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杞年眨巴着眼睛,痴迷的看着柯桥的笑容,姐姐真的好温柔啊,好像溺死在姐姐的掌心。
放心的将手塞进来柯桥的掌心,一如当初的那般柔软温暖。
“姐姐。”
柯桥在玄关处找了个眼罩给他戴上了,牵着杜杞年的手进了卧室。
眼前一片黑暗,但手在姐姐的掌心就很安心。
感受着姐姐的手伸向他的脸上,嘴角的笑就荡漾开来,杜杞年深呼吸一口,“我好喜……”
眼罩落下,一同落下的还有柯桥的话,“可以吗?”
杜杞年的嘴张张又合合,最终只叫了声:“姐姐。”
柯桥抱着双臂歪头看着杜杞年的动作,“认识我一年了,我喜欢玩什么你该知道的。”
杜杞年点头,但站着没动。
柯桥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上前将绳子整理好,刚刚时间太过紧促,绳子上的一些毛刺还没有完全消掉,虽然是旧绳子很柔软,但长时间没用,还是有点刺皮肤。
“姐姐。”
“嗯?”
“姐姐。”
“嗯。”
“……”
柯桥偏头,“后悔了?这一年我可没有瞒着你,更何况第一次见面你就体验过了。”
杜杞年的沉默让柯桥有点咋舌,“怕疼?”
杜杞年眼巴巴的点头。
柯桥坏笑着上前,捏住了杜杞年的下巴,“我就喜欢怕疼上,打哭的俊脸看起来更漂亮。”
杜杞年张着的嘴巴被柯桥塞进去一根手指,“放心,我会疼你的,毕竟你知道我喜欢看漂亮的男孩子不是吗?你都摸清楚我喜欢看什么了,不用怕。”
杜杞年喉结滚动,终是没有拒绝。
夜还很长。
“姐姐,饶了我吧。”
“再等等呢。”
天边的白光渐渐映在窗户上,杜杞年喘着粗气,结巴着,“…天都亮了。”
杜杞年已经疼的连呼吸都觉得是累赘了,死咬着唇,不断的抽泣,“我真的不是故意吓您的,求求您了!”
“我错了,我没有要威胁姐…您的。”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柯桥丢下了手里的细绳,上前将杜杞年放出来,贴近杜杞年的眼角,轻轻的将那滴泪舔了去,“再有下次,我还是很高兴的。”
给人放下,柯桥也温柔的给人亲亲按摩擦洗上药。
在这温柔的安抚中,杜杞年渐渐停了抽泣,不安的睡下了。
等忙完,天边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柯桥站在落地窗伸了个懒腰。
“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留个小纸条给杜杞年这边的床头柜上,放在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上。
虽然一夜没睡,但柯桥现在依旧没有一点睡意,出门给杜杞年买药去了,消毒水不够了,还是要多准备一点的,万一什么时候就要了呢。
还要买一点吃的,等他醒了就能吃,买点米吧,煮粥。
柯桥兴致勃勃的买好米回家了,等进了厨房才发现,没有锅!
点外卖吧。
给家里来个简单的大扫除,就是将一些玩具重新收拾出来,该丢的丢,该拿出的擦干净放起来,免得又要将就。
忙活好这一切,柯桥打了个哈欠,“人还是需要睡眠的。”
洗澡睡觉。
杜杞年占了她的床,柯桥很无奈,只能在床边的犄角旮旯处可怜兮兮的蜷缩着睡了。
也是真的困了太累了,不然柯桥是不会睡的那么死的。
柯桥再睁眼就看见杜杞年红肿着眼睛在那边抹眼泪,床头纸巾都用了不少了。
她这是睡的有多深啊,一个人在她床头哭她都不知道。
这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搭档能干出来的,毕竟昨晚还在她床上哭。
“宝宝,你怎么了?是伤口痛吗?”
柯桥立马翻身下床,迅速的拿出今天刚买的药,扒拉掉杜杞年身上挂着的衣裳,给他擦药,“这带点止痛效果,清凉的,用起来见效很快,不会很痛。”
安抚的亲了亲杜杞年红肿的眼睛。
杜杞年抽泣着,“你是因为打了我愧疚才对我这么好吗?”
一边抽泣着一边说话,拿着纸巾在脸上胡乱的擦着。
柯桥啧了一声,直接拿走杜杞年手上的纸,“擦轻一点,脸都擦红了。”
杜杞年原本被她的“啧”吓的停住了手,听到她后面的话,情绪有些绷不住,“你昨晚怎么不心疼我红了。”
柯桥被逗笑了,上前坐在床边,给杜杞年抱住,“那怎么能一样呢?一个是我给你的,一个是你违背我的意愿造成的。”
“违背你的意愿?这是我的脸。”
柯桥轻点杜杞年的额头,“现在是我的了,你不是同意了吗?我的小狗。”
杜杞年僵硬了一下,被子下的腿倒腾两下,人缩进了被子,“我想再睡一会。”
柯桥体贴的给杜杞年拉拉被子,“好,我去热粥,一会来喂你。”
不等杜杞年回答,柯桥就出去了,听到关门的声音,杜杞年眼角的泪还是没能留住,“这叫什么啊,求仁得仁?”
长叹一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还是很香啊。呜呜呜~”
杜杞年又哭了,根本憋不住啊。
太疼了!
杜杞年在屋里疼的抓心挠肺,柯桥在这边忙的手脚起飞。
“锅中热油倒入鱼头鱼骨,生姜和少许料酒翻炒均匀,煎至鱼骨两面金黄倒入清水盖上锅盖。然后腌鱼,盐巴少许,啧,这个少许到底是多少啊,真烦!”
柯桥挠头,“少许是多少?”
网上的答案千奇百怪,最后柯桥闭眼捏了一撮,“这个应该差不多看后面看后面。”
“生粉少许,蚝油少许,鸡粉少许,黑胡椒粉少许,怎么都是少许啊?”柯桥抓狂,这鱼片粥就非得吃吗?
柯桥疑惑,柯桥愤怒,柯桥放弃。
“生姜两片用手抓匀,抓匀后最关键放点少量油锁住水分……”
面前的粥看起来白白嫩嫩,吃起来……是嫩嫩,柯桥长嘘一口,“大功终于告成了。”
屋里的杜杞年饿的头晕眼花,双目无神的瘫在香香软软的床上,看着天边要落下去的太阳,干了的眼角眼泪又重新流了出来。
“我就非得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