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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万历十五年》到现代企业的制度性假死

1587年,一个天大的“骗局”

你见过最荒诞的“企业猝死”吗?一家估值万亿、存续两百多年的超级集团,没遭遇外敌入侵,没爆发财务危机,甚至连一场像样的内部叛乱都没有,却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年份,悄悄按下了“系统崩溃”的倒计时。更讽刺的是,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操作系统”早该更新,却没人敢动、没人能改,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从“卡顿”走向“蓝屏”,最后彻底死机。

1587年的大明王朝,就是这家“超级集团”。这一年,史书上写满了“无事可记”:没有边境告急的战报,没有席卷全国的灾荒,连朝堂上的争吵都显得温和——官员们争论的不是“如何改革”,而是“该不该给刚去世的海瑞追赠官爵”;万历皇帝做的最“出格”的事,不过是把奏折堆在案头不批,躲在宫里跟太监下棋。可就是这样一个“平淡到无聊”的年份,藏着大明王朝最致命的秘密:它不是“慢慢走向衰亡”,而是在这一年,彻底失去了“自我修复”的能力,就像一台没装杀毒软件、还拒绝更新的旧电脑,只剩下慢性死亡这一条路。

一、1587年的“东西双标”:有人在抢未来,有人在守过去

如果你能站在1587年的地球上空往下看,会发现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边在“狂奔”,一边在“躺平”。

这一年的西方,正忙着“抢地盘、破规则”。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已经把无敌舰队的最后一艘战舰编入队列,130艘战船、3万兵力整装待发,目标是横渡大西洋,拿下英国这个“海上绊脚石”。没人知道这场仗最后会输,但所有人都清楚:西班牙要的不是“一场胜利”,而是整个海洋的控制权,是把“全球贸易”的规则攥在自己手里。同一时间,英国的纺织厂里,新式织布机正在取代手工纺车;荷兰的港口里,商船载着香料、丝绸,往来于欧洲和东南亚之间——他们都在打破“旧世界的边界”,要么去海外抢资源,要么在国内搞创新,每一步都在为“未来”下注。

而这一年的大明,在忙着“守规矩、耗时间”。朝廷下了一道新规:“严禁沿海百姓私通海外”,理由是“倭寇虽平,海患未绝”——可实际上,所谓的“海患”早就没了,真正怕的是“老百姓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就不好管了”。京城的官员们,每天上朝讨论的不是“如何改进农具、提高收成”,也不是“如何造更好的战船、保护海疆”,而是“礼仪是否周全”“用词是否得体”。比如有个官员上奏时,把“陛下”写成了“圣上”,立刻被弹劾“大不敬”,吵了半个月才罢休;还有人提议“在北方边境修一些新式堡垒”,结果被反驳“祖宗留下的城墙够用了,何必浪费钱”,最后不了了之。

最讽刺的是什么?1587年,西方已经在靠“制度和技术”解决问题,而大明还在靠“道德和人情”维持运转。西班牙搞无敌舰队,靠的是明确的分工:有人负责造船,有人负责练兵,有人负责后勤,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靠什么拿俸禄;而大明的军队,连“士兵该领多少粮饷”都没个准数——要么被将领克扣,要么靠地方官府临时凑,遇到打仗,士兵还要自己带着干粮上战场。西方的商人靠“合同和法律”做生意,赚了钱就投入新的产业;而大明的商人,赚了钱第一件事是“买地、捐官”,因为只有变成“士绅”,才能避免被官府刁难。

这一年,就像大明和西方的“分水岭”。西方选择了“向外冲”,哪怕冒着战败、破产的风险,也要去闯新的世界;大明选择了“向内缩”,哪怕知道旧制度已经不管用,也不敢轻易改变。后来我们都知道,西方的“冒险”赌赢了,他们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一步步掌控了全球的话语权;而大明的“保守”,让它错过了最后一次“系统更新”的机会,从1587年开始,只能在旧制度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二、黄仁宇的“火眼金睛”:不看英雄史诗,专找“系统漏洞”

很多人读历史,都爱读“英雄故事”:秦始皇统一六国、汉武帝北击匈奴、唐太宗开创贞观之治——好像王朝的兴衰,全靠一两个“厉害人物”撑着。但黄仁宇写《万历十五年》,偏偏反着来:他不写“英雄”,只写“普通人”;不写“大事”,只写“小事”;不骂“昏君奸臣”,只找“制度漏洞”。

他的“大历史观”,其实就是“找漏洞”的本事。就像你用手机,突然发现App总闪退,别人可能会骂“手机垃圾”,但黄仁宇会去查:是系统版本太低?还是内存不够?抑或是App本身的代码有问题?在他眼里,1587年的大明,就像一台闪退不断的手机,表面上是“App不好用”,实际上是“操作系统从根上坏了”。

比如“税收漏洞”。明朝的税收,靠的是“人头税+土地税”,但收税的方式特别荒唐:不是按“你有多少地、能收多少粮”来算,而是按“祖宗定下的定额”来收。比如某个县,一百年前定的税是“每年缴1000石粮食”,哪怕后来土地多了、收成好了,还是只缴1000石;反之,要是遇到天灾,土地荒了,税还是一分不能少。到了1587年,这个漏洞已经大到补不上了:地主们兼并了大量土地,却通过“捐官”“联姻”的方式,把税转嫁到农民身上;农民缴不起税,只能卖地逃荒,土地又进一步集中到地主手里——形成了一个死循环。可朝廷没人敢改,因为“祖制不能动”,谁改谁就是“大逆不道”。

再比如“官员漏洞”。明朝的官员,选拔靠“科举”,考核靠“道德”,工资低得可怜。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只有45两银子,连养家都不够,更别说应付日常开销。于是,“灰色收入”成了公开的秘密:收税时多收一点“损耗费”,判案时收一点“辛苦费”,甚至逢年过节,地方乡绅还要“孝敬”一点——这些都成了“潜规则”。1587年,有个叫海瑞的官员,偏偏不遵守这个“潜规则”,他一分钱灰色收入都不要,结果自己穷得连肉都吃不起,还被其他官员排挤:“你这么做,不是让我们都成了坏人吗?”最后,海瑞只能被调到南京做个闲官,什么实事都做不了。黄仁宇说,海瑞的悲剧,不是“他太正直”,而是“明朝的官员制度,根本不允许正直的人活下去”。

还有“皇帝漏洞”。明朝的皇帝,表面上是“天子”,实际上是“文官集团的傀儡”。文官们用“祖制”“道德”把皇帝捆得死死的:皇帝想立哪个儿子做太子,要听文官的;皇帝想花点钱修宫殿,要听文官的;甚至皇帝想多娶几个妃子,也要听文官的。万历皇帝刚登基时,还想做个“好皇帝”,可做着做着发现,自己连“喜欢哪个女人”都不能做主——他想立郑贵妃的儿子做太子,文官们天天上奏反对,说“必须立长子,这是祖制”。吵了十几年,万历皇帝彻底心灰意冷,从1587年开始,他干脆不上朝了:“你们不是想管我吗?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看你们怎么办。”可皇帝不管事,文官集团又陷入了“内斗”:你骂我“奸臣”,我骂你“庸才”,没人管国家大事。黄仁宇说,万历的“躺平”,不是“他太懒”,而是“明朝的皇帝制度,根本不允许皇帝做一个‘人’”。

这些“漏洞”,在1587年之前就存在,但到了1587年,它们终于凑到了一起,形成了“系统性崩溃”:税收收不上来,国库空虚;官员要么贪腐,要么内斗,没人做事;皇帝躺平,朝廷失控。更可怕的是,没人能修复这些漏洞——想改税收,会得罪地主和文官;想改官员制度,会打破潜规则;想让皇帝重新理政,会得罪整个文官集团。大明王朝,就像一辆刹车失灵的马车,只能朝着悬崖一直跑。

三、六个“程序员”的挣扎:有人想修系统,有人想换系统,有人只能躺平

如果把大明王朝比作一个“漏洞百出的系统”,那么《万历十五年》里的六个人,就是六个不同的“程序员”:有人想修复系统,有人想推翻重写,有人发现修不好只能躺平,还有人干脆放弃,去研究“系统为什么会坏”。他们的故事,就是大明系统崩溃的“全景图”。

第一个程序员:万历皇帝——从“想修系统”到“直接摆烂”。万历刚登基时,跟着张居正学“怎么修系统”:张居正搞“一条鞭法”,简化税收;搞“考成法”,考核官员,万历都全力支持。可张居正一死,万历发现,自己根本掌控不了“修系统”的节奏——文官们反对张居正的改革,还把张居正的家产抄了,连他定的规矩也全废了。万历想重新推进改革,却没人听他的;他想立自己喜欢的儿子做太子,也没人听他的。1587年,万历彻底放弃了:“既然你们都不想修系统,那我就不管了。”他开始不上朝,不批奏折,甚至不任命新官员——空缺的职位越来越多,奏折堆成了山,系统越来越卡,可万历一点都不在乎:“这系统是你们要的,坏了也该你们负责。”

第二个程序员:张居正——唯一能“大修系统”的人,却死无全尸。张居正是万历的老师,也是大明最有能力的“系统工程师”。他知道系统的漏洞在哪:税收混乱,就搞“一条鞭法”,把所有税都折合成银子缴纳,简单明了;官员偷懒,就搞“考成法”,根据政绩决定升降,赏罚分明。在他的手里,大明系统稍微“流畅”了一点:国库有了余钱,边境也稳定了。可他的问题是“太强势”——他敢得罪地主,敢顶撞文官,甚至敢管万历皇帝的私生活。1582年,张居正去世,文官们立刻开始报复:弹劾他“专权”“贪腐”,万历皇帝也因为之前被张居正管得太严,顺水推舟抄了他的家。到了1587年,张居正的改革已经荡然无存,他本人也被钉在了“奸臣”的耻辱柱上。黄仁宇说,张居正的悲剧,是“他想一个人修整个系统,却忘了系统里的人,都不想被他管”。

第三个程序员:申时行——想“小修小补”,却成了“和事佬”。申时行是张居正之后的首辅,他知道系统不能不修,但也不能像张居正那样“硬来”。他的办法是“和稀泥”:文官们吵架,他就劝“大家都是为了国家,别伤了和气”;万历皇帝躺平,他就一边劝皇帝“多上朝”,一边帮皇帝挡文官的弹劾。他想在“皇帝”和“文官”之间找个平衡点,慢慢修复系统漏洞。可1587年,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万历皇帝不听劝,文官们也不买账,有人骂他“懦弱”“没骨气”,有人弹劾他“纵容皇帝,误国误民”。最后,申时行只能辞职回家——他想“小修小补”,却发现系统的漏洞太大,根本补不上。

第四个程序员:海瑞——想“重置系统”,却连“开机”都做不到。海瑞是个“理想主义者”,他觉得系统之所以坏,是因为“大家都不遵守规则”,所以他要做“规则的守护者”。他当官时,一分钱灰色收入都不要,还严查贪官污吏,甚至敢骂万历皇帝“沉迷享乐,不管国事”。他想把系统“重置”到最开始的样子,让所有人都遵守“祖制”和“道德”。可1587年,海瑞去世时才发现,自己一辈子的努力,连“一点浪花”都没掀起来:贪官还是那么多,潜规则还是那么盛行,他制定的规矩,在他离开后就被立刻废除。黄仁宇说,海瑞的悲剧,是“他以为系统坏了是因为‘人不好’,却不知道是‘系统本身就有问题’——你再守规则,也救不了一个烂透的系统”。

第五个程序员:戚继光——想“升级武器”,却被“系统限制”。戚继光是明朝最厉害的“军事工程师”,他知道系统的“防御模块”不行——军队战斗力差,武器落后,根本打不过倭寇和蒙古。所以他自己练“戚家军”,改进火器,甚至还写了《纪效新书》,教士兵怎么打仗。在他的手里,大明的“防御模块”暂时升级了,倭寇被赶跑了,蒙古也不敢轻易来犯。可1587年,戚继光被罢官了——因为他是张居正的人,张居正倒了,他也跟着倒霉。更惨的是,他练的戚家军,没了他的指挥,很快就散了;他改进的火器,因为“不符合祖制”,也被封存起来,再也没人用。黄仁宇说,戚继光的悲剧,是“他想升级系统的某一个模块,却忘了这个模块,根本离不开整个系统的支持——系统不想升级,你再厉害也没用”。

第六个程序员:李贽——想“搞懂系统为什么坏”,却被当成“异端”。李贽是个思想家,他不像其他人那样“修系统”,而是去研究“系统为什么会坏”。他说,明朝的问题,不是“祖制不好”,也不是“官员不贤”,而是“大家都被‘礼教’捆住了手脚”——皇帝不能做自己,官员不能办实事,老百姓不能有想法,这样的系统,怎么可能不坏?他写了很多书,批判礼教,提倡“个性自由”,可在1587年,他被当成“异端”,官员们弹劾他“离经叛道”,甚至要抓他坐牢。最后,李贽在狱中自杀——他想搞懂系统为什么坏,却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这六个“程序员”,代表了六种不同的选择:万历选择“摆烂”,张居正选择“硬修”,申时行选择“和稀泥”,海瑞选择“守规则”,戚继光选择“升级模块”,李贽选择“找原因”。可到了1587年,他们都失败了——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而是因为大明的系统,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就像一台已经老化的电脑,你再怎么修、怎么补,也跑不动新的程序,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蓝屏、死机。

1587年,就是这样一个“骗局”:它看起来平淡无奇,却藏着大明王朝最致命的危机;它看起来无事可记,却决定了之后几百年的命运。黄仁宇写这本书,不是为了骂谁、夸谁,而是想告诉我们:一个国家、一个制度,最可怕的不是“遇到困难”,而是“失去了改变的能力”。当所有人都在守旧、都在内斗、都在躺平时,哪怕是再强大的王朝,也会在平淡中慢慢走向灭亡。

万历皇帝——“躺平”始祖的终极抗议

你能想象吗?一个手握天下权柄的皇帝,居然活成了职场里最憋屈的“工具人”——想提拔喜欢的下属,不行;想给心爱的人一个名分,不行;连花自己宫里的钱,都要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败家”。最后没办法,只能用“躺平”对抗:不上朝、不批奏折、不做任何决定,用最消极的方式,跟整个僵化的体制死磕。

这个“躺平始祖”,就是万历皇帝。很多人骂他“昏庸懒惰”,可没人知道,他的“躺平”不是天生的,而是被硬生生逼出来的。从一个想干一番事业的热血青年,到一个连奏折都懒得看的消极皇帝,万历走过的路,藏着所有“被体制pUA”的人的共同委屈。

一、从“热血太子”到“摆烂皇帝”:一场持续20年的“立储pUA”

万历刚登基时,根本不是后来的样子。那时候他才10岁,跟着老师张居正学治国,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读书,奏折看得比大臣还认真。张居正去世后,20岁的万历亲政,更是卯足了劲想做“千古一帝”:他亲自去天坛祭天,祈求五谷丰登;他派军队去宁夏平叛,亲自制定作战计划;甚至还想改革税收,让国库更充实。那时候的他,眼里有光,心里有火,觉得自己能让大明重新变强。

可这团火,很快就被一场“立储之争”浇灭了。万历喜欢郑贵妃,也喜欢她生的儿子朱常洵,想立朱常洵做太子。可文官们不干了,他们拿着“祖制”当尚方宝剑,说“必须立长子朱常洛,这是老祖宗定的规矩,不能改”。

一开始,万历还想讲道理。他跟文官们解释:“立太子是朕的家事,你们就别管了。”可文官们根本不听,天天上奏弹劾,有的说“陛下违背祖制,是昏君”,有的甚至用“死谏”威胁——跪在宫门口不起来,说“陛下不立长子,臣就死在这里”。万历没办法,只能妥协,说“先不立太子,等几年再说”。

可文官们不依不饶。接下来的20年里,不管万历说什么、做什么,文官们都能扯到“立太子”上。万历想修宫殿,文官们就说“陛下先立太子,再谈修宫殿的事”;万历想派军队去边境,文官们就说“陛下不立太子,国家没有储君,怎么能打仗”;甚至万历生病了,文官们还上奏说“陛下是因为不立太子,上天降下惩罚”。

这场“立储之争”,彻底把万历逼疯了。他发现,自己这个皇帝,根本做不了任何主——连喜欢哪个儿子、想立谁做太子,都要被文官们指手画脚。他跟文官们吵过、闹过、甚至罚过几个带头的官员,可没用,文官们前赴后继,就像一群甩不掉的苍蝇。

1587年,就是这场“pUA”的转折点。这一年,万历已经跟文官们吵了5年,吵得筋疲力尽,也彻底心死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皇帝”,而是文官们手里的“傀儡”——他们需要一个“符合祖制”的皇帝,而不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既然如此,那不如干脆“躺平”:你们不是想管我吗?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看你们怎么折腾。

从这一年开始,万历彻底变了。他不再上朝,把奏折堆在案头,看都不看;他不再见大臣,连朱常洛和朱常洵都很少召见;他甚至懒得任命新官员,导致朝廷里一半的职位都空着。有人说他“懒”,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对抗体制的方式——你要我做“傀儡”,我偏不做;你想让我按你的规则走,我偏不走。

二、认知暴击:皇帝的“绝对权力”,原来是最大的“牢笼”

提到皇帝,我们总觉得他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拥有绝对的自由。可万历的故事告诉我们:有时候,“绝对权力”反而意味着“绝对的不自由”。他就像一个被关在金笼子里的鸟,看起来拥有整个天下,实际上连飞去哪里的权利都没有。

这种困境,跟我们现代人在大公司、大组织里的“工具人”体验,简直一模一样。

万历的“权力”,是文官们赋予的。文官们需要一个“皇帝”来象征“天命”,来盖章批准他们制定的政策,所以才把万历推上皇位。可一旦万历想自己做决定,想跳出他们的规则,他们就会立刻联手反对——用“祖制”骂他,用“道德”绑他,用“死谏”逼他。就像现在的公司里,领导给你的“权力”,其实是让你“按公司的规则做事”,一旦你想创新、想改变,就会有人跳出来说“这不符合规定”“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万历的“自由意志”,早就被“礼教”和“祖制”杀死了。他不能喜欢自己想喜欢的人(郑贵妃),不能立自己想立的儿子(朱常洵),甚至不能决定自己每天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文官们会说“陛下的言行要符合圣人标准,不能随心所欲”。这就像现在的职场人,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拒绝不合理的要求,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情绪——领导会说“你要专业一点,不能带情绪工作”,同事会说“大家都这么做,你为什么不一样”。

最讽刺的是,万历明明是“最高统治者”,却连“辞职”的权利都没有。他想过“退位”,可文官们说“陛下是天命所归,不能退位”;他想“不管事”,可文官们还是会把奏折堆到他面前,逼他做决定。就像现在的很多人,明明对工作充满厌恶,却因为房贷、车贷、家庭压力,只能继续“表面应付,内心麻木”地做下去——你想逃,却逃不掉。

万历的悲剧,不是“他不够坚强”,而是“他所处的体制,根本不允许他做一个‘人’”。这个体制需要的是一个“符号”,一个“盖章机器”,而不是一个有感情、有想法、有欲望的“人”。一旦他想做“人”,就会被整个体制群起而攻之。

我们现代人虽然没有“皇帝”的身份,可很多时候,也在经历着和万历一样的困境:在庞大的组织里,我们被规则绑住手脚,被他人的期待压得喘不过气,慢慢失去了自己的想法和热情,最后只能像万历一样,用“躺平”来掩饰内心的麻木。

三、暴击认知指南:如何避免陷入“万历陷阱”?3个自检工具帮你破局

万历的“躺平”,看似是对体制的反抗,实则是一种“自我放弃”——他用消极的方式对抗,最后不仅没改变体制,还毁了自己,也毁了大明。我们在职场和生活中,很容易陷入类似的“万历陷阱”:遇到不合理的规则,不是想办法改变,而是选择“表面应付,内心麻木”,最后越来越痛苦,越来越迷茫。

其实,只要做好3个“自检”,就能避免陷入这种陷阱:

自检1:你是“主动做事”,还是“被动应付”?

万历的悲剧,从他“被动接受皇帝身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想做什么皇帝”,只是被动地接受文官们的安排,被动地应对“立储之争”,最后只能被动地“躺平”。

我们在职场中也是如此:如果你每天上班,只是“领导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对我有什么意义”“我能从中学到什么”,那你很快就会陷入“被动应付”的状态——工作没热情,生活没目标,最后只能像万历一样,用“摸鱼”“摆烂”来打发时间。

破局方法很简单:每天花5分钟问自己两个问题:“我今天做的事,是我想做的吗?”“我能从这件事里获得什么成长?”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就去调整——要么跟领导沟通,争取做自己想做的事;要么在现有工作里找“价值点”,比如学习新技能、积累人脉。只有“主动做事”,才能避免成为“工具人”。

自检2:你是“对抗规则”,还是“利用规则”?

万历对抗体制的方式,是“硬碰硬”——跟文官们吵架、冷战、躺平,结果不仅没赢,还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他忘了,对抗规则最好的方式,不是“硬碰硬”,而是“利用规则”。

就像现在的职场里,很多人遇到不合理的规则,要么“直接顶撞领导”,要么“消极抵抗”,结果要么被穿小鞋,要么被边缘化。其实,更好的方式是“先理解规则,再利用规则”:比如领导让你做一件不合理的事,你可以先答应,然后在执行过程中,慢慢提出自己的想法,用“数据”“案例”说服领导;比如公司的流程太繁琐,你可以先按流程走,然后总结出“流程中的问题”,提出改进方案,让领导看到你的价值。

记住:体制和规则,不是用来“对抗”的,而是用来“利用”的。与其做一个“叛逆者”,不如做一个“改良者”——用更聪明的方式,实现自己的目标。

自检3:你是“依赖平台”,还是“打造自己的竞争力”?

万历之所以离不开“皇帝”这个身份,是因为他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他除了做皇帝,什么都不会。一旦失去“皇帝”的身份,他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哪怕被体制pUA,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我们现代人也很容易犯这个错:把“平台的光环”当成“自己的能力”。比如在大公司工作,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一旦离开公司,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这样的人,很容易陷入“万历陷阱”——因为害怕失去平台,所以不敢反抗不合理的规则,只能被动接受。

破局的关键,是“打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不管你在什么平台,都要问自己“如果离开这个平台,我还能靠什么吃饭?”然后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比如学习一门过硬的技能,积累一个垂直领域的人脉,或者打造一个个人品牌。只有拥有“离开平台也能活”的能力,你才有底气拒绝不合理的要求,才有自由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万历的故事,离我们其实不远。他的“躺平”,是对体制的无奈抗议;而我们的“摸鱼”,何尝不是对职场压力的无声反抗?但区别在于:万历没有选择,只能被困在金笼子里;而我们有选择——我们可以主动做事,利用规则,打造自己的竞争力,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万历”。

接下来,我们可以聊聊张居正——这个唯一能管住万历的人,为什么死后会被万历抄家?他的改革到底动了谁的奶酪?

张居正 和申时行——改革猛男与糊裱匠的宿命

一、张居正:捧着一颗真心改革,死后却连家都保不住

咱们聊张居正,得先懂他的处境——万历刚登基时才10岁,朝堂里全是混日子的老油条,国家财政快空了,地方官把朝廷命令当废纸。他这个“首辅+帝师”,是硬扛着“救大明”的担子往上冲的,可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想想都让人心里发堵。

他搞的那两套改革,说穿了就是“动真格”。先说考成法,之前官员办事全看心情,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中央下的命令,十件里能办成四件就不错了。张居正偏不纵容,让六部把要办的事全记在本子上,写清楚啥时候完成,他每月亲自查——没按时办的?直接降职或者罢免!就这么严,三年下来,朝廷命令的执行率一下子冲到了90%以上。可你想啊,那些习惯了“不干活也能混俸禄”的官员能乐意吗?万历八年那一年,就有230多个官员因为考核不过关被罢官,是往年的十倍。更让文官集团恨他的是,他不按“规矩”用人——以前内阁里全是翰林院出身的“文臣大佬”,他偏提拔戚继光这种能打仗的、张学颜这种会算账的,把人家的晋升路给堵了,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早把他恨透了。

再看一条鞭法,这简直是断了豪强的财路。以前田赋、徭役乱七八糟的,地方乡绅和宗室勋贵钻空子,隐瞒了多少田亩就不说了,还把自己的税转嫁到农民身上——富人家有上千亩地,交的税却没多少;穷人家只有几分地,税却重得喘不过气。张居正不管这些,强行把所有税合并成银两缴纳,还派人去全国清丈土地,一下就查出了近300万亩被隐瞒的田,朝廷年收入从300万两涨到了500万两。可这钱是从哪来的?是从宗室、豪强口袋里抠出来的啊!河南的宗室,光田庄就有200万亩,清丈后查出60万亩没交税,逼得他们补税;辽王朱宪?占了老百姓的地,张居正也没手软,直接把他的爵位给革了——这哪是改革?这是把明朝最有权势的一群人全得罪遍了。

最让人心疼的是,他对万历是真的掏心掏肺,却把“君臣情分”给处成了“仇怨”。他当帝师时,比万历亲爹还严——万历念错个生字,他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就厉声纠正,一点面子都不给;万历想赏给身边宦官点钱,他说“国库没钱,不能乱花”,直接驳回;就连万历后宫的事,他都要管,怕皇帝分心耽误国事。他以为自己是“为了万历好”,可在万历眼里,这是“管得太宽”,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后来改革有了成效,朝廷有钱了,万历不但不感激,反而觉得“功劳全是张居正的,我这个皇帝像个摆设”——这份怨恨,从万历小时候就埋下了,只等张居正一死就爆发。

万历十年夏天,张居正病死了,才58岁。他走的时候,大概还想着自己搞的改革能让大明多撑几年,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才过了半年,弹劾他的奏章就堆成了山。辽王的次妃跳出来告他“占了辽王府的财宝”,这话正好说到了万历心坎里——那时候万历弟弟潞王要结婚,正缺钱呢,抄张居正的家,既能泄愤,又能捞钱,简直是“一举两得”。

最后抄家的场景,想想都让人难受:张家被翻得乱七八糟,抄出了2400多两黄金、10万多两白银,还有些珍宝。可这些钱,大多是他当首辅这么多年,朝廷给的俸禄和赏赐,哪是什么“贪来的”?他的长子张敬修,受不了这种屈辱和酷刑,最后自缢了;其他家人要么被流放,要么沿街乞讨。他一辈子心血搞出来的考成法,当天就被废除了;一条鞭法也被地方官改得面目全非,之前清丈出来的土地,又慢慢被豪强占了回去。

你说张居正图啥呢?他不是为了自己发财,也不是为了争权夺利,就是想让快垮掉的大明喘口气。可他太急了,也太刚了——他以为只要自己站得正、做得对,就能扛住所有压力,却忘了“树敌太多,终究会被反噬”。到最后,他救了大明,却没保住自己的家,这份遗憾,隔着几百年想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可惜又心酸。

二、申时行:只想“和稀泥”,最后却糊不住墙

咱们先这么说吧,申时行接张居正的班,简直是把“反着来”刻进了骨子里。张居正那套“谁挡路就办谁”的硬脾气,到他这儿全变成了“谁都别得罪”的软身段。

他有个特别有意思的说法,叫“阳面讲道德,阴面搞妥协”——意思就是表面上跟文官们聊“祖宗规矩”“家国大义”,私底下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到台面上,大家怎么舒服怎么来。你想啊,张居正留下的考成法多严?按月查进度,不达标就撸官。申时行一上来,直接改成“按季度查”,这下官员们瞬间松了口气,混日子的又多了起来,离职率一下子掉了40%。还有一条鞭法,他嘴上说“咱接着用”,可地方豪强想隐瞒田亩逃税,他也不较真,美其名曰“弹性执行”,其实就是放任不管。就连万历皇帝老找借口不上朝,他都能圆——皇帝说“脚痒”,他就跟大臣们解释“陛下连自己的毛病都说得这么细,多有诚意啊”,既给了皇帝台阶,又安抚了群臣,活脱脱一个“职场老好人”。

可这“老好人”的活儿,真不是那么好干的。最典型的就是“国本之争”:万历想废了太子立小儿子,文官集团死磕“立长不立幼”。申时行呢,私下劝皇帝“别硬来”,转头又跟大臣们说“我肯定站礼法这边”,结果两边都没落下好——文官骂他“没骨气,背叛祖制”,皇帝嫌他“两面三刀,不实在”,最后只能灰溜溜辞职。

他当首辅八年,表面看好像还行:漕运的粮食从300万石涨到了420万石,朝廷没断粮。可内里早烂了:土地兼并越来越狠,一年就从1.2%涨到1.7%;文官们的矛盾没解决,反而为后来的东林党争埋了雷;东北的女真部落都快崛起了,他也没当回事。这就像家里墙都快塌了,他不找人修,就拿白灰刷了一层,远看挺新,其实一推就倒——跟咱们现在职场里那种“为了不吵架,故意回避核心问题”的管理者一模一样,看着在维持稳定,其实是在攒更大的麻烦。

最后到了1591年,57岁的申时行干脆辞职回家了,好歹落了个“善终”。可他留下的烂摊子,那才叫吓人:万历彻底摆烂,几十年不上朝;文官们天天吵架,正事一点不干;财政也快撑不住了,一条鞭法早就名存实亡。后来有个叫孟森的历史学家,在《明史》里骂得特别狠:“遇上糊涂皇帝,再配上只会和稀泥的大臣,这不就是等着亡国吗?”这话虽然重,但真没说错——申时行这样的“糊裱匠”,遇上明朝那种烂透了的体制,除了延缓崩溃,根本没别的用。

再看海瑞——道德圣人的恐怖杀伤力

一、这个“清官”,为啥让全天下官员都怕?

一提到海瑞,大家第一反应都是“海青天”,是连皇帝都敢骂的硬骨头。可你知道吗?在当时的官场里,他比贪官污吏还让同僚头疼——因为他的“道德”太极端了,极端到像一把没柄的刀,不仅扎别人,还会把周围的秩序搅得稀烂。

先说他的“廉洁”,已经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他在淳安当知县时,穿的是打补丁的衣服,吃的是家里老仆种的蔬菜,连肉都舍不得买。有一次总督胡宗宪的儿子路过淳安,仗着父亲的名头,在驿站里敲诈勒索,把驿吏倒吊起来打。海瑞听说后,直接带人把胡公子抓了,还把他随身携带的几千两银子全没收,派人押送到胡宗宪面前说:“您常说要清廉,现在有人冒充您儿子受贿,我替您处置了。”胡宗宪气得说不出话,却没法发作——海瑞占着“道德”的理,你反驳他,就等于承认自己不清廉。

更让官员们害怕的是他的“认死理”。他任应天巡抚时,一上任就颁布规定:所有官员不准下乡收礼,不准侵占民田,连招待客人的菜都有严格标准——顶多三菜一汤,多一块肉都算违规。当时江南的官员,哪个没占过几亩民田、收过几次“节礼”?海瑞不管这些,直接下令清退所有被侵占的土地,连退休在家的内阁首辅徐阶都没放过。徐阶算是海瑞的“恩人”,当年海瑞骂皇帝被关大牢,还是徐阶救了他。可海瑞一点情面都不讲,逼着徐阶把家里多占的田全退出来,连徐阶的儿子被抓去坐牢,他都没松口。

久而久之,海瑞成了官场里的“另类”——没人敢跟他共事,也没人敢把重要的差事交给她。因为只要他在,别人就没法按“惯例”办事,哪怕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变通,在他眼里都是“违背道德”。有次朝廷想调他去京城任职,结果六部的官员集体反对,不是怕他能力不够,而是怕他一来,自己的日子就没法过了。你说这算哪门子事?一个清官,反倒成了官场的“麻烦制造者”。

二、“道德”一旦走极端,就成了伤人的武器

我们总说“要讲道德”,可海瑞的故事告诉我们:道德这东西,一旦变成“绝对标准”,就会从行为准则变成绑架他人的工具。他就像个拿着“道德放大镜”的审判官,盯着别人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一点不符合他的标准,就会被贴上“贪腐”“虚伪”的标签,根本不管现实有多复杂。

就像他骂嘉靖皇帝那次,写了篇《治安疏》,把嘉靖批得一无是处,说他“沉迷修道,不管国事,百姓疾苦不闻不问”。这话是实话吗?是。可嘉靖再荒唐,也是一国之君,直接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除了让皇帝恼羞成怒,除了让自己博个“敢言”的名声,还能解决什么问题?最后海瑞被关了大牢,朝政该烂还是烂,百姓该苦还是苦——他用“道德”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却没为现实带来任何改变。

这事儿放到现在,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网络道德审判”。就像有些键盘侠,看到别人一点小事没做好,比如明星没给灾区捐款、普通人没给老人让座,就立刻跳出来骂人家“没良心”“不道德”,用自己的标准绑架别人,根本不管对方有没有难处、事情有没有隐情。他们和海瑞一样,都觉得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却忘了: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不是用来审判别人的;是用来解决问题的,不是用来制造对立的。一旦把道德当成“武器”,再正当的初衷,也会变成伤人的利器。

三、暴击指南:用“灰度认知”工具,平衡原则与现实

海瑞的悲剧,不是因为他坚守道德,而是因为他把“道德”当成了唯一的标尺,不懂世界是复杂的,需要“灰度”的空间。这套“灰度认知”工具,能帮我们在坚守原则和务实做事之间找到平衡,避免变成“海瑞式”的破坏者。

工具核心:三问“道德落地法”

遇到事情别先急着用“道德”下判断,先问自己三个问题:

1. “我的道德标准,能解决实际问题吗?”

海瑞逼徐阶退田,看似维护了百姓利益,可徐阶一倒,当地的豪强趁机抢占更多土地,最后受苦的还是农民。这就提醒我们:做事不能只看“道德对不对”,还要看“结果好不好”。比如看到同事工作失误,别先骂他“不负责”,先想想怎么帮他弥补——指责是“道德审判”,解决问题才是“务实做事”。

2. “我有没有用自己的标准,绑架别人?”

海瑞觉得自己清廉,就要求所有官员都像他一样过苦日子,这就是典型的“道德绑架”。我们在生活中也一样:别因为自己愿意捐款,就骂没捐款的人“冷血”;别因为自己愿意加班,就说不加班的人“不敬业”。每个人的处境不同,对“道德”的践行方式也不同,尊重差异,才是真正的成熟。

3. “有没有‘退一步’的方案,既不丢原则,又能落地?”

完全的“道德绝对化”和完全的“无底线妥协”,都是走极端。比如海瑞清退民田,其实可以不用“一刀切”——对主动退田的官员从轻处理,对拒不退田的再严厉打击,这样既守住了“不侵占民田”的原则,又不会把所有官员都逼到对立面。现实中遇到矛盾也是如此:别要么“硬刚到底”,要么“彻底妥协”,找一个“中间方案”,往往能把事情办成。

关键提醒:道德是“方向”,不是“尺子”

海瑞的问题,在于他把道德当成了“丈量别人的尺子”,而忘了道德本该是“指引自己的方向”。真正的原则性,不是要求别人做到100分,而是自己先做到60分;不是用道德去批判现实,而是用行动去改善现实。就像我们常说的:“你可以发光,但别用你的光,去熄灭别人的灯。”这才是复杂世界里,最实用的“灰度智慧”。

再往下看看戚继光与李贽——实干家与思想者的殊途同归

一、戚继光:为练强军,他咽下了多少“委屈”?

提到戚继光,谁都会想起“戚家军”和“抗倭英雄”,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能在战场上横扫倭寇的将军,在官场上却要处处“低头”——因为他太清楚了:在明朝那个烂透了的军政系统里,想做事,就得先学会“适应规则”,哪怕这规则让他憋屈。

他的“妥协”,从依附张居正开始。当时明朝军队涣散,士兵逃兵多,将领贪腐成风,想练出一支能打仗的军队,没权力、没银子、没朝廷支持,根本就是空谈。戚继光看出张居正想改革、有实权,就主动向张居正靠拢——他给张居正写信,用词恭敬得近乎谦卑;张居正派来的监军,哪怕不懂军事,他也笑脸相迎,从不正面顶撞;甚至张居正父亲去世,他还特意派人送去厚礼,哪怕这在当时的“清流”眼里,是“攀附权贵”的污点。

可就是这份“妥协”,换来了他最需要的“改革空间”。张居正当权时,力排众议支持戚继光:给他调最精锐的兵源,让他在浙江、福建放手练兵;地方官员刁难他,张居正一句话就能帮他摆平;甚至有人弹劾戚继光“拥兵自重”,张居正也会把弹劾信压下来,保他平安。有了这些支持,戚继光才能搞“鸳鸯阵”,练出纪律严明的戚家军,才能在台州九战九捷,把困扰明朝几十年的倭寇彻底打垮——他用“低头”换来了实实在在的战功,让东南沿海的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

可这份“妥协”的代价,也在张居正倒台后彻底爆发。万历十年张居正被清算,曾经依附张居正的人全被打压,戚继光也没能幸免。他被调离抗倭前线,派去守北方的蓟州,后来又被诬陷“贪污军饷”,连官职都被罢免。晚年的戚继光,贫病交加,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临死前,他看着自己亲手训练的戚家军旧部送来的一点粮食,长叹一声:“我练了一辈子兵,保了一辈子国,到头来,却连自己都保不住。”他懂怎么在系统里“迂回做事”,却没算到,系统的反噬会来得这么狠——他用妥协换来了事业,最终却被系统的“规则”吞噬。

二、李贽:他骂醒了时代,却骂不醒自己的命运

如果说戚继光是“弯腰做事”,那李贽就是“抬头骂天”——这位明朝最特立独行的思想家,一辈子都在跟时代的“规矩”对着干,他的思想超前得像从几百年后穿越过去的,可也正因如此,他注定要被那个时代碾碎。

他的“叛逆”,从骨子里就带着。他当过官,却看不惯官场的虚伪——官员们嘴上说“为民做主”,背地里却贪污受贿;儒家学者天天讲“仁义道德”,却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于是他干脆辞官,跑到湖北麻城的寺庙里讲学,可讲的内容全是“大逆不道”:他说“孔子不是圣人”,没必要把儒家经典当“圣旨”;他说“男女平等”,女人也能读书识字,不该被关在家里;他甚至说“做生意不是丢人的事”,商人也该被尊重——这些话,在当时简直就是“异端邪说”,儒家学者骂他“离经叛道”,官府说他“蛊惑人心”。

可李贽一点都不怕,反而写了《焚书》《藏书》,把自己的想法全写进去,明摆着说“我就是要骂醒你们”。他讲学的时候,不管是农民、工人,还是女人,都能来听,连当地的乡绅都慌了——他们怕老百姓听了李贽的话,不再乖乖听话。后来官府要抓他,朋友劝他“避一避”,他却说:“我都七十多岁了,还怕什么?我的思想是对的,就算死,我也要坚持。”

可现实是,他的“硬刚”没能改变时代,反而把自己推向了绝路。万历三十年,李贽被抓进京城大牢,官府判他“死罪”,还说“只要你认错,就能免死”。可李贽宁死不低头,在牢里用剃刀割喉自杀。他临死前,血顺着脖子流下来,还睁着眼睛看着天——他想不通,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就容不下?他以为只要坚持“真心”,就能对抗整个系统,却忘了:在扭曲的系统里,“太清醒”本身就是一种罪,他骂醒了世人,却没能逃过被系统“消灭”的命运。

三、暴击指南:系统内生存,该“迂回”还是“硬刚”?

戚继光和李贽,一个“适应规则”,一个“挑战规则”,最后却都落得悲剧收场,这其实戳中了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当个人理想和系统规则冲突时,该怎么选?其实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但有三个“生存智慧”,能帮我们少走弯路。

1. 先判断:这个“系统”,还有没有“做事的空间”?

戚继光之所以选择“迂回”,是因为他看清了:明朝的系统虽然烂,但还没到“完全没救”的地步——只要有张居正支持,就能练出强军、抗击倭寇,能实实在在解决问题。如果他像李贽一样“硬刚”,早就被排挤走了,连做事的机会都没有。

反过来,如果系统已经“完全僵化”,比如李贽面对的儒家思想垄断——当时的人把“孔子的话”当成不可动摇的真理,根本容不下任何不同意见,这时“迂回”可能就没用了,因为你再妥协,也没法改变“思想被禁锢”的本质。所以第一步,先搞清楚:你想做的事,在现有系统里能不能推进?如果能,就学戚继光;如果不能,再考虑要不要“硬刚”。

2. 再权衡:你的“理想”,能不能承受“妥协的代价”?

戚继光的妥协,换来了抗倭的成功,却也留下了“攀附权贵”的污点,最后还被系统清算;如果他不妥协,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普通将领,没法实现“保家卫国”的理想。这里的关键是:你能接受“不完美”吗?能接受自己为了理想,做一些“不那么体面”的事吗?

很多人既想“做事”,又想“完美”,结果往往是“一事无成”。就像我们在职场中,想推动一个项目,可能需要跟不喜欢的同事合作,需要向领导做一些让步——这不是“放弃原则”,而是“为了目标,接受不完美”。如果像李贽一样,一点妥协都不肯,除非你有“宁为玉碎”的决心,否则很容易“理想没实现,自己先被淘汰”。

3. 最后记住:无论“迂回”还是“硬刚”,都要守住“底线”

戚继光虽然依附张居正,但他从没有“贪污军饷”,没有“放弃抗倭的初心”——他的妥协,是“方法”,不是“目的”;而李贽虽然“硬刚”,但他的思想是“追求真理”,不是“为了骂而骂”。

最怕的是,学戚继光的人,最后变成了“为了利益,放弃理想”的投机者;学李贽的人,最后变成了“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愤青。所以不管选哪条路,都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你可以妥协,但不能背叛初心;你可以硬刚,但不能脱离现实。

其实戚继光和李贽的悲剧,不是“选择错了”,而是“时代错了”——在一个扭曲的系统里,无论你怎么选,都很难全身而退。但他们的价值在于:戚继光告诉我们,哪怕再难,也要想办法“做事”,哪怕只能改变一点点;李贽告诉我们,哪怕会失败,也要守住“真心”,哪怕只能发出一点点光。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点”——既不被系统同化,也不被系统吞噬,在能做事的时候尽力做事,在该坚持的时候绝不低头。

终极暴击——从大明到现代企业的“制度性假死”

翻完万历十五年前后的这些人和事,你会发现一个细思极恐的真相:明朝不是突然垮掉的,它是在“看起来还行”的状态里,一点点“假死”的——就像一棵大树,叶子还绿着,根却早就烂了。而这种“制度性假死”,从来不是古代王朝的专利,放到今天的企业、组织里,甚至我们每个人的职场生活中,都在不断重演。

别笑大明!你公司可能也在“假死”

把大明的“假死”模型往现代企业里一套,你会发现太多熟悉的场景——原来我们天天吐槽的“大企业病”“官僚主义”,本质上都是“制度性假死”的现代版。

比如“目标错位”,在企业里就是“KpI压倒一切,忘了为什么要做KpI”。我见过一家互联网公司,为了“日活数据”,逼着运营团队搞“签到送积分”“拉好友得红包”,用户来了又走,留存率低得可怜。有人提建议“不如把钱花在优化产品上”,领导却怼回来:“先把日活做上去,不然总部要问责!”——这和申时行“先维持表面稳定,不管深层问题”,简直一模一样。最后这家公司数据好看了半年,就因为产品体验差,用户全跑光了。

再比如“评价扭曲”,对应到职场就是“比起‘办成事’,更看重‘没犯错’‘政治正确’”。有个朋友在国企做项目,明明有更高效的方案,却因为“不符合老规矩”被否决;反而有人天天写“正确的废话报告”,开会时说“领导说得对”,年底却评上了“优秀员工”。这像极了明朝文官集团——海瑞因为“道德正确”被供奉,张居正因为“做事太急”被清算,最后没人敢创新,没人敢担责,整个组织都在“内卷”里消耗。

还有“反馈失灵”,在现代组织里就是“层级越多,真话越难传上去”。基层员工发现流程有漏洞,反馈给主管,主管怕担责说“再看看”;中层领导就算知道问题,也怕得罪人不敢上报;等到高层发现时,小漏洞已经变成了大损失。这和万历被蒙在鼓里,直到女真打进来才慌了神,简直是同一个剧本。

更可怕的是,“制度性假死”初期往往看不出来——就像万历早年,朝廷还有张居正改革的余温,表面上漕运通畅、税收增加,可内里的土地兼并、文官内斗已经埋下了祸根。现代企业也一样,初期可能靠老本、靠行业红利撑着,可一旦外部环境变了,比如遇到竞争对手、市场萎缩,“假死”就会立刻变成“真死”。

你的组织在“假死”吗?一份“系统体检单”

其实识别“制度性假死”不难,我整理了一份“系统体检单”,你可以对照着看看自己所在的组织,甚至自己的职场状态,有没有这些早期信号:

1. 先看“目标层”:我们还在“解决问题”吗?

? 信号1:开会时,讨论“怎么说”比“怎么做”多。比如汇报工作,先纠结“ppt好不好看”“用词准不准确”,却没人问“这个方案能解决什么问题”。

? 信号2:面对问题,第一反应是“掩盖”而非“解决”。比如项目出了错,先想“怎么跟上面解释”“怎么甩锅”,而不是“怎么补救”。

? 信号3:长期没有“新动作”,靠“吃老本”生存。比如企业多年不更新产品,员工多年不学习新技能,却总说“我们一直这么做,没问题”。

2. 再看“评价层”:我们在“奖励实干”还是“奖励正确”?

? 信号1:“老实人”吃亏,“会来事”的人升职快。比如有人天天跑业务、做实事,却因为“不懂汇报”没机会;有人没干过实事,却靠“跟领导搞好关系”升职。

? 信号2:把“不犯错”当成最大的优点。比如员工因为怕出错,不敢尝试新方法,领导还表扬“这个人稳重”。

? 信号3:用“道德\/规则”绑架实干者。比如有人提出改革,却被指责“你怎么不按规矩来”“你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就像当年文官骂张居正“破坏祖制”。

3. 最后看“反馈层”:我们还能“听到真话”吗?

? 信号1:基层的声音传不到高层。比如员工提的建议石沉大海,高层决策全靠“拍脑袋”或“听亲信的话”。

? 信号2:说真话的人会被“边缘化”。比如有人指出问题,不仅没被重视,还被贴上“爱挑刺”“不合群”的标签。

? 信号3:组织里全是“正确的废话”。比如开会时没人说“这个方案不行”,全说“这个方案有亮点,不过还有提升空间”,最后问题还是没解决。

如果你的组织中了3条以上,那就要小心了——它可能已经进入“制度性假死”的早期阶段;如果中了5条以上,那往往已经积重难返,就像万历后期的明朝,再怎么补救,也难挡崩溃的趋势。

别等“死透了”才想起改变!

其实“制度性假死”最可怕的,不是它的不可逆转,而是它初期的“迷惑性”——它让你觉得“还能撑”“问题不大”,直到最后彻底失控。就像万历皇帝,早年或许还有机会挽回,可他选择了“躺平”;就像那些陷入“大企业病”的公司,初期或许只要调整一下目标、优化一下流程就能好转,可他们选择了“维持现状”。

而我们能做的,从来不是等组织“死透了”再逃离,而是在发现“假死”信号时,先问自己两个问题:

第一,我能不能在现有规则里,做一点“有用的事”?就像戚继光,哪怕要依附张居正,也要练出能抗倭的军队;

第二,如果不能,我要不要及时止损,避免被“假死”的系统拖垮?就像李贽,虽然结局悲凉,但他至少守住了自己的“真心”,没有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最后,送给大家一句戳破真相的话:所有“制度性假死”,都是从“第一个人放弃解决问题,选择维持表面”开始的;而所有“系统重生”,也都是从“第一个人拒绝假死,选择做点实事”开始的。别让你所在的组织,变成下一个“万历十五年”的明朝——更别让你自己,变成那个“明明看到问题,却选择沉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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