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想了好半天,都无言以对,事实就是,两个孩子他都不知道。
李蕊蕊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孩子,眼底有一丝动容。
良久,她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脸上尽是释然的神色。
“浩阳,景明,我准备跟你们父亲离婚,你们跟谁?”
孙浩阳与孙景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跟您...”
孙磊不敢置信,“你要跟我离婚?”
李蕊蕊压根就没搭理他,只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帅小伙。
“行吧,平白多一个好大儿,是我赚了...”
“你妈在医院还是在家?走,带我去见见...”李蕊蕊看向孙景明。
孙景明动容的点点头。
两个帅小伙一左一右伴随着一个中年美妇人朝门外走去。
孙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李蕊蕊突然回头,他眼底浮现希冀。
“你,赶紧收拾东西,今天就给我搬出去,民政局上班,咱们就去离婚..”
李蕊蕊说完,领着两个帅小伙径直走出门。
孙知夏面容柔和的给一盆多肉浇水,顺便给旁边的一盆玉树修剪修剪花枝。
嘴角勾着温柔的弧度,只是时不时轻蹙起来的眉头能看出此时身体有些不适。
早期胃癌若是及时治疗,还是有治愈的可能的,只是经济拮据,她不想治了。
房门被敲响,孙知夏放下手里修剪花枝的剪刀:“来了...”
“臭小子,出门又没拿钥匙?”
絮絮叨叨的走过来一把将门拉开,笑意僵硬在嘴角。
门口站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美妇人,还有两个年轻帅小伙。
孙景行看到养母身上的围裙,皱眉:“妈,你又忙活你那花花草草的了,就不能休息会?”
他一步踏进来,将孙知夏扶到沙发上坐下,看到养母局促的搓着手。
孙景行有些开不了口,还是孙浩阳突然喊了一声妈,孙知夏才愕然的抬眸。
她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看,怎么这陌生小伙喊她妈?
李蕊蕊轻笑一声,说道:“你应该认识我,我是孙磊的妻子...额,再过几天,就是前妻了...”
她朝着孙浩阳使了个眼色,孙浩阳立刻嬉皮笑脸的跑去孙知夏另外一边挽着她的胳膊。
笑着道:“这是个操蛋又狗血的故事,您要不要听听?”
孙景行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从孙知夏背后伸过手在孙浩阳脑袋上爆了一个爆栗子。
“哎呦,你打我干嘛?”孙浩阳摸着被打的脑袋控诉道。
“报仇...”孙景行挑眉,一副不服气你打我撒的样子。
在别墅的时候,他说操蛋又狗血的时候,就被敲了。
孙浩阳仰头望天,现世报来的有点快啊!
李蕊蕊抬手扶额,这两个不着调的,叹了口气道:“还是我说吧!”
接下来,她将孙磊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调换,还有两个孩子各自给他们做了亲子鉴定的事情说了!
孙知夏犹如晴天霹雳,自己的儿子不是亲儿子,她养了情敌的儿子十八年。
可是,情敌养的亲儿子,过来就喊她妈哎...
“妈,还是我聪明,看出来孙浩阳跟你长得像...”孙景行得意洋洋的挺起胸脯。
孙浩阳轻嗤一声:“聪明个p,也不知道是谁,以为是我爹的私生子,不敢面对我...”
“得嘞,这下我成私生子了,被你小子得意到了。”
两个小伙斗着嘴,李蕊蕊无奈摇头,拉过孙知夏的手道:“走,咱们姐俩单独唠唠...”
说罢,她反客为主的拉着孙知夏去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布置的清新淡雅,干净整洁,一点都没有因为生病就对生活产生怠倦。
等两人在房间里唠完嗑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小伙已经不斗嘴了。
叫了外卖在客厅吃的美滋滋的,间或还拿着果汁当啤酒碰个杯。
“呦,这还吃上了?”李蕊蕊阴阳怪气道。
她从早上到现在还一口没吃呢,看孙知夏的样子,胃癌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孙浩阳赶紧笑嘻嘻的凑过来道:“给你们俩也叫了。”
“来来来,趁热。”
说罢,他拿出两个保温盒,里边是清淡的菜色。
看着两个母亲相谈甚欢的样子,孙浩阳与孙景行也放下了心。
之后,孙知夏被李蕊蕊安排住院,做手术,后期更是直接接进了自家别墅休养。
孙知夏想要推辞,李蕊蕊却轻巧的笑着。
“儿子都这么大了,不想看他们娶媳妇?你死了,我可就俩儿媳妇了...”
“你一个都捞不着...”
孙知夏知道李蕊蕊是在激她,想了想,也没拂了她的好意。
届时,李蕊蕊已经跟孙磊办理了离婚,由于孙磊是过错方,只分得了很少一部分的财产。
之后就被李蕊蕊扫地出门,孙家如今日益败落,只剩下了一个小公司苟延残喘。
孙景行和孙浩阳则是被李蕊蕊安排学习课程,什么都要学!
尤其是金融类的,等他们上了大学,李蕊蕊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与孙知夏满世界的跑去玩。
“兄弟,我也想出去玩...”孙浩阳哀嚎着。
他曾经可是当自己是二世祖来着,每日招猫逗狗的好不快活。
可自从认识了孙景行这个学习怪物之后,他也被抓着一起努力。
如今更是一点空闲都没有了。
孙景行也是焦头烂额,还是忙里偷闲回道:“咱们撑起家业,两个妈也能心无旁骛的出去玩不是?”
“难不成,你想她们在外边也操心家里?”
孙浩阳一听不说话了,捧起财经类的书又看了起来,只是表情龇牙咧嘴的,像是要把书吃了。
司言一挥手,眼前雾镜消失。
苍渊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转头看向司言:“那狗渣男呢?咋没番外?”
“番外?你当看小说呢?”司言小白眼翻上了天。
“大小是个小公司老板,后来又找了个漂亮女人...”
说到这,司言轻笑一声,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那女人有病,后果可想而知咯...”
苍渊抖了抖身上的金色鳞片:“啧,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