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陆衡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窗外，上海的天际线在晨光中渐渐清晰。
他刚刚结束了一个跨国会议，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行舟发来的消息。
“陆总，咖啡机已经按您的吩咐‘坏了’。”
陆衡嘴角微微上扬，放下咖啡杯，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通，听筒里传来凌霁清冷的声音：“喂？”
“凌先生，早上好。”陆衡的声音温和而礼貌，“有件小事想麻烦你。”
“说。”凌霁的声音依旧简洁。
“我们公司的咖啡机出了点问题，”陆衡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技术部门查了很久都没能修好。我记得你对这类设备似乎有些研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忙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地址。”凌霁最终只说了两个字。
陆衡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陆氏集团总部，顶层。”
挂断电话后，陆衡转身对顾行舟说道：“去准备一下，我们的贵客马上就到。”
“是，陆总。”顾行舟忍不住多看了陆衡一眼，这位一向冷静自持的总裁，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
半小时后，凌霁站在了陆氏集团总部大楼前。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连帽衫，与这座豪华的写字楼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凌霁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大楼，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前台小姐显然已经接到了通知，恭敬地将他领到专用电梯前。
“凌先生，顶层请。”
电梯平稳地上升，凌霁靠在电梯壁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不断变化的数字。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修咖啡机”任务，而是一场新的较量。
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敞明亮的走廊。走廊尽头，陆衡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等待他的到来。
“凌先生，欢迎。”陆衡伸出手，“我们又见面了。”
凌霁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
陆衡也不介意，收回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
总裁办公室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温暖而明亮。
凌霁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些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和书籍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落在了角落里那台“坏了”的咖啡机上。
“就是它？”凌霁问道。
“是的。”陆衡走过去，将咖啡机插上电，“你看，它现在无法启动。”
凌霁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咖啡机的每一个细节。他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咖啡机的开关，眼神专注而认真。
陆衡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阳光洒在凌霁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他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
“你经常喝咖啡吗？”陆衡突然问道，打破了沉默。
“偶尔。”凌霁的声音很轻，“手冲的。”
“我也是。”陆衡微笑着说，“不过最近公司的咖啡豆质量不太好，有空真想尝尝凌先生亲手冲的咖啡。”
凌霁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张便签纸，写下了一行字。
“给我一个小时。”
“什么？”陆衡有些不解。
“我需要去买些东西。”凌霁将便签纸递给陆衡，“这是清单。”
陆衡接过便签纸，上面写着：新鲜的咖啡豆、手冲壶、滤杯、滤纸、电子秤。
“你是打算……”
“既然是修咖啡机，”凌霁淡淡地说，“我希望修好后，能冲出一杯像样的咖啡。”
陆衡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好，我让人去买。”
“我自己去。”凌霁拒绝道，“我有自己习惯用的品牌。”
陆衡想了想，点头同意：“好。我让人送你去。”
“不用。”凌霁转身走向门口，“一个小时后，我会回来。”
……
凌霁离开后，顾行舟走进办公室。
“陆总，您真的相信他是来修咖啡机的吗？”顾行舟疑惑地问道。
“这不重要。”陆衡走到窗前，“重要的是，他来了。”
“可是，让他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风险？”
“风险？”陆衡微微一笑，“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能比我更好地保护他。”
……
一个小时后，凌霁准时回到了陆氏集团。
他提着一个黑色的购物袋，径直走向那台咖啡机。
“东西买齐了。”凌霁将购物袋放在桌上，开始熟练地拆卸咖啡机。
陆衡站在一旁，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年轻人，似乎对什么都很擅长。
“你经常修这些东西？”陆衡问道。
“不经常。”凌霁头也不抬地说，“但原理都差不多。”
“比如？”
“比如系统漏洞。”凌霁的声音很轻，“找到问题所在，然后修复它。”
陆衡看着他，若有所思。
………
很快，咖啡机被凌霁修好了。
他将新鲜的咖啡豆磨成粉，用电子秤精确地称量出每一份咖啡粉的重量，然后将它们均匀地放入滤杯中。
热水缓缓地注入滤杯中，咖啡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尝尝吧。”凌霁将一杯咖啡递给陆衡。
陆衡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浓郁的香气在口中散开，苦中带甜，回味悠长。
“很好喝。”陆衡睁开眼睛，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凌先生。”
凌霁只是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工具。
“凌先生，”陆衡突然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凌霁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是关于公司网络安全的。”陆衡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网络流量，但技术部门无法确定它的来源。我希望你能帮忙看看。”
凌霁走过去，站在陆衡身旁，目光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你觉得这是什么？”陆衡问道。
“试探。”凌霁的声音很轻，“有人在试图寻找我们的漏洞。”
“那我们该怎么办？”
“让我看看你们的防火墙设置。”凌霁伸出手。
陆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鼠标递了过去。
凌霁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流淌。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这台电脑。
陆衡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阳光洒在凌霁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找到了。”凌霁突然说道，“这里有一个隐藏很深的后门程序。”
“能清除吗？”
“可以。”凌霁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对方不会轻易放弃。”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建立一个假的漏洞。”凌霁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引蛇出洞。”
陆衡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好主意。”
“不过，”凌霁补充道，“这需要你的配合。”
“我会全力配合。”陆衡毫不犹豫地说。
凌霁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他点了点头：“合作愉快，陆总。”
“合作愉快，凌先生。”
………
凌霁离开后，顾行舟再次走进办公室。
“陆总，您和凌先生谈得怎么样？”
“很好。”陆衡微笑着说，“他答应帮助我们建立一个假的漏洞，引蛇出洞。”
“那您打算如何配合他？”
“我会亲自参与。”陆衡走到窗前，“这不仅是一场技术的较量，更是一场心理的博弈。”
“陆总，您似乎对凌先生格外关注。”顾行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不像您。”
陆衡转过身，看着顾行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顾行舟，你知道吗？”陆衡的声音很轻，“在遇到凌霁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人性。但他……他是个例外。”
“例外？”
“是的。”陆衡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就像一个无法被破解的系统，充满了未知和惊喜。我很好奇，想知道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顾行舟看着陆衡，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位一向冷静自持的总裁，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个年轻人吸引了。
“陆总，您要小心。”顾行舟提醒道，“那个凌霁，看起来并不简单。”
“我知道。”陆衡微笑着说，“但正因为如此，他才值得我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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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走出陆氏集团总部大楼，深吸一口气。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有些刺眼。凌霁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陆衡……”他轻声自语，“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被你看透吗？”
凌霁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而在大楼的顶层，陆衡正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凌霁，”陆衡轻声说道，“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