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你停下来啊,你到底怎么了?”
云钥发现路子一双眼麻木,像是中邪一般。
“师兄,你快醒醒,路师兄!!!”
突然,一股灵力将二人全部吸入壁画之中。
此时,密林中。
此方天地分不出日夜,千铃大概推测外面应该已经过了三日。
千铃拧眉,距离秘境夺宝结束的时间也就只剩下四日。
时间不多了。
和白灵枝道别后,千铃发现此地好多灵菇,这些灵菇灵气浓郁,也有个百年。
千铃摘了许久,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她需要尽快赶到“琼宫”,离开此地。
约莫一炷香后。
千铃嘀咕句,这应该就是“琼宫”了。
她发现石门口,有人留下的脚印。
千铃眯了眯眼。
这应该是那二人留下来的。
只要他二人安分些,不对她出手,她也绝不会伤及无辜。
白灵枝说的他会不会还在这“琼宫”里面。
千年已过,或许他早已仙逝。
千铃伸出白皙的手,推了推面前的石门。
哐当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千铃愣怔了少许。
她先伸出个脑袋,朝里面展望,立马垮下脸。
好黑。
这“琼宫”像是知她心中所想,一盏盏火光接连燃烧起来。
千铃立马缩回头。
有诈!
她直接坐在石门口,开始打坐调息。
先不忙进去,等稳固修为后,再进也不迟。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千铃缓缓睁开双眼。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下的灰尘。
进入石门后,千铃发现整个大殿很是空荡,什么也没有。
千铃撇了撇嘴,“这修士也太穷了,什么都没留下,真没意思。”
突然,一本功法不知从哪掉了下来,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千铃沉默了。
还真听得见。
千铃上前,捡起掉落的功法。
书封上,写着三个字《春源术》。
这是什么?
千铃立即翻开看。
功法写了如何修行本源之术,达成长生之道。
千铃不禁看入迷了。
她双腿盘膝而坐,一页一页的翻看,不知不觉时间一点点流逝。
原来如此!
修道之人,无一不是求得长生之法。
而这《春源术》是说如何内视,在识海中修炼,吸天地灵气,加快修炼速度。
千铃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上面写着。
长生真的那么好吗?
一直以来追求真的就是对的吗?
放弃她,真的值得吗?
千铃默念了一遍。
第一句,难道那修士真的修到了长生。
第二句,却在修到长生后,后悔了?
第三句,那个她难道是白灵枝说的青衣仙子。
为了修长生道,放弃了青衣仙子,所以他后悔了?
所以,白灵枝说那修士一直在等一个人。
不过,这些都是千铃的推测。
她将功法收入储物袋中后,才站起身。
千铃朝四周望去,空荡荡的。
“既然你听到见我说话,我挺缺剑诀功法的,能给我一些吗?”
千铃知道这个行为有些不要脸。
若是真有,她岂不是赚了。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过了许久,千铃都已经不会再掉下功法之时,不知从哪又掉下几本功法。
千铃眼睛一亮。
“谢谢,你人真好。”
千铃欢快的上前,捡起三本功法。
《灵瞳剑诀》、《风素剑法》、《九霄雷云诀》——都是顶级功法。
千铃内心雀跃,赶紧将功法收入储物袋中。
不虚此行!
千铃拱手行礼。
“多谢前辈,赠与晚辈的剑诀功法,前辈之恩,晚辈永生难忘,前辈若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可告知晚辈,晚辈定当全力帮前辈完成心愿。”
突然,千铃哎呀一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吸入壁画之中。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在完全陷入黑暗前,千铃欲哭无泪。
她不过是客气客气而已,没想到前辈真的当真了。
不知过多久。
耳畔响起洪亮的声音。
“二丫,快醒醒,太阳快晒屁股了。”
昏沉中的千铃,迷迷糊糊的,视线隐隐约约根本看不清明。
二丫是谁?
“怎么还不醒?”那妇人的声音透着着急,“大夫,您不是说二丫的烧已经退了吗?怎么还醒不过来啊?”
千铃只觉眼前,人影绰绰,她想努力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突然,她的手被一双温暖且有些粗糙的大手包裹。
“二丫,娘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玉米烙饼,好香好香的,你醒来就可以吃了。”
什么二丫?
什么玉米烙饼?
此人到底在说什么?
“王娘子,你让开些,老朽施针给二丫刺激刺激穴位,应该不久就会醒来了。”
叫王娘子的妇人立马起身,让开位置。
此时,王娘子紧张的站在身后,局促不安,“李......李大夫,辛苦您了,二丫是我的命根子,您一定要治好二丫。”
李大夫声音宽慰。
“王娘子放心,二丫就是着了凉又受了惊,才会一直昏睡不醒,等老朽施了针,应当过不了多久,二丫就会醒来。”
千铃疑惑的听着这二人的对话。
她虽眼睛睁不开,但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二丫难道说的是自己?
李大夫?
王娘子?
二丫?
这些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不是在——
等等。
千铃突然发觉一个问题。
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自己叫千铃,其它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记得自己好像在一个什么地方,在找什么东西。
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眉心传来的刺痛,让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耳畔传来王娘子抽泣的声音。
“二丫,我的好二丫,你终于醒了,为娘的好二丫,你快把娘吓坏了,你知道吗?”
面前的妇人容颜越发清晰,千铃呆呆的看着垂泪、梳着妇人的发髻的妇人,约莫三十几岁的年纪,但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见二丫呆呆的样子,王娘子心口一滞。
“二丫,你怎么了?是娘啊!”
王娘子视线求助的看向李大夫,慌忙道:“李大夫,您快些看看,二丫这是怎么了?”
李大夫赶紧开始把脉,过了半晌,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
“王娘子,莫要着急,二丫可能是受了惊的缘故,才会这样呆呆的,过些时日应当就会好了。”