开打了。而他们活捉的这台“观察者”探测器，就是这场战争里最关键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