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说着,像是很生气这样的自己,抬手在一旁的皮座椅上用力地拍了一下。
姜书愿的身子一颤,秦烈又后悔了,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可能又吓到她了。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柔顺的发丝,叹息一声:“是因为我是督军杀人如麻,所以你才讨厌我吗?”
“可是我杀的都是坏人,我手上沾满了血腥,可都是为了保护这一方土地上的子民。”
秦烈说着,抚摸着她的发丝,去亲她的额头、鼻尖、唇瓣和脖颈……
他的唇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忘返,似乎怎么都亲不够,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姜书愿被他亲的浑身发麻:“我不讨厌你,我真的不讨厌你!”
秦烈红着眼睛质问她:“那为什么你刚才,迫不及待地说你是家庭教师?”
“就这么想要和我撇清关系,就这么怕别人误会你和我的关系?”
别的女人都是上赶着往上贴,巴不得让别人觉得和他有关系,好从中得到各种各样的好处,可身旁的这个女人……竟然嫌弃他?
姜书愿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她被他亲的双颊泛红,浑身发软:“难道不是吗?”
秦烈被她问的没法儿反驳。
秦烈看着她的双颊越来越红,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想来她是醉了。
“你难道想让误会我是你的情人不成?”
秦烈勾唇一笑:“也不是不行。”
姜书愿小声地嘟囔了一声:“无赖……”
“我也是正经姑娘,哪里能和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
她十分委屈,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秦烈的心猛烈地疼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是正经姑娘,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别这么抗拒我好不好?”
姜书愿抬眸看他,水盈盈的眼睛里像是含着一汪晃动的月光。她齿尖微微陷进饱满的下唇,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咬着唇不说话。
秦烈被她盯的浑身冒火,握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上去。
他的唇先是重重压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道,却在触及那一抹柔软后,骤然放轻了节奏,变得研磨、舔舐,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佳酿。
姜书愿的呼吸骤然紊乱,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可这推拒渐渐变得绵软,最终,双手无力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秦烈的吻逐渐深入,缠绵悱恻,却又在每一次换气的间隙,流露出几乎要将她融化的渴望。
……
司机把二人的对话全都听了个遍,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忽然间,对话停了,只剩下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和缠绕在一起的亲吻声,他更是觉得自己怕是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声音实在是太过于折磨人了。
到了公馆附近之后,司机听着后面的动静,感觉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想着自己可千万不能停车,不然就会坏了督军的好事。
他打着方向盘,开着车子又在城里转了一圈。
直到车子里的洋油都快要消耗尽了,后面才终于传来了督军那暗哑的嗓音:“怎么,还没到吗?”
司机吓了一跳:“马上督军,马上就到了。”
……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秦烈很是有耐心的,慢条斯理地把姜书愿身上旗袍的盘扣系好,用修长的手指梳理好她的长发,把掉在脚边的珍珠发卡捡起来,重新别在她的头发上。
“这珍珠发卡脏了,回头我让人给你买新的。”
“裙子也有些皱了,还有个地方被撕破了,回头我也让人给你买,不过……这条裙子别扔,用来纪念我们第一次接吻。”
姜书愿不语,只是一味地点头。
她从来没想过,秦烈能抱着她亲,亲了这么久,大掌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但并没有到最终的那一步。
他低声嗓音似乎还萦绕在她的耳边:“要不是听到张妈说你生理期快要来了,这两天给你做红糖馒头,熬红枣粥,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秦烈之前没有过别的女人,但是曾经听到过参谋长和军区医院的医生说过参谋长女儿的事情,说是生理期的期间,还有之前、之后的一两天内都不建议通房,不然会对女方的身体有影响。
他不懂医学,也不知道这话的可信度有几分,但是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他便不会去做。
伤害姜书愿身体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哪怕他忍的青筋暴起,忍的浑身难耐。
秦烈抱着姜书愿下了车,姜书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督军快放我下来,张妈和孔妈她们看到了不好。”
怎么又叫督军了?
算了,他的小女人还不适应,多给她一点时间,循序渐进吧。
“这么害羞?还能走路吗?刚才不是浑身发软?”
秦烈慢慢地把姜书愿放下,脱下身上的军装制服给她披上:“晚上早点休息。”
然后,他低头,薄唇刮蹭着她的耳垂:“别胡思乱想,不然……该睡不着了。”
“要是实在睡不着,就来找我,我陪你睡。”
姜书愿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快步走进了公馆,“我陪你睡”这四个字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重复着。
秦烈看着她这个害羞惶恐的小模样,很是满意,心中的那股子愉悦之情越来越旺盛,快乐的像是装满了水杯的水,要溢出来。
他一直看着姜书愿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他转头看向司机,司机吓的不行,生怕督军会杀他灭口,更害怕督军留他一命却是要戳瞎他的双眼,拔掉他的舌头。
可没想到,督军竟是对着他笑了。
司机被这笑容看的一怔,督军本就长相帅气逼人,这样一笑,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蛊惑人心,他甚至有一瞬间的妄念,觉得男人爱上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感觉来的突然,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秦烈的笑容一闪而过:“你这次做的不错,去找管家多领两个月的薪水。”
他不是傻子,知道国际饭店到公馆的距离,也知道司机是故意绕路,没有打搅他的雅兴。
他身边的人不仅要会看眼色,还要懂得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做出对他有利的决策。
司机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弯腰地感谢秦烈。
秦烈看着那辆不大的黑色轿车:“还有,回头你和贺副官说一声,换一辆大点儿的车,这车太小了,根本就施展不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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