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坏事?墨老,您在开什么玩笑?”叶辰苦笑一声。
“我的一切,都被那个家伙毁了!我的气运,我的机缘,我的尊严!现在,您告诉我,这不是坏事?”
“小子,你还没明白吗?”墨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循循善诱的意味。
“如果那个‘异数’,真的只是想毁了你,你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但他没有。”
“他只是夺走了你的气运,却没有夺走你的命。”
“他甚至,还一步一步地,逼着你,走上了这条前无古人,也可能后无来者的‘无气运之道’!”
叶辰愣住了。
“墨老,您的意思是……他是在……帮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那个把自己坑得这么惨的混蛋,会是在帮自己?
“谈不上‘帮’。”墨老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更准确地说,他是在……‘投资’。”
“投资?”叶辰更听不懂了。
“没错,投资。”墨老解释道,“他看中了你的潜力,或者说,是看中了你这块‘试验田’。”
“他想看看,一个被剥夺了所有天道气运的天命之子,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你走得越高,证明他的‘实验’,就越成功。”
“你的‘无气运之道’,就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叶辰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这个解释,比“敌人”的身份,更让他感到屈辱。
他的一切努力,他所有的挣扎和蜕变,到头来,都只是别人的一场“实验”?
他只是一个……被圈养起来,用来观察的小白鼠?
“别急着愤怒,小子。”墨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立刻安抚道。
“换个角度想。”
“既然他是在‘投资’你,那在短期内,他就不会让你真的死掉。”
“甚至,在某些关键时刻,他可能还会暗中‘扶’你一把,让你这颗‘实验品’,能更好地成长。”
“这,就是你的机会!”
叶辰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明白了墨老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让我……将计就-计?”
“没错!”墨老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他把你当棋子,你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成你的‘磨刀石’,甚至是……‘保护伞’呢?”
“他不是要看你成长吗?那你就疯狂地成长给他看!”
“他不是要看你走‘无气运之道’吗?那你就把这条路,走到极致!”
“你要让他觉得,你这颗‘棋子’,越来越有价值,越来越让他舍不得放弃!”
“总有一天,当你成长到,连他也无法掌控的时候,就是你……反客为主,掀翻棋盘的时候!”
墨老的话,如同暮鼓晨钟,让叶辰那颗混乱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是啊。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加入他?
不对,是利用他!
那个“异数”,虽然强大到令人绝望。
但他并非无懈可击。
他最大的破绽,就是他的“自负”!
他把自己当成棋手,把众生当成棋子,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而这,恰恰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我明白了,墨老。”叶辰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但这次,不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理智之光。
“从今天起,我不再执着于,去寻找那个‘异数’,去报复他。”
“我要做的,是去理解他,去学习他,甚至……去模仿他!”
“他能玩弄气运,那我就创造一个,没有气运的世界!”
“他想看我成长,那我就成长到,让他都感到恐惧的地步!”
看着叶辰身上,那股重新燃起的斗志,墨老欣慰地笑了。
“孺子可教也。”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叶辰才算是真正地,踏上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强者之路。
一条,不依靠天道,不依靠气运,只相信自己的,逆天之路!
“那么,小子。”墨老再次开口,“你准备,从哪里开始呢?你这第一步棋,打算怎么走?”
叶辰沉默了片刻。
他的目光,望向了宗门之外,那广阔的天地。
“墨老,您知道,那个‘天道之子联盟’吗?”他突然问道。
“略有耳闻。”
“那个‘异数’,既然在布局整个天道,那这个所谓的‘联盟’,必然也是他棋盘上的一部分。”
叶辰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的弧度。
“他能把这些人当棋子,我为什么不能?”
“我要去找到他们。”
“我要告诉他们,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
“我要把这些,本应是天道主角的家伙们,全部团结起来,组成一个……真正的‘屠龙联盟’!”
“而我,叶辰,将是这个联盟的……执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