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只得自觉闭了嘴,然后上前,一脚踹到门上。
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木门被青山踹了个洞出来。
青山看向凤锦歌,“王爷,这……”
凤锦歌冷腔道:“继续踹!”
好吧!
青山再次抬脚,砰砰砰……
几脚下去,动静愈来愈大,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包围圈。
不多时,“砰!”的一声巨响,一扇铺门轰然倒塌在地。
青山得到凤锦歌示意的眼神,立即闪身进去,铺内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另外几扇门也一并打开。
打开到第三扇门时,凤锦歌见到里面的情景,眸色微变,眼眸微眯,薄唇紧抿。
难不成对方自己知道己暴露,所以选择自缢?!
身后围观的人群突然尖叫出声,惊恐着朝后退去。
开门的青山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吓得魂儿差点没飞出来了!
只见铺内中央,一桃红色女子吊在上面,双目凸出瞪得大大,舌头伸出,满脸的死不瞑目。
而更为惊悚的是……女子身上有血迹流淌而下,顺着双腿一路往下……
染红了脚上所穿绣花鞋。
血珠汇聚在脚尖,滴答滴答落在胭脂水粉上面。
那画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青山顾不上开门了,他脚下一个挪步到凤锦歌身旁,“王爷……这这这……”
话语间,大爪子还拉着凤锦歌的胳膊,满脸的恐怕。
听到青山说话都在打颤了,凤锦歌神情无奈的看了一眼青山,冷声询问,“你是男人么?”
青山愣了一瞬,随即回答,“王爷,您这说得不是废话吗?!”
凤锦歌瞥了一眼青山紧抓着她胳膊的手,语气森冷,蕴着怒意。
“既然是男人,那就把你的爪子给收回去!”
青山闻言,赶忙把爪子给收了回去,嘴里还解释着:
“王爷,属下不是怕,属下只是……想保护你,所以……”
“闭嘴!”
凤锦歌懒的听他逼逼,抬腿迈步进铺,走到上吊女子身侧。
随后抬手,两指搭在女子手腕间。
霎时,她眉头皱起。
这女子皮肤还有温度,说明死去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
凤锦歌刚准备细看时,一阵嘈杂声音传来。
“让让,让开!”
“京兆府尹到!”
随着一声高喝,围观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
京兆府王大人走了出来。
王大人抬头见到青山,直接愣住,随即回神过来,眼神来回的张望。
见王爷立在铺内,身旁还挂着一自缢的女子,王大人直接懵了。
这这这……
怎么又死人了?
还都是摄政王在场。
什么情况这?
王大人感觉脑子有点乱。
眼下情形又不得他想那么多,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下官见过王爷。”
“这交给你了。”
凤锦歌丢下话,便带着青山直接离开,留下京兆尹独自一人风中凌乱。
回去的路上,青山像个好奇宝宝,不停的问着凤锦歌问题。
什么她害不害怕啊……之所以去那铺子,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里死人了?
起先,凤锦歌耐心的解释着,但后面青山没完没了的问,她烦了。
一记冷眼横扫过去,青山这才自觉的闭了嘴。
心里想着,这凤小姐怎么跟王爷的眼神一个样?
又冷又渗人。
不多时,两人回到王府,刚进府,就与急急出府的萧靖寒撞上。
三人对视,萧靖寒唇角动了动,明显要出声询问。
凤锦歌先他一步开口,“回去再说。”
萧靖寒意会,同凤锦歌回到屋子内。
一进大厅,凤锦歌就开了口,“给十九下毒那人已经死了。”
萧靖寒闻言蹙眉,一双眼紧盯着凤锦歌。
凤锦歌分析道:“吊死在胭脂铺里,死后不到一盏茶时间,从肢体反应来看,是被人杀死的,还是信任人杀的她。”
凤锦歌停顿了下,继续道,“我本还想细看,但京兆尹来了,我怕露馅就直接回来了。”
“嗯。”萧靖寒应声后道,“锦儿,此事你不要管了,本王已让知了去查此事。”
萧靖寒突然如此亲的昵唤她,凤锦歌有些不习惯。
除此以外,她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问,“对方来头很大?”
萧靖寒点头,“牵扯太深,本王怕你……”
话说到一半,萧靖寒声音顿了下,话锋又一转。
“明天又要上早朝了,不如先想想朝堂之事?”
“嗯。”
凤锦歌应了一声,其他的,她没追问。
在她眼中,萧靖寒已权势滔天。
可眼下竟出现了让他为难担忧之事,那么对方来头定然不小。
她虽有探究之心,但也有惜命之心。
事情知道的越多,自己就越危险。
索性,什么都不问,安安静静的做好这个王爷。
翌日,又到上早朝的日子。
凤锦歌入宫上朝,她刚走进小皇帝寝殿。
小皇帝一眼看到她,双眸登时一亮,从椅子上跳下,飞奔而来。
“皇叔!”
陈公公吓得一路在后面追。
“皇上!皇上!您慢些,皇上……”
小皇帝压根就没听到陈公公的话,朝凤锦歌直奔过来,扑到她怀中。
“皇叔,钰儿好想你呀~”
奶声奶气的,还带着一丝撒娇味儿。
凤锦歌伸出手,轻弹了下小皇帝的额头。
“撒娇这一招,又是谁给你支的招?”
小皇帝面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后道。
“皇叔,钰儿可是您侄儿,侄儿等于是小孩子,小孩子都会撒娇的。”
凤锦歌无言,唇角牵扯了两下。
“照本王看,楚宁的睿智你是没学会,尽去学徐胥的油嘴滑舌了。”
小皇帝噘嘴反驳,“谁说我没学到楚宁睿智的?皇叔您可小瞧我了。”
“哦?是吗?”
凤锦歌眉头上挑,“那你同本王说说,你睿智到何处?”
“母后说要给皇叔您赐婚,我故意一问三不知,帮皇叔您糊弄过去了。”
小皇帝表情很是傲娇,“如果我不睿智,又怎能糊弄的了母后。”
凤锦歌抿唇,这太后真是贼心不死。
非得逼她自己给自己赐婚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