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才七点多,杜杞年吃完了柯桥剩下的早餐就开始煮了梨子水,在手机翻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定下两个饮品。
橙子雪梨汤和盐蒸橙子。
下楼买了需要的橙子和雪梨,买回来就开始紧急筹备,还要时不时的进去问一嘴有没有什么需要。
给柯桥照顾的那个一个地地道道,切了一个雪梨和橙子用锅蒸热了就端进去了,“先吃个水果,我给蒸热了,不凉,早上吃点没事。”
给柯桥喂下去,又去厨房忙活了。
他的盐蒸橙子才泡好了水,照着视频,给橙子对半切开撒盐,搁盘子里上锅蒸15到20分钟,“那就蒸17分半吧,刚刚好。”
杜杞年愉快的决定了。
继续做下一个,橙子雪梨汤,“又是橙子?”
杜杞年摆弄着给他剥的乱七八糟的橙子肉,皮有点苦,想着给皮去了,剥连汤带水的。
“煮梨子水吧,这个也行。”
给雪梨去皮去核切块,小火炖煮20分钟,中途尝两口甜度,加了两块小冰糖,太甜喝了有痰,更加不舒服。
看着汤汁的颜色只是轻微变色,杜杞年想了想又剥了五颗去核去皮的红枣,杜杞年舀着尝了一口,还可以。
杜杞年很是满意今天的手艺。
给柯桥将盐蒸橙子出锅,又倒了一小碗的梨子水出来,剩下的杜杞年给装进了保温杯,留着一会喝。
端进去,给柯桥叫醒,“姐姐,我给你煮了盐蒸橙子和梨子水,你起来喝了吧,喝了嗓子就不难受了。”
杜杞年的悉心备至,柯桥简直深受其害,“宝宝,我睡一会就好了,等我睡醒就差不多了。”
杜杞年瘪嘴,给人抱起来,继续了早上的喂食,“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时间其实差不多了,起来喝了吧,乖。”
柯桥恍惚,我成了需要哄的那个了?
都说生病会脆弱,果然是这样,挺了十几年的脖子这回塌了一点,靠在杜杞年的肩膀上,将他的爱心糖水吃了。
“好吃吗?”
“好吃,谢谢我的宝贝。”其实盐蒸橙子又咸又苦,但柯桥决定吞下这个苦果,自己消化。
目送杜杞年端着盘子出去,柯桥就从床上下来了,开始了洗澡穿衣化妆,到底是要让身体知道谁才是她的主人。
杜杞年再次进来的时候,柯桥已经包着湿头发在护肤了。
“……”
就这么爱干净?
进了浴室,拿了吹风机给柯桥吹头发,一缕缕的散了吹。
吹风机呼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给头发吹干了,柯桥的妆化的也差不多了。
“我去把衣服洗了。”
自从杜杞年进门,柯桥的小衣服和袜子,就都是他用手洗的,买的三台洗衣机,现在也就用一台,“可以用洗衣机洗。”
“手洗干净一些。”
柯桥眉眼皱了一下,没说话了,进了衣帽间开始找衣服。
进去后,发现杜杞年已经给她将这几天的衣服都收拾好了,甚至她今天需要穿的衣服都用熨斗烫好了。
“真贴心。”
阳台上。
杜杞年抖抖手上的水珠,抹了把脸,又继续洗衣服。
生病了也不好好的照顾自己,还在那边任性。
对,在杜杞年的眼里就是任性,感冒就好好养,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少洗一个澡怎么了?
我又不嫌弃她臭,而且姐姐一直香香的。
但这话,杜杞年不说了,说了也没用,不如给她多蒸几个橙子,给她苦一苦。
柯桥换好衣服出来,杜杞年还在阳台上给她搓衣服呢。
“宝宝,谢谢你。”
“哪敢呀,我的皇帝老爷。”
柯桥哑口无言,“大早上的,怎么怨气这么大?乖一点。”
“好的,皇帝大老爷。”
“……”
狗东西!
柯桥就拎着两箱礼盒进了电梯,杜杞年跟着一趟趟的搬,终于给搬完了。
下楼层的看到了电梯里的东西都识趣的没有进来,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合适的下脚地,“昨天那车行吗?需要换一辆大一点的车子吗?”
杜杞年回头,“还有其他车吗?我就看到你两辆车了,那辆跑车还没有昨天那辆能装呢。”
柯桥眨了下,“有啊,车库里不是还有一辆路虎揽胜,那辆车子空间大,今天开那辆也可以,这些东西都能装下。”
就不用前塞塞后挤挤的,需要规划那些礼盒,怎么将他们全部怼进去了。
想到这个,柯桥就立刻决定了,“你搬,我上去换个车钥匙。”
说着就按了电梯,在临近的楼层停下了,等柯桥出了电梯,电梯门重新合上,杜杞年就掏出了手,打了个电话。
“温软,江湖救急,救救救!”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
“喂,怎么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柯总家吗?怎么这会还打电话啊?”温软的声音哑哑的,像是刚睡醒,被人吵醒美梦的烦躁。
“我看了网上的推荐,听了你们的建议买了12件,但我发现,姐姐她还有一辆路虎揽胜,有三辆车!”
温软无语了,“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家是干嘛的?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家也有啊!”
“那我还能配的上吗?我是不是高攀了。”
“……”
不是,兄弟,你今天才知道你自己是高攀了?
杜杞年很是丧气,“我一直以为她家是一般富裕,家里能够给的托举是差不多的,是她特别优秀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我……”
这会想想柯桥都这么厉害,她家会不会更加厉害,紧张感瞬间直冲脑门。
温软抱着被子坐起来,推开他身上的狗皮膏药,“你不要这样想,你自己是配的上。说句不好听的,她要是不低头,人群里都看不到你的影子,但你现在都要和她一起进家门了,所以,抬起头看她好吗?”
“可以吗?”
温软的声音更加轻柔,“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的。”
杜杞年松了口气,“也许吧。”
“你不要也许啊,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啊喂。”
温软要为他操碎了心了,旁边的围观群众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温软的手,“不行,你今天就回学校,说你学校的实验到了要紧关头。”
“你在胡说什么?”
温软和周平安抢起了手机,想要捂住手机,但杜杞年还是听到了周平安的话。
“他一个三无产品,还在那边畏畏缩缩,想东想西,这些他早就该知道的,到了现在了才说这些,想表达什么?他不是攀高门?不是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